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暗藏神焰的火盘做成的结界,在族长的继任仪式期间没有再发生红烈口中的水境偷窥事件。忙碌了三天,莲目总算完成了她在仪式中的大部份工作,好好的为新族长赤勺祈求过荒炎之天的庇佑了。虽然那位被求的本尊正带着另一个巫女在远远的未席边看着莲目忙于仪式的过程一边玩味的笑着。

恐怕这位祭神觉得凡人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求得他保佑很有趣吧!

仪式之后的酒宴列席的客人多得要把大宅中用来接待客人的房间拉门全数打开才有足以的空间安置差不多有百多人的来客。

宴会的准备工作松若参与得很高兴,连带红烈也得跟着她走出走入,就算松若没说开口要求但让她自己一个人落单而有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所以红烈也懒洋洋的跟在她附近不想因为自己小看一眼就出什么差错。

松若和红烈的伪装身份还没有高贵得列席在大宅主人的附近,不过他们都没有在意这些,有好吃的好喝的他们也可以过得很自在。

“很紧张…这种场面我从来没亲眼看过呢!”难得的大场面,松若终于舍得穿起可炵夫妇一早送了给她的衣服,一套白底配红梅色纱面的正装,白和梅红色的衣服配上松若被人稍微修整过的妆容,在席间清一色穿着深色服饰的来客中她也变得十分起眼了。

因为要隐瞒身份不能穿黑色和正红,但脑筋永远不可能把对祭神和巫女的尊敬删除的巫女一族的家长们只能把新置的衣装添上不会引人怀疑的一抹红色。至于从不用人费心衣装的红烈今天也换上了一套和松若相映成趣的衣服。

第一眼看到穿着酒红色配白的红烈时,松若完全有错觉自己和他一起穿着情侣装了。

“其实这种宴会很闷的,说的全是客套话,吃饭喝酒都要小心翼翼不能失礼,到底哪里有趣呀?”平日习惯了懒洋洋有得躺就不会坐随性到极点的祭神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坐姿又要端正,用餐又得讲礼仪,他后悔得想要撞墙了。

“唔…虽然是,但大场面嘛!来到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正式的场面,你就将就一下嘛!”松若某程度上同意红烈的话,不过她始终是女孩子,妆扮过后心情总是会变得超好,她期待的看着席中不同的变化,就算演奏着的音乐再闷再令人生出睡意,她仍是兴致勃勃的。

“唉……”红烈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看到身边的少女脸上挂着高兴非常的笑容,他就再没有抱怨过半句了。

席间的气氛十分热络,就好像出席某人的婚宴一样,明明四周的人都不是自己认识的,可是随着气氛自然的让大家一起混熟了。你敬我一杯,我也回敬一杯,虽然松若杯中的已经是渗过水的酒,可是几杯下肚后她已经开始红着脸、眼神也开始聚焦不了。

“别喝了。酒量又不是比人好。”喝酒像喝茶一样完全不会醉的红烈一手抢过松若手上的酒杯,他嗅了嗅杯中那些他根本不觉得有酒味的**无奈的对松若勾了勾手。

迷糊的她果真应他所说的移到他的面前,因酒精而嫣红的脸颊和醉酒的迷蒙眸子努力的看着他,她这个样子让红烈心猿意马起来了。

“喂…你这样子看着我是想我吻你吗?我可不会介意自己还在宴席之中的成为主角哦!”虽然他们的席位在未端,而且附近的人早就因为过度欢乐的气氛早就聚到一旁去拚酒,但不代表没有人去在意这两个总是有点格格不入的人。

“我才不要你吻我,明明一次也没有说过喜欢我,却又占我便宜。”虽然醉了,不过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只是不是醉得瘫在地上,人就会因为酒精的威力把平时不该说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我早就说过了吧!”红烈无言的看着半醉的松若,醉掉了的她比平时好像更难缠了,连喜欢不喜欢这样的话都拿出来明说,被人听到她不羞他也感到尴尬。

他虽是神,虽然随性,不过不代表他擅长说什么真情表白。

“哪有!没有说过喜欢,更没有说过爱我嘛!”嘟着嘴抱怨,这模样让红烈脸上不禁多了一抹红晕。

“我说过“想多了也没关系,想的对象是我就好”。这样你也不明白?”

“那会明?之前甩了我的男友追我时也有说过喜欢我的!起码也有“喜欢”两个字!”松若鼓着脸别开头像是在生闷气,然后两个人陷入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猛然把头转回来,看得红烈有点担心她会扭到脖子。

你之前说的她果然完全听不明白呀!红烈有点佩服莲目的先见之明了,女孩子的事果然同样要女孩子才比较容易理解呢!

“你说…那一句已经是在表白了?”松若有点不满的问。

“不信你随便找个男人问问有没有人会像你说的那样又爱又喜欢的挂在口边!一点也不含蓄呀你!”红烈有点尴尬的移开视线,他心里矛盾死了,她要求的肉麻表白他哪说得出口!

“但是…我家乡这是基本…”语气虽然有点抱怨,可是她脸上的红晕却加深了。为了让自己冷静一点,她随手摸了个杯就往嘴里灌了。

“入乡随俗,当然得依这边的习惯。”他真的说不出口,起码现在没办法在这人多的地方说。

“呜……”掩着嘴,松若被喝下去的东西辣得出不了声。

“笨蛋…我的酒可是没有渗过水的烈酒,你要**东西喝也别找我的酒来喝呀!”听到她小声的悲鸣转回视线他就看到被酒呛得涨红的脸和他空空如也的酒杯,那里面可不只一口的量,她竟然咕噜咕噜喝下去了。第一口都不觉苦的吗?

“咳…咳咳……”

“靠着我顺顺气吧!真是的,笨蛋!”嘴上说松若是笨蛋,不过他的手却有点宠溺的扫着她的背让她呼吸得舒服一点。

“不介意的话,这里有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他们情况的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杯温度正好茶去了过来。

“谢谢。”红烈不以为已的接下茶杯,拍了拍在他怀中咳得十分痛快的松若喝了口清茶。

“夫人看来醉了,下榻的地方离这里远吗?要不要我帮忙去找人帮忙备马或是车的?”青年没有走开,反而坐了下来。

“不用了,先让她休息一下就好。不过你是……?”红烈摆出笑脸迎人的脸和好像不打算走开的青年搭话,但他的手却不着痕迹的按着松若的肩头不让她抬头看清来人的样子。

“我是来自苍岚的千翔。这次是陪同长辈们过来的。”

“是这样呀……”红烈笑着回应,可是他没有看漏这名自称为千翔的青年那一头偏黑的藏蓝色头发。

睁开眼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头痛带来的悲哀松若已经被眼前的画面和身上的重量吓得全身僵硬了。她为什么会睡在红烈的怀里的呀!而且还要被他抱得紧紧的。

小心翼翼的转动沉重的头部看了四周一眼,她随即脸都变青了。她记得自己喝醉了酒,但也记得很清楚昨晚红烈带她回房之后的确把她好好地塞到她自己的被窝中的,她会跑到红烈这边来绝对是因为自己的睡相过于恶劣了。

“醒了?”她的僵硬和换了

频率的呼吸早就让红烈察觉她醒过来了,可是他也不想第一时间睁大眼看着她,她一定会尴尬得先挥他一拳再算。

“嗯。”红着脸点点头,随即她就后悔莫及的按着两边太阳穴,宿醉的人绝对不可以大力摇动头部呀!

“头痛吧?”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一个祭神把神力用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大材少用,不过之前也早就用左很多不同的地方了…吹头发、烧水之类。

“好多了。”多得红烈的帮助,她觉得好多了。

“那就起身去梳洗,顺便洗个澡,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吧?”红烈起了身,他和松若不一样,身上早就已经换穿了干净的单衣,与和衣而睡的她不一样,他看起来就是非常整洁。

看着自己身上的漂亮正装被她睡得变得像棵菜干般皱巴巴的,自己又在红烈怀中睡了一整晚,她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那个……”虽然现在自己的样子有点糟糕,可是现在不问好像就没其它更好的时机了。

“嗯?”

“昨晚在酒宴上的…”

“……喜欢……”红烈小声的说。虽然句子没前没后而且小声得可算是不合格,可以松若还是满足的笑了。这句喜欢是她长这么大听到最好听,让她最高兴的一话。

“你别这样盯着我,快去梳法啦!”红烈耳根都要红了。

走出房间发现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份,完全睡过头的罪恶感让松若加快了梳洗的速度,红烈才吸了几口烟管,烟丝还有大半没烧完松若已经梳洗打扮妥当了。

吃过早午合一的餐点后天火就来告诉他们说赤勺想他们一起看看各族送来的贺礼。红烈表现得兴致缺缺,可是松若却非常期待。

碍于来客太多,赤勺的大宅分开成两个部份,后边的起居范围和前方的接待范围,一穿过相隔两个区域的花园之后看得到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形形式式想要和赤勺见面的客人三五成群的在大宅聚集,在长廊穿梭的他们很快就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

“天火。那边那个青年是什么人?”红烈一眼说认得出在人群中的千翔,那头刺着他眼的藏蓝色头发看一之就扎他的眼一次。

“那位…应该是随着苍岚一族其中一位长老前来的随侍。很抱歉我不清楚他的名字。”天火很抱歉的说,客人这么多,他又得跟着莲目出入,要他知道每个客人的名字的确是太超过了。

“有什么问题吗?红烈?”松若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她记得昨晚是这个少年好心给她一杯茶,除此之外他好像没有再做过什么了呀?

“他身上总是让我有些违和感。总之苍岚又好、青凛一族的人又好,松若你不要和他们接触太多。”

“但他看上去不像坏人……”回头看了看背对着她的千翔后松若跟着天火和红烈转到了赤勺的大书房。

一盒盒包装得华丽精致的礼盒堆满了房间,莲目在里面一脸麻木的看着由她负责的祝文来涵,可是看在松若这些礼物不用看内在的身价,光是外面的包装锦布和饰绳也已经属于鉴赏级别的物品了。

“呀!红烈大人不好意思要你特地过来,这些东西如你之前的吩咐都集中在这里了。”

“看样子没什么问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也是呢…没有人会笨到在一族送上的礼物上动手脚……”红烈的喃喃自语声线不大,不过莲目还是听到了。

“也不是没有呀!祭神大人。我手上就有一封夹在祝文中的私人信件。”莲目把手上的信纸看过一遍了。

“是谁写的?”赤勺立即凑过去,有其它族群的巫子巫女把私人信件夹在公文当中不是小事,对方会这样做也一定是瞒着自己一族的长老,就好像他作为新族长也会担心莲目和外边的人私自通讯一样。

“来自苍岚的巫子.百风。”

“又是苍岚一族吗?”红烈皱起了眉,对短期内再听到苍岚一族的名字实在令他高兴不起来。看过莲目递出来的信,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上面提到唤神仪式那天的仲夏之夜,他是不是察觉了祭神大人的存在?”

“没可能,就算有凡人可以感知祭神的降临,那也只限于巫女巫子而已。就好像你从来也不会感觉得到其它祭神的活动吧!”

“是的。”

“果然青凛和苍岚两者有什么隐瞒吗?那操纵水中蓝光的神力和现在苍岚巫子的信……”天火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说,手也不自觉的紧握了腰间的佩剑。

“不一定……等等!”红烈才想开口就事情发展说些意见,突然他心中晃过一阵不祥的感觉,他才意识到由刚刚开始就没有听到那个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会问的松若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就发现她双眼无神的站在一个大礼物的面前,而她的手已经扯下了礼物的饰绳。

“松若!”在绳子松开来,盖在礼物上的锦布滑下来之前红烈就把她扯到自己身前,手还毫不客气的拍了她的脸颊几下。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莲目也担心的看着现在失了神的松若,她都被红烈拍了好几下,为什么她还是像发呆似的站在原地?

“她是锦泉带来这世界的,没有我的介入,那个祭神想怎样对她都可以。”

“不会吧…但她明明也是……”

“是呀!那个混蛋锦泉到底想对我的巫女干什么!”红烈咬牙切齿的摸向松若双手,果然上边应该带着的镯子不见了。

“我们应该怎样做?”

“给我转过身去!”红烈冷声命令,然后那三人就乖乖的转过头去了。

“你这混帐巫女,说过手镯不可以拿下的吧!”不满的骂了这句,红烈不客气的把脸凑到无神的松若面前,然后霸道的夺去那微张的红唇。

忘了带一只手镯的代价是被人狠狠的夺去一个吻和手上再多了一个古董臂钏,不说手上多了沉重的装饰品很累人,想到那个首次尝到的霸道式亲吻她就有气,那算什么呀?她原本想发作闹一下的,可是当她挣开了红烈的怀抱后连莲目都帮着红烈说话,更惨的是他们提到有关她的异状她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这次的失神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次,之前一直都没有试过这样,她当时想打开的贺礼也被检查还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屏摆设,可是即使她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事,自己突然没了记忆的情况还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而且红烈生气了。她不知道他在生什么的气,只知道他吻过她后就毫不客气地把她带回去房间找手镯,再多加一个臂钏,然后要她再挂了两个手串,最后还没忘记那柄短刀。她现在简直是全副武装,身上随便一件饰品更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他把她扔在房间走掉了,没有说要去哪里,也没说要她乖乖待在这里,脸上也没有见惯了的笑容,这让松若心里生出了一阵不安。

“唉……”落寞的一个人坐在花园一角的草地上,松若现在觉得没有面子去找莲目他们,想找红烈看看他消气没有也线索他去了哪里。

难得才刚听了他说了句喜欢却弄成现

在这样子了。

“夫人?你一个人怎么坐在这里?难道是扭到脚了?”那个名叫千翔的青年手上拿着一个放了几个小木盒的木盘在花园对着的木廊上走过,他眼尖的看到了躲在树丛后的松若外露的一袭衣角。

“夫人?你叫我吗?”意识不了这么高雅的称呼是用在自己身上,松若有点呆的指了指自己。

“昨晚那位是你的夫婿不是吗?呀…难道说我弄错什么了吗?抱歉……真的非常抱歉。”千翔看到松若变得奇怪的脸色,然后也留意到了松若身上的打扮没有一个地方像是位已婚的妇人,他立即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了,把一个未婚的少女误会为人妇,这是多么失礼的事。

“没什么…昨晚谢谢了。”

“不客气,作为赔罪,这个请选一个吧!”千翔走到花园中,把手上的托盘递往松若的面前,上面有着好几个精致雕刻的小巧木盒全数陈列在她的面前,虽然她很感兴趣,可是还是拒绝了收下礼物。

“不可以的。总之,这个请收下。再见了!”见松若迟迟不动手,千翔干脆把其中一个盒子塞到松若的手中,然后抢在松若把东西退回给她的时候先行一步走掉了。

“喂!等等!”想追上去又没那人的脚长,而且为了一个小盒子吱吱喳喳的追上去不只她会尴尬对方也要很难堪吧!只好下次见到他时再还了。

好奇的打开那个小巧精致的盒盖,盒中锦布上放着的是个镶着绿色矿石做装饰的木梳子,是女士都会用的用品,而且手工的确让人爱不释手。

“松若,你在这里干什么?”在她拿着梳子坐在草地左看右看时建筑物的方向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具有强烈威胁性的声音。

“呀…莲目…”见是莲目发现了自己,松若立即走回建筑物的旁边,脱下了花园用的草履回到木廊之上,莲目很快就看到她手上的盒子了。

“手上的是什么?祭神大人送的吗?”想到红烈知道松若听不明白他婉转的表白可能采取的手段,她不禁觉得即使是天上被人们祭拜的神明,其实大体上也和人没什么分别,不论是感情还是生活都和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分别。

“才不是…他在生我的气,一定是。”想到不知所踪的红烈,松若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是什么人给你的?”

“那个叫千翔的人,都说不要的了他还是硬塞给我说是赔罪用的。”一提到千翔,松若就觉得头大了,不久前红烈才对他们说没什么事不要太接近青凛和苍岚一族的人,可一天都还没过去自己已经由那个苍岚一族的千翔手上收到一份礼物了。

“上面镶的青铄石可是苍岚一族领地出产的有名矿石,这支梳子可算是颇贵重的东西。”作为红罗一族顶端份子之一,莲目对物品的鉴赏力比松若强了不知多少倍,不用把东西拿上手单是看都看得出手工和材质都是最好的了。

“这就更加要还给他了。”不只收了那人的礼物,还要这么值钱!她绝对受不起呀!

“不可能,对方一定不会收的。男人如果收回送出去的礼物可是一种侮辱来的。”莲目摇摇头,说出了让松若不得不叹气的风俗。

“怎么这样……”这习惯怎么都没有考虑收到不想要的礼物的人的心情呀!

“再说,祭神大人一定没有生你的气,他看到你那样子时他可紧张得不得了。”

“可是…”他之后没有笑,完全没有笑耶!

“其实我很好奇,在你的认知之中,男人应该做什么来追求女人?”并肩走在长廊上,莲目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

“送礼物,献殷勤,少不免要说喜欢我、爱我嘛!”

“那是花花公子玩弄女人的手段吧!哪会有人这样把爱不爱的挂在口边。你真的得好好检讨一下自己身处的是什么地方。”

“不是吧!这样就叫花花公子?”红烈都有送礼物,那些半强迫她戴上的镯子之类,严格来说也不能说是礼物吧?

“虽然我不明白祭神大人喜欢你什么……不过既然他都说过叫你依靠他的话,你也该好好考虑如何回应他了吧!”

“莲目你说得我好像一点优点也没有。”

“那你倒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优点值得我提。”

“……”

“你自己都说不出来不是吗?”拉开自己房间的门,莲目示意松若进她的房间。

“你故意找碴的吗?看我把你喜欢天火的事说出去!”

“你敢试试看!”莲目金棕色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然后她的四周好像飘起了金红色的闪光。

“咦?莲目…你什么时候学会发光了?”

“……什么发光,这是我误用了少许神力的效果,对了!你没有跟我去过锻铸场所以没有看过。…咦!这么说,那次水池里的光点,祭神大人说过是神力吧?难不成是青凛的巫女…可是……唔……”

“可是什么?”

“我总觉得祭神大人没有把最重要的事说给我们知道。”

“那家伙…搞什么神秘主义!”红烈会有事瞒着他们,松若一点也不觉得出奇,那个好歹是这个世界开天之初就存在的祭神之一,没可能要求他什么都说给他们听,只是他不会是想把目前遇到的问题真相瞒着他们所有人吧?

“巫女殿下,今天晚上的晚膳……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只不过是被莲目吩咐绕一绕路拿点东西,分开的时间连一刻钟都没到,可是当他带着莲目要他取的东西和赤勺的口讯回来时,两名巫女的其中一人却正在用杀人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刚出声的他一眼。

“天火知道红烈在哪吗?”收回杀人的视线,松若换上一张一看就令人觉得很假的脸朝天火笑了一下。

“呃?”

“天火你是不是知道祭神大人瞒着什么?”莲目也加入松若的行列向天火迫供。

“我是不知道红烈大人瞒着什么,不过他好像过去锻铸场了。”

“一个人?”

“应该是…就在送松若殿下你回房间之后,红烈大人过去书房问族长大人拿了些东西之后只留下一句他去锻铸场就走了。”天火小心的应对,以免自己成为巫女们迁怒的对象,莲目加上松若一起发怒的话一定很恐怖。

“由这里去锻铸场要多久?”松若站起身拍了拍直自己的裙子,一副坐言起行的样子。

“你不是想现在过去吧?虽然现在太阳还挂在空中,但一来一回得花不少时间,回程的时间天已经是快黑齐了!”莲目心想就算派人陪她去也太危险了。

“但是我想问清楚…”

“不行!不说我们还有水的顾虑,祭神大人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跟着去,现在待在有神焰结界的大宅才安全。”莲目坚决反对。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很抱歉。红烈大人没有说。另外,族长大人说今晚有个小型的宴会,巫女殿下能出席吗?”天火抱歉的摇摇头,见松若因此叹了口气他也感到有点无奈。

“可以不去吗?”莲目立即就反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