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就是好啊,没多久张远又见到了另一家“奇珍阁”。

同样,张远带着很大希望上去搜寻了一番,结果同样是令他失望的。

甚至奇珍阁的收藏比起珍宝阁还有所不及,不过好在一品的灵草和灵果是有不少。

正好张远打算修炼灵魂力,炼制丹药就是最好的修炼途径之一。

数百两银子的灵草灵果,就算炼制的是一品丹药,也能卖数千两银子。一来一去翻了十倍,炼药师的确厉害啊。

于是如同刚才一般,张远挑选了许多灵草灵果,花费大约数百两银子,留下数十枚灵丹寄售,在掌柜的一声声感慨中,扛着长枪,飘然离去。

一炷香以后,张远来到了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

本着凑热闹的心态,好奇的凑上前去查看。

如梦楼!

嗯,没错,就是古代青楼,男人夜里最喜欢去的地方!

时代不同,后世前去相同的地方,可得小心谨慎、提心吊胆的,搞不好就被叔叔们请去面壁思过了。

现在却不一样,只要你有钱,你就是大爷。你爱咋玩就咋玩,光明正大,甚至还受到官家保护。

张远此时也有些兴奋。虽说那啥也不是为了那啥,但体验一样异世这种感受还是很新鲜的。

请上几位小娘子,喝喝小酒,听个小曲……兴趣所至时,调戏调戏小娘子也无不可!

想想都十分美妙。

张远扛着长枪,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老鸨过来招呼客人,这似乎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呢?

大厅却聚集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在议论着些什么。

“怎么个事?怎么个事?都让让……”张远大呵一声,大力朝前挤去。

出于不明所以的一惊,场面顿时静了一下,近前人群居然还真向着一侧闪去,让出一条路来。

“哈哈哈……”

前排却是宽敞了许多,还坐着几个少爷模样的人,身前桌上还摆着果盘、酒水。

张远是毫不客气,找个空位就坐了下去,还自来熟的吃起干果,倒上了酒水。

一番先入为主,把一群人整得有点懵。

“道长你是何人?”

“有缘之人!”

“那你来在下这是干啥?”

“当然是有缘了嘛!哈哈哈……”

好尴尬,这整话接得张远都有点脸红,好在脸皮厚实。

一群人也是无语。

这货哪冒出来的,以前可没见过。

“道长不是本地人吧,来这也是为如梦姑娘?”旁边公子哥倒也大气,任由张远享用着桌上酒水。

“如梦姑娘?谁呀?”

“如梦楼花魁啊。道长不知?”

“哦,现在知道啦!”张远倒是回答得自然,给人整不会了,“你们这是在等那如梦姑娘?阵仗挺大啊!”

“可不是嘛。如梦姑娘长得貌若天仙,琴艺更是一绝,还才华过人,拥护者不计其数。

不过如梦姑娘可轻易出现,往往好几天才出现一次。并且立下规举,每次都由姑娘随意出题,现场众人作诗比拼,胜出者,方可与姑娘把酒畅饮,听其弹奏一曲。”

“原来如此。”

“道长也有想法?”

“哈哈哈……不都遇上了嘛,这是什么?这就是缘法!不知如梦姑娘何时出来啊,贫道甚是期待。”张远在这打着哈哈。

周朝众人又嘈杂起来,许是等得有些久了,情绪上来了。

这或许是如梦楼的手段吧?先吊足胃口,等到情绪到达顶点时,突然出现,气氛瞬间点燃。

不简单啦!任何时代的人都不可轻视!

张远略微扫了一眼周围,一位白衣少爷,不禁让他多打量了两眼。别看其书生模样打扮,却是达到了筑基中期实力。不到二十岁,能有此实力,此人也是不简单。

而和张远聊天这位,倒是个普通人。

“在下林成,家里在钱唐做点小生意。不知道长怎么称呼?”

“张远,龙虎山半仙是也。”张远也不尴尬,让他们尴尬去吧。

龙虎山?其实当时几乎是没有人听说过的。

当年张道陵随意起了个名,便没了踪迹。他后面的两三代传人也少有在世间行走的,没人听闻很正常。

随后的数年里,随着张远的下山游历,到处搞事情,龙虎山才渐为人知。

后世的千余年间,道法的不断弘扬与传承,才使得龙虎山名扬天下。

那位白衣公子,朝张远淡淡的看了一眼,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来是龙虎山仙人,失敬失敬!”林成虽是尴尬,倒也没失了礼数。看来他家的小生意做得不小啊。

就在众人等得都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动静。

见一风韵犹存的妇人,领着两位小姑娘向外走来。

“各位公子久等了,如梦姑娘马上就到!”

“老鸨子,你们这也太慢了……”

“是啊是啊……太磨叽了……”

众人一阵嘴炮轰向老鸨。但见老鸨并不慌张,只是轻轻抱拳,对着众人施礼,而后拿着如梦姑娘做起了挡箭牌:“姑娘都爱打扮,更怕唐突了众位公子,所以多耽搁了些时间,还望各位勿怪!”

就在这时,轻柔悦耳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诸位公子久等了,小女子如梦有礼了。”

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但见如梦姑娘黑发如瀑,容颜如玉,眉目如画,身姿曼妙,款步向前走来。

确实很美!

“好美……”

“无妨无妨,姑娘客气了……”

……

终于见到正主,众人态度陡转。刚刚还吵吵嚷嚷,一副市井模样,忽然就变得彬彬有礼,大家少爷模样。

“不知姑娘今天准备了什么题目?”白衣公子却是率先说话了。

如梦姑娘淡淡一笑,“全公子有礼!小女子今天请诸位公子,以这乱世为题,作诗一首。”

来此风流场所,吟诗作对不都是风花雪月、人生理想吗?以乱世为题倒是少见,这姑娘倒是挺独特的。

张远如此想着,记忆中的诗词歌赋慢慢涌现。没想到二十一世纪的才华,却先自用在了这等场所。

现场众人也对这突如其来的题目有些不解,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这世道确实挺乱的,但这诗却不好做。

但见众人时而点头复又摇头的模样,怕是很难作出像样的诗句。

张远也不再客气,立身上前,长空枪重重朝地面一杵,“呯”的一声,地面都为之一震,场面瞬间安静起来,俱都朝他看来。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