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台岛之战(下)惊人发现
台岛港口防线显然并不牢囡,在进攻的定州军眼,甚至是属于那种粗制滥造的豆腐渣工程,比起定州军建设的连山岛水师基地,这里,简直就是小孩的玩具,不仅城墙低矮单薄,而且在阵地前面亦没有配套的阻击设施,被定州水师自海一通狂轰乱炸之后,已经没有多少是好的了。
看到定州兵冲了上来,残破的城墙之后,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人站了起来,握着手里的长矛大刀,吼叫着从断臂残垣后冲了出来,让定州兵大为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也身着铁甲,虽然铁甲非常破旧不堪了。
这个时代,铁是管制品,民间禁弩不禁弓,禁甲胃而不禁刀枪,一身铁甲,如果没有定州那种精练钢铁技术,那可是足足好几十斤重的精铁,而这几十斤重的精铁,又需要数百斤毛铁再能练制出来,当年蛮族如此强大,但因为弄不到大量的铁甲,除了极少数的精兵,大量的士兵也只能身着皮甲,至于马贼海盗,头领们弄副盔甲就不容易了,更惶论手下士兵了。
定州兵一直以为台岛也是一个海盗啸聚的岛屿,耳然看到上千个身披盔甲的对手从防线后钻出来,都是吓了一大跳。
“狗***,大鱼啊!“唐虎兴奋地大叫了一声,丝毫没有停留,挥舞双刀,一头便撞了进去。嚓嚓几声,双刀毫不费力地斩断对方的矛杆,根着劈下,将对手沿着脖斜斜向下,几乎劈成了两半,鲜血狂喷,溅了唐虎一身,独眼放光的唐虎大步向前,一步杀一人。
“定州军,万胜!“跟在唐虎的身后,第一波定州军千余人蜂涌而上,一手举着铁盾,一手挥着战刀,冲杀而来。
水师陆战队是定洲军序列一支战力极其靠前的部队,前创下过三天奔袭三百里,破数座县城的光辉纪录,虽然对面的敌人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胜利的绝对信心,定州军面前,就没有能站得住的敌人。
唐虎左劈右砍,虎喝连连,完全脱离了身后的大队人马,这可苦了受命要保护他的一队士车,只能跟着他一起玩命,此时,他们已经杀到了敌人的最心,身前身后周都是敌人,而大部队,与他们起码隔了二十步远。
“分出人手,先杀了敌人这员大将!“隔着唐虎数十步外,一个明显是敌方将领的人挥刀大声吆喝着。随着他的命令,唐虎等人的压力立时便大了起来。
唐虎此时心里也有些惊讶了,随着郑之元出海而来,这一路之上也打了不少仗,在他们前进的路上,所有海匪已基本被他们杀得绝了迹,侥幸逃脱的也早已扬帆远去,只消在大海上看到定州水师飘扬的旗帜,他们马上转腚便逃,能逃多快逃多快,能逃多远逃多远。
而这些海盗,作战之时根本没有什么章法,完会是凭着一股悍勇,顺风顺水时无比厉害,会旦处干下风,立刻便会崩盘,而眼前的这股本由破晓更新组-小三友情提供敌人,却打得有章有法,有板有眼,完会不似一般的海匪。
“的,想杀你唐爷爷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想杀老,老先剁了你!“听到那人布置士兵来对付自己,唐虎大怒,蛮性发作,狂喝着将双刀舞得风车一般,居然又向前突进了十数步,看到唐虎如此悍勇,那员敌将也是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唐虎与十多跟着自己冲过来的陆战队员布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阵形,以唐虎居策应,苦苦支撑,现在就看是后面的陆战队员杀上来接应到自己这几个人,还是自己这一群人先被对手杀光了。
这群放人的确与众不同,虽然与陆战队甫一接战,便死伤累累,双方军力,装备完会不在一个档次上,但却能死战不退,丝毫不惧生死。
那员敌将看到唐虎跳来跳去,不时有部下倒在他的双刀之下,不由大怒,摸出一张弓来,挂弓上弦,瞄准唐虎。
“虎爷小心!“一名校尉突地瞧见这一幕,不由大惊,脱口惊呼,与此同时,那箭闪电般地射来,两人相距不到二十步,这一箭力道强劲,与先前那些箭支不可同日而语。
百忙之,唐虎两刀合拢,挡在面门之前,当的一声响,那箭无巧不巧地恰恰从两刀接缝处射进来,唐虎手腕一震,居然让那箭破门而入,眼看就要射入面门之际,唐虎猛一低头,当的一声,这一箭便射在了头盔之上,如此近的距离,幸亏双刀先挡了一挡,饶是如此,那箭仍然破开了头盔,擦破了唐虎的头皮,血立刻顺着唐虎的额头流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水师陆战队无不魂非魄散,如此唐虎交待在这儿,那他将成为定州军成军以来,死在战场之上级别最高的定州将领了。
“杀!“水师陆战队士兵狂暴地喊了一声,猛地向前突击。
“后排,弩!“负责实际指挥这支队伍的振武校尉姚健也是三魂去二魄,一边奋力向前冲杀,一边狂喊道。
后排的士兵立时将手兵器插在地上,掏出腰里的手弩,嗖嗖之声不绝,一排排弩射过去,将前沿的敌人一个个射番。射光手里的弩箭,将弩插回腰间,拔出地上的长刀,一溜小跑地去增援前面的弟兄。
而他们身后,又一排士兵抽出了手弩。
唐虎霍地抬起头,鲜血遮住了双眼,视线有些模糊。“龟儿的,好大的劲儿!“唐虎痛骂,头上顶着一支雕翎,倒像是一只愤怒的犀牛,一边高声痛骂,一边向前冲杀。
那敌将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此近的距离,一箭正对方脑袋,居然没有射死对手,***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啊,看到部下被杀得连连倒退,而唐虎距自己也越来越近,他不由有些胆寒了,一边后退,一边不停地挂弓开箭,对准唐虎猛射,从唐虎与众不同的盔甲上,他可以分辩出此人绝对是一个重要人物,如果能射死他,那说不定就能打退敌人的这一次进攻。
唐虎再也不敢托大,对面的敌将的确是一个人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百分的小心应付对方,他一被牵扯住,身边卫护他的队员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一会儿功夫,便只剩下了七个人。
“虎爷,不能往前冲了,弟兄们没几个了!“紧跟着唐虎的鹰扬校尉大叫道。
唐虎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咕咕了两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海面上又发出一阵呐喊声,第二波攻击的队伍冲上了陆地,咆哮着冲了上来。
定州军万胜的呐喊声响彻天地。
对面那员战将看着犀牛一般的唐虎,沮丧地狠狠一跺脚,“撤退,撤退!“一个转身,便向后跑去。而他手下的士兵,最靠近战场的一部立即组成了一道防线,掩护着身后的友军撤走。
等唐虎与二波攻上岸来的陆战队将挡在前面的对手清理干净,那员敌将也率领着一部人跑得无影无踪了。
“***,居然让他给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唐虎一把将头盔摘下,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来,不住地喘着粗气,厮杀了这么长时间,便是他,也赶到腿有些发软了。
“虎爷,我的爷哟!“第二波赶来的郑之强看到唐虎头盔上那根格外夺目的长箭,脸都有些白了,一把冲过来,扳着唐虎的脑袋仔细瞅了半晌,确认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也是一屁股挨着唐虎坐了下来,“虎爷,不带这么吓人的,这太危险了。”
唐虎不以为然地瞅了他一眼,“这他妈算什么?老当被被一箭射了眼睛,老拔出箭来,就将眼球咕地一声吞了下去,还不是活了下来,如今照样活蹦乱跳的。打仗,那有不带伤的!”
郑之强长吁短叹:“虎爷呐,今昔不同往日,您不是当年的大头兵了,而是定州赫赫有名的抚远将军,我给您说啊,您要是挂了,我呸呸呸,虎爷,只是打个比方啊,您当然是不可能桂的。那您可就成了定州第一个阵亡的高级将领了,虎爷,你不想就这样被载入定州军史吧!”
郑之强歪着身,捡起唐虎扔在一边的头盔,弹弹那根雕翎,耸耸肩。
“能名垂史册啊,那也不错啊!“唐虎居然挺高兴的。
郑之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虎爷,这可不是名垂青史,这可是遗臭万年,别人可不会说您英勇善战,而只是说您鲁莽,因而坠了定州军的威名!”
“我靠,那个敢这么说我,我剁了他!“唐虎怒了。
“虎爷,您那时候桂都挂了,还怎么剁人家,还不是由着人说?“郑之强窃笑。
唐虎盯着他看了半晌,“小强,我听着你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恩啊!”
郑之强干咳几声,“没有,没有!”
“不要欺负老粗鲁没化!“唐虎瞪着眼珠,“你这是在告诫我以后不许冲在前面是吧?”
郑之强嘿嘿地笑了起来。
唐虎哼了一声,用力拔出头盔上的箭来,突地咦了一声,“***,这箭杆上还刻着宇呢!谁他妈这么有功夫?”
郑之强也惊讶起来,定州如此强大的生产力,也只是在破甲箭上刻上编号,这个箭上居然刻了五个宇。
“兴州卫之华!”
“来人,将这种箭都给我找来!“郑之强喊来几名亲兵,“刚刚那小射了好几支箭呢!”
不大的功夫,亲兵们找来了四五支同样的箭,不出意外,这几支箭上面前刻着同样的宇。
“对了,小强,你没有觉得有点奇怪么?“唐虎偏着头,想了片刻,道。
“虎爷,你是说这箭?我也觉得奇怪。
“不是的,我是说这些敌人的口音,***我怎么听着这么熟啊?“唐虎苦苦思索,“我在哪里听过呢!”
想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他这一下,倒把边上的郑之强吓了一跳,他正在欣赏这箭上刻的宇呢,宇着实写得不错,刻得也精细。
“您想起什么来了?”
“口音,这些王八蛋说得是洛阳口音。”
“啊!“郑之强不由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