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五章 积德 求月票、求订阅

为了笼络你,上面一群精英研究了好久才决定让你做没有任何实职的少将。?彭利光没有任何犹豫对王卓道:“王师,能说说为什么不想坐这个职位么?您知道我爬了好几十年才上和您平级。二十出头的少将,恐怕也只有本朝初期或者乱世才会有的荣耀。您也不必担心被国家束缚,都说原子弹是国之利器,也没见过哪个国家天天把核弹拿出来示威。”

王卓道:“和束缚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为了给家里人安排条路走。”

我了个去,想法用不用这么深远?彭利光脑子转了一圈便呵呵笑道:“王师是怕改朝换代?还是说觉得待你修行有成,后人护不住你帮忙给打下来的基业,反而给他们自身招惹灾祸?”

王卓那边没声音,彭利光便接着说道:“王师,像我以前说的那样,儿孙自有儿孙福,莫给子孙当马牛。你就算做出能遗泽八代的计划,只要后人多几个败家子,认为不败家就浪费了他祖宗赋予给他的才华,这样就算您是仙人都拯救不了他们。更何况隔代亲也是讲求时间效应的,我对这个深有体会,我或许很宠爱我的孙子孙女,但我如果活的够久能看到他们的孙子生下来,我怎么想都觉得对他们不会太有感情。再说您就算不想做这个少将都不行,您之前说过,日后像您这样的人以及二龙山会越来越多。您作为第一个与国家深度联系的高人,自从逼迫国家承认二龙山成为彻底自治的国中之国实在起了个坏头。您想一下,以后出来一个门派国家就承认一个,到时候有心思大的不拿具体地盘与国家谈判,随便在世界地图上画个圈,说圈里都是他家的到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王卓干笑一声,“你们总会有对策吧。”

“当然有,北河二龙山疗养院就是对策。国家承认了您。放弃了对二龙山的管辖。而您必须做这个少将,国家需要拿出原子弹威慑四方的时候,就该轮到您出场帮忙让国家度过难关。从老祖宗传下来,刻在我们骨子里的那句话叫师出有名,您有了面子和里子,国家也有处理这类事件和八面高人的经验。万事讲求大家一起赢,王师,您要是突然提出再不带我们玩,到时候出了麻烦总归不美。”

王卓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年轻。考虑事情自然没有那帮子精英群策群力弄出来的规划来的全面。他之所以想要婉拒注定没有实权的少将身份与彭利光说的一样,正是想给子孙后辈留条路走。改朝换代这种如今看来大逆不道之言,上下两千年从竹子到黄纸中写的明明白白。以善于斗争的华夏人喜爱翻祖宗的爱好,万一事有不谐躺了枪到时候找谁哭去。

彭利光隔着电话都好像看出了王卓的心思,不由疑惑道:“王师,说起来我感觉就算我有这种心思您都不该有。您二龙山在手,就算不准备让后代像你一样走修行之路,但若到了破家那天往二龙山一躲谁还敢上去作对?”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风雨中。都说阿房宫高端大气上档次。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修行之人,尤其是我这个小猫妖都能够体会长生这个圈子里多么讲求腥风血雨和弱肉强食。做个比方,日后有人无知无畏,手持蚂蚁死卵上了二龙山。就算是白晶这样神秘之人一个不小心也有身死连轮回都没有的可能。

因为胡菲菲有了王卓的亲生骨肉,就算稀里糊涂,也属于正常做爹的范畴。今日再看那毒蛟为了长生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毫不犹豫舍弃,王卓才有现在的心思和状态。他宁愿在胡菲菲腹中的孩子出生后没什么钱。够花就行。平平安安过了一生,不像他一样今天惹了别人,明天别人惹了他。到最后拔刀相向分出生死才有结局。

用力深呼吸,王卓将一腔略文青的思绪排解出心田不去想。呵呵笑道:“多谢彭局提点,叫澄海中正在研究悬空岛的同事们小心些吧,尤其是船只和潜艇尽量别下岸。”

彭利光刚才正舒服的全身都贴在沙发中,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与王卓关系再近一步,孙子们又都被冷思良收为弟子正觉得舒坦,听到了王卓的话猛地坐直腰杆急切道:“怎么了,海里的龙王想搞事?”

“小心无大错,你刚才说想卸去责任讨个清闲的职位就尽快吧。澄海要出大事件,就算影响不到国家的稳定,我记得咱们国家正在改造的航母和无数渔民都在澄海。”

彭利光严肃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写报告。王师,您估计时间够不够用我们来撤离他们。”

王卓一边和黄亚华打了个招呼让他处理鲛人尸体,一边转身往回走道:“不清楚,总之尽快吧。这次不仅是我,大概连冷思良这样的高人都不敢随意参与进去。不过我们都会离得远远的观望,您要是想直观的看这些高来高去的人互相争斗的场面也可以跟着我一起。”

“当然想看!”彭利光咬牙切齿,“王师,不如您再搞一次像冰岛那样的爆炸,把这些不服管教的乱民全炸死才好。”

王卓异常无奈,“他们确实都被搞死了,到时候连带着所有沿海城市都成为过往云烟,数千万人民被冻死乃至直接消失。彭局你别闹了,你舍得老百姓,我还想给后人积些阴德,免得以后生儿子没屁眼儿。”

什么叫我舍得?他娘的我哪个字能体现这样的邪恶心思!彭利光知道王卓总喜欢拿他揶揄,大概是以前做吊丝时间长了,总喜欢和官员玩嘴炮对对碰。这不是素养问题,而是穷困不得志或者对社会失望所积累的不平在自己突然有了能力后不适应的表现。彭利光苦笑道:“王师,不跟你闲扯淡了,疗养院大概会在半个月之内建好,到时候王师您跟我去一趟京城参加授衔。”

“不去,直接给个证件就行。京城是非地,先这样吧,到时澄海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挂断电话。王卓并未直接回二龙山,而是先去了北河。

年前的时候他就委托刘小光帮他留意房子,是想让王守义和刘淑珍从山沟子里搬出去。刘家沟的缺点他早就想过不再赘述,但是如今计划没有变化快。过年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确实和彭利光说的那样,短短时间王卓就走了彭利光几十年用命用心才走完的路,从一个小瓦匠华丽上位到了共和国少将。再加上山下疗养院的建立,王卓分出一丝灵气改变疗养院的格局,改善住在其中之人的健康。这样北河正在建设的别墅大概要闲置下来,他要父母也入住疗养院。而且是住最好的房子。

待到了工地,天色已经全黑。只是整个工地都在加班,几台大号的探照白炽灯打开后工地如同白昼。王卓转了几圈都没看到王守义和刘淑珍,这时有人已经关注了王卓,一个头戴安全帽的中年走过来问道:“大晚上来这儿干啥?”

“找人,张斐呢?”

中年人原本还以为王卓是附近的混子,想来这儿偷东西。毕竟这个宅子用料足,除了砖头和水泥,基本都是直接从南方运过来的进口货。只是听到这个年轻人张口就是张斐。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卓道:“找他啥事儿?”

王卓哭笑不得的说道:“还得向你汇报?你是他领导还是他爹?”

尼玛,说话真臭!中年人勉强笑道:“这是我们张总吩咐的,不过你稍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汇报下。请问你贵姓?”

王卓啧了一声,指着房子道:“算,你也不用找张斐了,你就告诉我在这儿监督的老两口去哪儿了就行。”

中年人恍然。表情迅速切换成亲切极其亲和的笑容走过来与王卓握手道:“原来您是老王的亲戚,他弟弟还是侄子?”

王卓无奈道:“他儿子。”

中年人愣了愣,哈哈笑道:“您父母真是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他俩刚才被张总叫去吃饭了,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斌,是张斐的堂兄弟。您父母刚才和张总吃饭去了,在二百的潞河酒店,我现在送您去?”

王卓摆手道:“不用了,你给我个安全帽我进去转一圈。”

张斌听自家堂弟说过,眼前这位就算拿到整个天涯省也是位响当当的人物,黑白红三道全趟。于是痛快应下,找了个安全帽又叫来两个会来事儿,技术也精熟的小工头跟在后面讲解。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地基刚打起来,正在搭设钢筋,采用的技术也不是很先进,不过胜在出了名的稳定和安全。又转了一圈之后,王卓回到刚才的地方随便找了块儿大号五零砖坐下,张斌急忙拿出烟递给了王卓。

标准的自家卷烟,大概是云南的烟丝,口感要比生产线下的商品多了些浓郁。王卓抽了口烟后说道:“这儿我不总来,等坯子盖好你们监督好,别让他们在里面排泄脏东西。”

张斌笑道:“放心吧,咱们的建设队都是专门做高档商品房的,没给他们惯出来这些臭毛病。”

“行,你先忙着。”王卓想了想还是要去找王守义,不知道老两口晚上住哪儿,问好了再把疗养院的事儿告诉他们。不行这别墅就给王强留着,他先在张斐手里买个住宅楼先让老两口住着,倒不是不想让他们到二龙山里住,怕自己最害怕他们知道的秘密暴漏不是很主要,而是山中的灵气太过猛烈。如此巨量精纯的灵气对修士是补品,但对凡人就好比毒药。

张斌没见王卓开车过来,便执意要送王卓,被他婉拒后,张斌目送王卓离开后拿出电话打给张斐,连续打了三遍那边才接了电话,而且张斐的语气好像不对劲,“催命呢!?啥事儿快说。”

张斌早习惯了张斐的脾气,这个堂弟什么都好,就是遇到大事情绪经常不稳定。于是皱眉道:“你先别跟我急,深吸两口气镇定下来。你不是陪着王卓父母吃饭去了吗?”

张斐咬着牙,就算隔着电话都传出来嘎吱声响,“mlgbd别提了,我们都在医院呢!”

张斌脑瓜子登时嗡了一声,脸色苍白的晃了晃身子才轻声道:“我说今天怎么右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张斐咱俩都完球了,王卓刚从工地离开,正往潞河酒店去呢!”

电话里沉闷片刻,张斐才说道:“不是他父母住院,我吃了八百个胆子出了事儿也得拿自己的身子给他们挡灾。”

妈蛋你想吓死老子,问清楚缘由,张斌原本稍稍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张斐在王守义夫妻来之后可是极其兴奋,既然王卓忙的够呛,那曲线救国先把他老子老娘的大腿抱住再图后计也能轻松一些。毕竟张斐在北河玩高端的玩不错,可到了上兴就很扯淡了。只是自从垄断上兴的陆家一夜被人屠了干净,张斐甚至还听人说当时有个户口在北河的年轻人很嚣张,最后软磨硬泡知道了陆家倒台有王卓的参与。

虽然再具体的消息没人敢告诉他,但他可以脑补,他猜测陆家被灭门和王卓有直接关系。虽然这样的猜测引发的恐惧直线上升,可张斐决定通过王卓走入上兴。于是在王守义和刘淑珍来之后,张斐拿出一栋内部销售给有关部门的别墅让老两口暂时入住,尽量做到让两位面相很年轻的老人认为自己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这样的效果才好

一切安排妥当,张斐把公司所有工作都交给了一干亲属。自己专门陪着他们监督别墅建造,知道王守义在南方待过后,晚上的时候在专门做徽菜和粤菜的酒店定好包间,再叫来两个面相稳重。说话干净利落又不失地气的帮闲作陪。本来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马上散场的时候,最不期待的变故果然发生。

王守义本来喜欢喝两杯,两个帮闲又是专门捧哏逗唱极其精通的货色,气氛活跃的好自然就喝多了。自从熊家兄弟带着金国华几百个驴马蛋子毁了刘青源儿子刘方的婚礼现场,这俩帮闲都知道王卓的“江湖地位”,于是一左一右扶着王守义去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门口。门却被里面反锁了进不去。一个帮闲去叫酒店经理,另一个则一脚就把门兜开,可里面的场景登时让俩老爷们儿全都愣住。

王卓狠辣果断的性格都是继承了王守义的基因,可这位当年因为杀人远遁南方,最后带着一条残腿和几十万买命钱回来的汉子到底是老了,呆愣几秒后,一扭头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可需要知道的是,他来卫生间,确确实实是为了撒尿的。

酒店的卫生间构造很简单,一道大门,里面是三四间小门,男间还附带几个小便池,可小便池如今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除臭球,浓重的鲜血正咕咕往地下流淌,将整个卫生间的地面都染成了深红色,呛鼻浓重的血腥味道瞬间传入王守义的鼻中。

而在小便池的旁边,两个人背对他们,一个躺着的,另一个则坐在他身上,门开之后,那人回过头,眼睛完全是白眼仁没有任何聚焦的感觉,可就是这一回头,王守义就感觉自己行走在万径人踪灭的树林子里,身前一头饿狼狠狠的盯着自己。

眼睛都是白眼,脸色也像死了很久的样子,皮肤东缺一角,西少一边仿佛干硬的老树皮般铁青泛白。最显眼的还是他那张嘴,嘴角扯开都快到耳根,里面尖锐的长牙还夹带着血红色的肉丝,再看他身下人除了腿脚轻轻颤动,因为被这人坐着遮挡,看不清上半身的样子,但王守义瞬间猜测,他嘴里的肉丝大概正是他身下之人的某个部位。

两三秒后,这个貌似吃人的东西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王守义两人走来,露出他身后的之人,果然肠子肚子流了一地,脖子到胸口的肉都快被啃的干净的尸体。

尼玛!那帮闲大喊一声,他当时也是被恐惧害怕占据,下意识的将王守义推了进去而后飞快关上大门。跑出两步跌倒在地,疼痛和慌乱让他哭爹喊娘的爬起来接着跑,跌跌撞撞跑到包厢告诉张斐快去卫生间救人,而后便装作昏厥的样子倒在地上。

张斐当时要比电话里的张斌反应还要差劲,一旦王守义出了什么事,一直惦记他产业的刘小光肯定第一个跳出来杀他全家。于是一边大喊保安,一边和刘淑珍跑去卫生间。

撞门,撞不开。不知道里面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只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闷哼声,张斐一时间都有撞门自杀的心思。待酒店的经理和一大群保安赶到,众人合力再次把门撞开后,张斐顿时泪流满面。

对比刚才,卫生间的血腥味更加浓重,这次连棚顶和墙壁也都被好似不要钱的番茄酱涂抹,王守义也是浑身是血,喘着粗气手里端着一个小便池,池子的瓷片碎了满地,在小便池下,一具脑袋被砸的稀烂的尸体正在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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