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没有回应，陆堰看了一眼没被挂断，才意识到她早不是当初事事和他报备的陆太太。
从前觉得她芝麻大小的事都要给他讲个不停。
什么时候起，姜黎除非必要，面对他时候话越来越少了？
他是最近才发现这一点，但仔细想很久没有听过姜黎小鸟似的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陆堰长，陆堰短的喊他了。
一想到她现在对他的称谓，他就更烦躁了，“我饿了，早饭呢？”
“别墅保姆不是每天都有送饭给你吃？”
“我吃不惯，你送过来，我去你公寓吃，选一个。”
“半小时后我送过去！”
姜黎生怕说慢一秒，手机那头霸道的男人就会擅自做决定。
做饭给他不可能，姜黎路边随便买点早餐应付一下，绝对不会花超过二十块。
樊鹏在她拿着盲杖准备走的时候，陪她出琴行到路边帮着拦下一辆出租车。
等姜黎坐上去，拿出一个保温餐盒塞进她怀里。
“看你早餐没吃多少，这汤拿着回去喝了再补个觉，记得定个闹钟，别忘了晚上的团建，行了，司机麻烦开车。”
姜黎到嘴巴的话被车门关了回去。
女司机发动车子，问了姜黎地址，忍不住羡慕道：“你男朋友真体贴。”
“他是我老板。”
姜黎一句话打断女司机的八卦，身子向后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明显不打算再开口。
车子开到医院，姜黎闻着香味在医院门口早点摊上随便买了一份虾饺，想了想取掉包装纸袋，装在了怀里的保温盒里。
进了病房，别墅的保姆正帮忙打扫VIP专属病房，陆堰为人霸道专制，领地意识极强。
在他看来，被他看中为他效劳，那是对方的荣幸。
理所当然地享用个姜黎带来的早餐。
夹起一个虾饺入口，脸色僵硬了一下。
姜黎看不见，半天没有听到他咀嚼的声音，以为他吃出了什么。
“不好吃吗？”
“味道变了，你从外面打包东西糊弄我？”
这都能吃出来……
姜黎尝了一口，早餐店阿姨的手艺比她强多了。
虾饺做得鲜香弹滑，馅料味道比琴行附近那家馄饨店的味道好一些。
昨晚熬了半夜，早晨起得早胃口不好，吃了一口虾饺倒有些饿了。
拿过保温盒，取保姆带来的碗勺倒了一碗排骨汤，配着虾饺喝得反酸的胃里暖洋洋的。
陆堰嫌弃地推开虾饺，端过姜黎喝过的碗，就着她唇瓣印过的地方，喝了一口汤。
果然滋味好了很多。
“汤做得勉强能入口。”
这是病号餐，不需要他这位嘴刁的美食家品评也好吃。
姜黎把陆堰不吃的虾饺一扫而光，陆堰喝了几口排骨汤就吃不进去了。
总觉得哪哪味道都不对。
排骨汤明显不像是店里能买到的，但味道和姜黎从前做的尝着就是不一样。
从前没觉得姜黎做饭有多好吃，最近这些日子没有吃到她做的东西，其他吃什么都食之无味。
“时间差不多了，我打电话告诉佳姐不用接你，我送你过去。”
叫她过来送早餐是假，考虑替演的保密工作，送她去演奏会现场是真。
姜黎有求于人，没有多话，站到轮椅后面推他出病房。
演奏会后台，姜黎在更衣室里换衣服，背后的裙子拉链拉到一半，深吸气，背后得费半天劲死活拉不上去。
一只温热的手掌落在她微凉的肩头，另一只手缓缓为她拉上拉链。
“怎么这么凉？”
他说话时候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姜黎肩头，她冷的抖了抖，控制着本能才没有向身后的热源靠近。
她唇瓣都冻得发颤，声音更轻浅得可怜，“刚化妆间的空调开得有点低。”
“梦初怕热，爱出汗，温度高了容易影响妆效，我让他们稍微调高点。”
“不用了。”
姜黎皮肤冻得发青，心里却憋着劲拒绝陆堰的好意。
结婚一年多，他对她一无所知。
却对白梦初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数家珍。
陆堰把她连同累赘的礼服抱放坐在轮椅上的大腿上，“有个办法能让你马上热起来。”
“陆堰这里是更衣室！”
“很新鲜，不是吗？”
陆堰说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颌，迫使她抬头迎向自己。
过去一年多，两个人在别墅里见面大多都是晚上。
姜黎那时候已经按照沈秘书电话里的要求，洗漱好换上熏紫色睡衣，喷了铃兰香水等着了。
见惯了她素面朝天的干净模样，眼前化着浓艳舞台妆，穿着华丽层叠羽毛裙的姜黎，惊艳得让他移不开眼。
“像从前一样乖乖呆在别墅里等我多好？”
一想到这么美丽的一面要和外面舞台下上万观众共享，他的眼里便染上了浓烈的占有欲。
姜黎不想跟这个疯子说话，起身想要站起来，不成想身上层层叠叠的礼服裙压在陆堰手臂下面，她猛地站起身，原本靠吸气才堪堪勒进去的后背拉链刺啦一下大开，胸前拥挤的软弹趁机挣脱舒服跳动出来，正好撞在陆堰靠过来的俊脸上。
“你转过身去，不准看！”
尖叫着弓起腰身捂住胸口，这下不用做其他运动，姜黎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脸颊更是烫出两簇红晕。
“送到人嘴边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说是吧陆太太？”
陆堰大刺刺的目光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流连，不给姜黎缓冲的余地，低头将方才弹在脸上的柔软一口含住。
压抑的低呼溢出唇瓣，声音娇软地滴出水来。
姜黎一口咬住男人肩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两只手捧着男人的俊脸，极力躬身试图将胸前作乱的人推开。
“你再不放，我用力咬了。”
小女人娇软的威胁声，棉花拳一样砸在陆堰心口窝上，酥酥痒痒地勾着身体里的天雷地火来势汹汹。
“门没锁，外面有人过来了！”
姜黎隐约听见更衣室外走廊传来脚步声，急的声音带了哭腔。
身前的人存了心的挑逗，几下就让她快要招架不住。
为了保密，佳姐专门安排这里当做她的更衣室，除了佳姐和白梦初不会有其他人来，她才忙着换衣服忘了锁门。
若是门外的人突然进来，自己这副尊容被看见，姜黎脸都不想要了。
“白梦初演奏会马上开场了，你就不怕她突然闯进来看见？！”
姜黎的威慑似乎起了作用，一心埋在胸前的男人短暂地抬起头，环着她的腰身转动一下身上的轮椅抱着她出更衣室往门口方向去。
她紧张的虾米似的极力蜷缩在他怀里隐藏自己，“我还没穿衣服……”
“一会儿再穿不迟。”
和他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化妆间反锁的声音。
她说半天，陆堰听进去等于没听。
不仅没有放过她，甚至关了化妆间的门锁后，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