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不想教你,炼符比炼丹还要难出数倍。”
张远指向桌上的二品灵符,“看到这些灵符没有?我在山中日夜苦修十多年,现在都不能炼制。”
这是最为直观的劝退方式,就这丫头的耐心,别说十多年,能坚持十多天就不错了。
要不是她从小流离失所,身负国仇家恨,说不定练武都不一定有现在成就,毕竟出生优越。
张远所说的炼符比炼丹要难,也并不夸张。
炼丹是前期对药材药性和炼制手法的积累,到一定程度,只需有丹方和反复炼制就行。
炼符却有所不同,同一张符箓用不同的手法炼制,效果千差万别。
符箓除了材料、灵力、炼制手法等基础要求外,还需要对其功能做出分析调整,而符箓涉及的功能,本质上都归五行——金木水火土,但是变化却成千上万。
张远这十多年来,也只是大概领悟了五行,会一些基础的攻防灵符,至于其它类似于隐身符这一类的,他都会的极少。
所以灵符的天赋要求更高。
张远也没有必要明知道刘婷只是一时兴起,就教她炼符,浪费双方时间。
这并不是直不直男的问题,要让刘婷高兴,还有许多别的方法,比如让小雪陪她去逛街。
张远离开房间时,刘婷桌上又多了几大块银子和一块黄金。
还有些小郁闷的刘婷,见着桌上突然出现的金银,脸上瞬间乐开了花,高兴地冲过去抓起来往兜里揣,生怕谁跟她抢了似的。
本来下山时,她师傅给过她不少银子,但是第一次出门在外,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又急着寻找她二哥的消息,出手倒是大方,没多久银子就花光了。再后来她连值钱的首饰都给卖了。等到她意识到银子的重要时,晚了,身上已啥都不剩了。
虽然她知道张远对她极好,但怎么说自己也是公主出身,又是仙门天才,自然抹不开面子问张远讨要。如果真当她觉得面子也没那么重要时,或许她就真的成长了。
此时有了银子,她盘算着先去买两身衣服,身上的都两天没换了,快臭了!
张远回到房间,四下观察了一下,同样布下隔绝防御阵法。
刘婷那边阵法主要是护她安全,而他身上有不少秘密,更多的是防着外部的探查。
灵识外放的人虽然极少,但张远可不敢保证没有元婴强者在附近,万一遇上了呢,万一还被盯上了呢?他身上宝贝可不少。
布好阵法,张远掏出丹炉药材,准备炼丹。
灵魂力趋于圆满,随时都有可能结丹,张远这时可不能松懈。
等到他突破至结丹期,实力必将有一次质的飞跃,到时候再遇到危险,就有了更多的手段应对。
……
“还记得城门的告示吗?城东张府出现诡异之事。”
晚上吃饭时,张远闲聊般问着刘婷。
“记得啊,怎么啦?你该不会……”
刘婷已换上一身新买的漂亮衣服,心情不错。听得张远突然起,像是猜到了什么,瞪着眼盯着张远。
张远深意地一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好呀好呀!”
她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凑热闹她可太有兴趣了,危不危险的,忘了吧!
吃过饭,两人边走边问,很快便来到了张府。
张府虽然比不上世家豪族,不过也算富贵。
三进四合院的布局,仅中间正院就得有数百平米,加上前后院,少说也有上千平米。院内家丁仆人有十余人,还有几名护卫。
张远二人来到府外说明来意,家丁便将他们带进了内院大厅。
此时张府众人刚吃过饭,正在厅内讨论着什么,见张远进来,居中矮胖的中年男子起身迎了出来。
“敢问道长二位,可是为解决府内麻烦而来?”
“正是!不知告示上所说的诡异之事为何事?此前你们所请的各方高人又做了些什么?”
张远也不多话,直奔主题而来。
男子见着张远很年轻,有着几分犹豫起来,莫不是又来骗取银钱的?
张远自然看出来,灵气外放,一阵劲风吹过,厅内众人衣衫飞舞。
“信不过本仙,另请高明便是!”
张远故作生气,转身欲走的样子。
“道长息怒,只怪此前张某情急之下,屡遭人所骗,所以有些谨慎过头了,误会道长,还请道长勿怪。”
中年男子见识到了张远不经意间展露出的实力,慌忙上前解释,生怕得罪高人、错过机会。
看这样倒像个商人,不过商人向来心眼多,能屡遭人骗,也是少见。
“原来如此,倒也可以理解。”张远可是为诡事而来,也没必要过于计较。
见着张远不再计较,中年男子立马客气了起来。
“道长里边请,容张某细细说来。”
张远二人随他来到大厅坐下。
“在下张棋,经商已有数年,运气还算不错,略有积蓄。
厅中这二位是在下夫人,这三位是在下子女。”
张远循着张棋介绍看去,两位夫人长相不算惊艳,但也算得美貌,若不是张棋还算有钱,以他的矮胖圆润模样,断难娶到二位夫人。两男一女三个子女,七八岁到十二三岁间。
“此前数年都平安无事,只是就在数日前,府内便开始出现了诡异之事。
每晚上子时过后,府上之人但凡起夜,便会出现怪异之举,旁人看来像是梦游一般,也叫不醒来。到第二天问起此事,竟是毫不知情。
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此事,因为即便是值夜守卫,也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只是没过两天,当我们第二天醒来,便发现很多院内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花盘被搬动过位置,厨房食材莫名出现在大厅等等,挨个问询,却没有人知道这些事。
在下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府上总共就这些人,为何会出现这此诡异之事,于是与夫人商议,请高人前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