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托马斯叫的外卖送进了马丁的办公室，等送货人离开，马丁再一次刷新TMZ的网页，看到了等待的新闻。
露易丝说道：“有了。”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事，目光齐刷刷转向投影幕布。
TMZ首页的头条新闻题目极其吸引眼球。
“性掠夺者哈维－韦恩斯坦：电影圈上帝的恐怖兴侵史！”
为了震撼性，乔迪直接把哈维推到了电影圈上帝的位置上。
捧的越高，越震撼人心。
马丁点开了视频，对他来说内容远没有标题那么吸引人，因为他知道这些仅仅是冰山一角。
视频开始播放，最先出现的是圣迭戈人安娜－弗兰克偷录的视频和音频，其中哈维－韦恩斯坦的人和声音清晰可辨。
接着是连续三位受害者的采访视频，期间她们还出示了与哈维合作时拍摄的照片与签署的合同。
这些人详细诉说了被哈维强迫的经过，所有的事全部发生在四季酒店哈维的长期包房里。
露易丝第一次看到这些，忍不住说道：“以哈维的权势，正常想要女人轻而易举，他却选择了最不文明的一种方式。”
马丁接话道：“人总有特殊的癖好，比如莱奥的专一。”
露易丝笑了起来：“还有你。”
人多，她调笑一句就回到正题：“受害人那么多，想到偷偷录下视频和音频的不会只有一个两个，这件事舆论真正起来，她们有可能会站出来。”
马丁说道：“乔迪已经吹响了哨声，该给她支持了，不能让她孤军奋战。”
布鲁斯拿起会议电话，同时打通了艾米莉和杰西卡的号码，说道：“你们开始吧。”
那边同时应道：“马上进行。”
布鲁斯又掏出一个老式诺基亚手机，拨通伊万的号码：“下一步。”
“明白。”伊万回了最为简短的一句。
与此同时，露易丝走到窗户边上，手机一键拨号，打给了正在华盛顿陪同艾丽卡参议员的凯莉－格雷。
那边早有准备，只说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马丁则拨通了华纳兄弟高管丹尼尔的电话，说道：“嘿，老伙计，网上出了你的死对头的新闻。”
“死对头？”丹尼尔开始时不明所以，接着反应过来：“你说那个该死的哈维！”
他是《指环王》三部曲的发行制片人，跟巴里－梅耶和艾伦－霍恩一样，被哈维－韦恩斯坦喷了一遍又一遍。
马丁说道：“TMZ首页的置顶新闻，你会发现惊喜。”
丹尼尔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立即打开电脑浏览器，登陆了TMZ，首页置顶的新闻标题足够醒目。
他说道：“我会好好欣赏。”
马丁那边挂了电话。
丹尼尔仔细看视频，边看边摇头，哈维的传闻圈内一直都有，甚至个别人还报过警，但因为证据和金钱等原因，最后都不了了之。
没想到，这家伙越演越烈，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胆子变得更大了。
想想也是，做了某种见不得光的事，轻而易举就解决后，这人绝对不会就此打住，反而会因为没有惩罚疯狂进行下去。
一次又一次，直到无法收拾。
丹尼尔出了办公室，上楼去找巴里－梅耶。
等到巴里－梅耶看过新闻，他略微一想：“有人要搞哈维这个混蛋啊！”
丹尼尔没有多说，只是应道：“很明显。”
“我也很想哈维完蛋，他至今咬着《霍比特人》的版权和《指环王》三部曲的后续版权分成不放，叫人心生厌恶。”巴里－梅耶并没有贸然行动：“先等等，看看情况，我们要么不动，动就要让那个混蛋永远不能翻身。”
丹尼尔赞成：“彼得－杰克逊提出了新三部曲的设想，他胃口太大了，我们不可能做出让步。”
巴里－梅耶点头：“这或许是一次彻底解决版权的机会。”
……
纽约，略显陈旧的写字间里，几个戴着蓝牙耳机的人正坐在电脑前忙碌。
附近的一台电脑边上，艾米莉大声发号施令：“按照确定的分工，所有网站全部上传，马上，立即！”
那几人听到她的声音，迅速忙碌起来，手法熟练的进入一些热门论坛或者电影网站的后台，将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资料解封，发布了出去。
其中一人，还把安娜－弗兰克偷拍的那段哈维强迫视频，发到了油管上面。
艾米莉还有一些手下，负责刷起视频的热度。
这些他们在电影宣传营销中用过太多次，对油管的规则了如指掌，没用太长时间，就将视频刷上了社会热点新闻榜，出现在油管首页的显著位置。
油管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北美第一大视频网站，用户数量巨大，同时在线人数遥遥领先，视频刚刚上榜，就被数不清的人点开，热度直线往上窜。
伦敦，一间临时办公室里。
杰西卡催促手下精通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等外语的人才们：“快点，相关视频全部上传欧洲各国最热的论坛、视频和新闻网站，按计划进行！”
在座的六七个人，拿出档案袋解封，存储盘连上电脑。
跟艾米莉那边一样，虽然知道在做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但并不清楚针对的是谁。
此时才看到哈维－韦恩斯坦的名字。
工作室给的报酬足够高，又签署了保密协议，这些人心里有疑问，却不会多问一句，按照杰西卡开会时的部署，将相关的视频素材和新闻稿发布在了各自负责的网站上面。
接下来就是做熟了的刷热度环节，这些对艾米莉的小组来说，一点都不难。
短短时间，哈维兴侵的视频和新闻，在欧美两地都冲上了热点新闻排行榜。
……
与此同时，洛杉矶市中心的旧社区里。
破旧的出租房里面，伊万挂掉跟布鲁斯打来的电话，打开邮箱页面，这里早就准备好了发送邮件。
他再次检查一遍，选了全体发送。
邮件里面，与TMZ报道的新闻不同，是一些乔迪专门剪辑出来的重要视频和图片内容。
全部清晰无误证明哈维涉及强迫等犯罪行为。
发完了第一遍，伊万动作迅速，又发第二批，接着是第三批。
时间不长，单单邮件他就发了五次。
接收人全部是伊万精心收集的欧美几百家媒体的邮箱号。
伊万这种做自由狗仔的，跟很多媒体之间都有用于联系的电话和新闻投递邮箱。
跟针对普通人的一把邮箱账号不同，这些账号的主人会频繁查看，甚至设置专门的提醒功能，以便从海量的狗仔手里及时拿到最有价值的新闻。
伊万群发了几百分邮件，关掉笔记本电脑，拆成不同的零件，仔细清理过以假身份租赁的房间，背上唯一的包出了门。
社区很大很旧，拾荒者众多，他砸碎了零件，扔进不同的垃圾箱。
伊万戴上运动衣兜帽，转到临近的社区，开上一辆破车，离开了这里。
半路上，车也被他扔掉了。
……
华盛顿特区，西拉莉的办公室。
助理敲门进来提醒道：“女士。”
正在闭目休息的西拉莉睁开眼睛，问道：“时间到了？”
“是的。”助理轻声说道：“你该换衣服出发，参加艾丽卡参议员的私人聚会。”
西拉莉换了身稍微休闲一点的衣服，让助理叫了车，带着助理和特别护卫，一起离开办公室，前往华盛顿东侧的一家俱乐部。
最近，驴党内部，来自佐州的参议员艾丽卡非常活跃，提出的保障职场女性权益方案很受关注。
西拉莉对此也极感兴趣，女性支持是她的基本盘，椭圆办公室那个位置，也是她未来的目标。
在女性权益方面，艾丽卡与西拉莉聊过一次，双方存在一些分歧，但大体方向是一致的。
很快，西拉莉来到俱乐部，见到了艾丽卡。
两人就各自的主张和提倡的女性权益，以及如今正在蓬勃发展女性权益运动，进行了极其热烈的讨论。
艾丽卡专门说到了米兔运动。
西拉莉说道：“我专门看过米兔的资料，她们好像有三大意见领袖，分别是安吉丽娜－朱莉、詹妮弗－安妮斯顿和梅丽尔－斯特里普。因为好莱坞的关系，她们极受关注。”
前段时间，艾丽卡来洛杉矶的时候，马丁专门介绍了朱莉和安妮斯顿给艾丽卡认识，两边相谈甚欢。
艾丽卡说道：“好莱坞的宣传作用极大，用好了的话，对我们的事业是一大助益。”
西拉莉在好莱坞也有势力，去年跟观海内部争夺候选人时，也拉到了不少好莱坞明星助阵，说道：“这一块宣传阵地确实很重要。”
艾丽卡又说道：“好莱坞的女性运动正在蓬勃发展，最近几年声音越来越大，尤其米兔组织，已经成为了不容忽视的力量，有机会我介绍朱莉和安妮斯顿给你认识。”
西拉莉笑了笑：“我认识她们，只是不太熟悉。”
艾丽卡找了个机会，介绍了凯莉－格雷。
女性权益这个话题和主张，早已成为主流，三人关上门讨论，可能都是女性的原因，这方面格外投机。
西拉莉也在拉拢艾丽卡，为未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