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岍终于握到了沈繁枝的手,她的手在七月初也是冰凉的。
“司岍,你坐下!”沈繁枝扶着他的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而后趁他还在适应黑暗,凭借着过人的夜视能力,寻到他的双眼,“我给你把眼睛蒙上!”
“所以,”正被沈繁枝用领带蒙上眼的司岍很快就参破了“停电”的玄机,“没有停电是吗?”
沈繁枝把捆在他后脑勺的结绑紧,再三确认不会松散后,才回答:“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嘛!”
司岍有些无奈,口气便肃正了些:“以后不许拿这种事开玩笑,我会很担心你的,知道吗?”
“Yes, sir!” 她调皮地回答,然后才踱到玄关,把电闸重新推回去。
明亮的大灯之下,司岍眼上被蒙了一条藏青色带金边刺绣的领带,他挺直腰板正襟危坐的模样,好似古装剧里蒙着眼就能大杀四方的侠客。
只不过这位看上去肃冷禁欲的侠士,此刻浑身只有一块毛巾堪堪挂在腰上。
真是“又纯又欲”。
沈繁枝兴奋地小跑回沙发,拉着司岍站起来。司岍顺从地随她拾级而上,往阁楼的双人床走去。
因为视觉受阻碍的缘故,他的听觉和嗅觉变得愈发敏感。
沈繁枝的房间里有他熟悉的香水味,还有一股特别的奶油味。
然而这些气味很快被沈繁枝凑近他时的体香盖过去,她用的沐浴乳是柠檬海盐味的,他的也是。
沈繁枝帮司岍调整好枕头的高度,让他平躺下。
“吱吱,你别胡来啊!”
司岍最担心的,就是怕沈繁枝莽撞地强上了他,这样受苦还是她自己。
“我能胡来什么呀?”沈繁枝用撒娇敷衍他,“反正我们说好了的,你忍不住了,才算你输,对不对?”
“可是你现在生理期了呀!怎么还计较输赢?”司岍听她声音软糯,便也不自觉放柔。
“难道因为我生理期,你就可以不战而胜了吗?”
“你今晚可真是……”司岍一时词穷,不可能对她恶语相向,但又被她骗得头昏脑胀,“拿我当观众了是吧?”
表演欲旺盛的沈繁枝供认不讳,笑嘻嘻地抽掉了司岍最后一块遮羞布。
“沈繁枝,你别乱来啊!”司岍被她弄得有些发怵,“我告诉你,只要我忍到零点,两周就截止了!你别以为你过生日我就会让着你……”
司岍的话,被一朵冰凉软绵的奶油截住。
“我才不管生日不生日的呢!只要吃了蛋糕,天天都是过生日!”
但他比沈繁枝还倔强:“没到十二点呢!”
墙上的挂钟显示11:57分,离两人的赌约到期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你不想要我吗?”她扯掉他已经有些松散的领带结,逼他与自己对视。
她的双眼都亮晶晶的,眸底还衔着碎钻似的泪光。
美得不可方物。
“再三分钟!”司岍不敢再多看她,转身去拿安全套,想要拖延时间。
“司岍!”沈繁枝借着盘在他腰上的两腿,施力坐了起来。
“吱吱!”
司岍被她大胆的举动震慑。
沈繁枝露出得逞的灿笑。那笑容耀眼无比,好似被绯色的光芒笼罩,柔美又娇媚,让人闻得到春天的味道。
司岍忘乎所以,恍若初见般,贪婪、痴迷地望着沈繁枝。
他把沈繁枝放到他刚刚枕过的枕头上,给她了一个非常柔情的吻。
一吻毕,指针走向零点。
他说:“生日快乐,沈繁枝。”
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要在这一天,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