纽约现代艺术馆，巴塞尔雕塑展开幕。
公开展区，混蛋三人组加上梅内、查德、玛丽娜和斯普拉维娜等剧组主创人员，一起过来给莉莉捧场。
十几个记者追着过来，一直对着这边拍照。
马丁轻声对莱昂纳多说道：“你是好莱坞最有名的艺术品收藏家，选一件吧，我买单。”
“不用。”莱昂纳多朝着一个展柜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很喜欢莉莉的作品。”
马丁也不跟他客气，低声说道：“今年我所有的票全部投给你。”
莱昂纳多说道：“提前祝贺我拿到奥斯卡？”
马丁异常认真的说道：“当然不是，半场开香槟带来的往往是惨痛的教训。”
因为混蛋三人组到场的关系，过来的记者和路人观众越来越多。
等人多到一定程度，莱昂纳多指了指面前的大理石雕塑，对工作人员说道：“这件艺术品多少钱？我要了。”
展出遇到豪客很常见，工作人员立即联系创作者和展会方，办理相关交易。
莱昂纳多随后接受了记者的联合采访。
“我收藏艺术品十多年了，所有藏品全是精品，其中就有多件莉莉－卡特的作品。”他毫不顾忌的吹捧：“就拿这件大理石雕塑来说，一块普通的石头，经过莉莉的精心打磨和雕琢，呈现出了独特的美感和艺术魅力，让我为之倾倒，心甘情愿解开腰包……”
马丁和尼克尔森站在外围，欣赏着莱昂纳多的表演，说道：“如此莱奥，当得起一个最佳男主角吧？”
尼克尔森说道：“如果没有太好的选择，很多人自然就会选他。”他又加了一句：“你的《消失的爱人》不也是在假日档上映吗？”
马丁说道：“这个角色我或许能拿到提名，拿奖还差点意思，我们这个三人组现在有四个奥斯卡表演奖，莱奥却是挂零的那个，说出去太丢人了。”
尼克尔森痛心疾首：“我这个当老大的也脸上无光。”
自从前几天说起莱昂纳多冲奖的事后，马丁一直在仔细回想，渐渐想起哈维之于奥斯卡最后辉煌的几部片子，除去詹妮弗－劳伦斯和梅丽尔－斯特里普拿到最佳女主角的那两部，还有两部最佳影片。
一部好像是黑白默片，主打怀旧，他因为没有半分兴趣，别说正片了，连预告片都没看过，影片名字也记不清了。
另一部是英国国王演讲的故事，应该叫《国王的演讲》之类的。
马丁专门让人查过，今年影院公开上映的所有影片里面，没有这两部。
如果片子是韦恩斯坦影业筹拍的，哈维提前进去后可能没了这个项目。
如果是从海外买来重新包装的，片子版权说不定没有卖到美国来。
没过多久，莉莉找了过来，说道：“你帮我招呼你的朋友们，导师带了一些朋友过来捧场，我要过去应酬。”
马丁摆摆手：“你忙你的，我们这边你不用管。”
尼克尔森说道：“她长大了。”
展厅里人多又有点乱，马丁不太放心，叫来布鲁斯：“让保镖跟好莉莉。”
布鲁斯点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说道：“一直在跟着。”
展厅二层，艾莉森－麦克和凯瑟琳－奥克森伯格母女三人，簇拥着基斯－拉尼尔到了护栏边上。
从这里看过去，下面的展厅一览无余。
拉尼尔看了一会儿，问道：“跟莉莉－卡特说话的那个人，是马丁－戴维斯？”
艾莉森－麦克说道：“是的，马丁－戴维斯，旁边的人是杰克－尼克尔森，正走过来的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他们在好莱坞合称混蛋三人组。”
拉尼尔点点头：“我听说过。”他问道：“这就是你没有进展的原因吗？”
艾莉森－麦克连忙否认：“不是的，莉莉－卡特最近一直在为这次展出做准备，工作非常繁忙，而且她对我有了一些戒心……”
拉尼尔往前一步，双手抓住护栏，目光紧盯下面大厅中的莉莉，那摇曳的曼妙身姿，让他迫切的想要将她变成女奴。
艾莉森－麦克提醒她的教主：“我最新查了一下，莉莉－卡特与马丁－戴维斯关系复杂，听圈内的人说，布拉德－皮特和本－阿弗莱克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与马丁－戴维斯有关。”
拉尼尔笑得非常优雅，自信到自负：“你觉得，这些阻碍能挡得住你的教主吗？”
艾莉森－麦克虔诚的低下头。
“你觉得马丁－戴维斯比施格兰酒业集团如何？”拉尼尔淡淡的说道：“他通过可乐神教结交了很多社会精英，我们Nxivm的社会精英、当局官员和亿万富翁少吗？”
三名女人齐声说道：“主人是天上的太阳，其他人只是阳光下的尘埃。”
拉尼尔双手负立，自信的神态和儒雅的风度，当得起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美男子。
他的自信自负来自于一次次的成功，来自于众多信徒中的社会精英。
施格兰酒业集团的继承人克莱尔－布朗夫曼和萨莎－布朗夫曼姐妹是拉尼尔最忠实的信徒，加入Nxivm后为拉尼尔贡献了超过1.5亿美元的财富，这还不提她们强大的社会影响力。
Nxivm不像可乐神教那种泛信仰的松散组织，本身只有1.7万名忠实的信徒，但Nxivm高昂的会费就决定了这些信徒没有一个是普通人，无一不是社会精英。
他们中有前墨西哥总统的女儿，有富二代，也有富一代，有华盛顿当局和各州的官员，普通中产阶级都够不到入会的门槛。
这些追随者狂热地奉献自己的金钱和时间，更重要的是他们用自己的社会影响力为Nxivm代言，给拉尼尔套上了保护壳。
拉尼尔拐带和蓄养女奴的行为数次案发，却全都轻松脱身。
那些举报他的人，反而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
拉尼尔看向凯瑟琳和印蒂雅母女，说道：“一会你们跟我一块下去。”
他又吩咐艾莉森：“你在这里仔细观察，有情况及时通知我。”
艾莉森应道：“是。”
拉尼尔带着凯瑟琳和印蒂雅下楼，三人走在一起，像极了一家三口。
任是谁见了都难以想象，这位优雅的中年人身体里面住着一只怪兽，那对母女只是他的星怒。
这三人就像正常看展的人那样，下到一楼这个展厅，仔细观赏起莉莉的作品。
莉莉这次的作品偏抽象，拉尼尔跟马丁差不多，觉得就是些修过型的石头、石膏和木料。
这位教主在教众中自我鼓吹1岁可以与人正常交流，两岁能够识文断字，不到十岁时就用19个小时学完了中学的全部课程。
实际上，却是个末流大学因为挂科肄业的学渣。
凯瑟琳凑过来，悄悄指了指：“人在那边。”
拉尼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正在跟几个人交谈的莉莉。
隔近了看，他发现这女孩真的漂亮，不仅仅脸蛋面孔精致，身材高挑修长，前后的弧度更是妙到极致。
拉尼尔见多了女人，不难发现莉莉看似文静的外表下，掩盖着狂野。
这样的女孩如果能驯服成奴隶，那种成就……
拉尼尔知道要一步一步来，先留一个深刻印象再说，吩咐凯瑟琳：“去，告诉这里的主办方，我要买下所有莉莉－卡特的作品。”
凯瑟琳赶紧去找穿着工装马甲的人。
母亲离开，印蒂雅站在拉尼尔身边瑟瑟发抖，像一只单独面对老鹰的小鸡。
拉尼尔说道：“等回到洛杉矶，我会赐予你烙印。”
印蒂雅更害怕了，她见过母亲腰下的印记，那是生生烙上去的。
……
马丁正在跟莱昂纳多和尼克尔森打屁闲聊，布鲁斯快步过来，低声说道：“有人要买下莉莉的所有展品。”
莱昂纳多略感意外：“哪里来的豪客，出手这么大方。”
马丁问道：“人在哪里？”
布鲁斯说道：“莉莉和经纪人，还有保镖，准备去展厅旁边的贵宾室跟他见面。”
尼克尔森转头的时候，灯光照在墨镜上，镜片光芒闪烁。
他捏住下巴，说道：“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人存心不良。”
莱昂纳多送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好了，大侦探，我不用多年的经验也能想到这点。”
马丁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四个人离开展厅，进入艺术馆办公区，正好遇到莉莉和经纪人过来。
莉莉快步来到马丁身边，说道：“这里有我十几件展品，对方按照标价想全部买下来，要三十多万美元，难道我运气这么好，又遇到了一个卡西－阿弗莱克？”
莱昂纳多说道：“主要是我帮你开了个好头。”
莉莉说道：“谢谢你，莱奥。”
尼克尔森提醒道：“注意试探下对方的真实目的。”
“我会的。”莉莉点了点头，问马丁：“我要不要都卖掉？”
马丁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卖？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糖衣炮弹吗？”
早在亚特兰大的时候，莉莉就听马丁说过：“糖全都吃掉，然后再把炮弹打回去？”
马丁微微点头。
尼克尔森直接说道：“怕什么，有我们三个在，别说炮弹，导弹都能给他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