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截糊
“啊~~!”
“啊~~!”
深夜,在橙黄的欧式居家小木屋客厅,传出一阵比GV还激烈****的叫声。
黄小婷窘着脸看着杜昔,真恨不得拿张毛巾把这死相的嘴堵上。
杜昔其实也不好过,虽说黄小婷小手滑滑软软的,让他可以遐想,但死丫头真是哪里疼死捏哪里,杜昔严重怀疑自己大腿小腿上已经全部乌紫……
真是痛并快乐,
电灯泡方正在一旁倦意十足,四眼机器人花2个小时玩了把速度与**帮杜昔把膏药买回来不说,还得不停给黄小婷打下手,端热水,递毛巾,甚至要帮杜昔换电视频道。
老子真尼玛命苦,方正心里暗想,这段日子,哥以后会怀念么?方正正琢磨着,杜昔指使他的声音又来了:“小正,你去我房间,把抽屉第二格打开,里面有张纸条……”
擦,方正有点想造反,我什么时候从翻译沦落为黑奴啦?可转念一估摸,就算杜昔现在腿上敷了熬药,自己也不是这极度暴力份子的一合之将,算了,且行且珍惜,方正抱着疑问去杜昔房间,杜哥要做什么呢?
不一会儿,方正刚拿着纸条走进客厅,杜昔开口就释疑:“帮我用你手机打纸条上这个电话,就说,DU找他。”
“谁啊?”方正看看墙上时钟:“这个点儿,是人都睡了吧?”书生说着这话,一边故意打了个哈欠,想暗示杜昔,好困啊,老子要睡觉啊!其实,方正心里在毛急,老子的麻生希下到百分之多少了?
“电话那头叫马尔洛,亚历克斯。马尔洛,告诉他,快点打好包袱来布鲁日,绿黑军团现在很需要他这位骑士。”杜昔又“啊”地惨叫了一声,但眼睛瞅着电视里的眼神却是愉快的,电视里播放着今天的比甲夜间新闻里,他,杜昔本人,那个禁区线内的抢射正被反复播放着。
看着比利时电视节目里一堆外文中间的自己,真是陌生!杜昔禁不住有点陶醉,绿黑球衣的27号真尼玛踢得漂亮!这个抢射干净利落,动作简练有力,这速度,这瘦削精壮的身板儿,
完全一个欧洲球员嘛。
想不到,老子也有这么威风的一天。杜昔正美到不行,忽然,黄小婷那手死命在他大腿内侧一捏。
“啊!”这次真的是“惨”叫,杜昔忍不住抱怨:“我靠,妹子你要谋杀亲夫啊?”
黄小婷“啪”地把一团臭臭的稀泥样膏药拍上杜昔大腿,声线冷冷回答杜昔:“你再投诉我一句,我就再重一倍。”
杜昔触了个霉头,不敢再惹女人,转而问方正:“打通没。”
方正在杜昔不远处耳边贴着电话点点头:“通了,但没人----”书生正报告着,突然“哈喽”起来。
怎么会没人?杜昔心里得意了下,宅男,这个点哪有睡觉的?不是在组队副本,就是在审判动作片后用纸巾擦拭着子孙。
方正摇晃着脑袋,用英文沟通着马尔洛,自从杜昔把一切不是中国话的对外沟通都交给了书生,方正就习惯了在荷兰语、英语、西班牙语里自称“DU”。
几个月的磨合,让杜昔已经不用再说什么:“告诉他,我说”、“我的意思是”之类的前置语,而是直接开口就来:“鸭梨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别再闷在英国!出来看看世界吧,老哥我已经在布鲁日把你合约都谈好了,快来咱们会会师?”
方正会意地叽里呱啦一路翻着,忽然,方正愣了下,看向杜昔:“杜哥,你这个朋友亚历克斯说他在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杜昔顿时迷茫,红头发不在英国?
就在杜昔还没想到不对在哪里,方正脸上表情已经变得莫名其妙:“马尔洛说,谢谢你让你的经纪人去接他,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他先去阿贾克斯?”
“我经纪人?”杜昔转过头:“什么经纪人?”
方正顺着杜昔的话问向电话那头,不一会儿,方正嘴里吐出一句话,把杜昔气得从桌子上整个人翻了下来:
“霍克把马尔洛接到阿贾克斯试训,已经一周啦。”
夜色里,枫树下的整个小木屋都在震动:“我艹,尼玛该死的黑奸商,截老子糊!”
力克强队标准列治,让布鲁日上空连日晴朗,说起来,足球联赛对于色格拉布鲁日支持者们,和股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当绿黑战绩见红的时候,大家每天的人生都轻松起来,可以早上端着咖啡,哼着“倍儿爽”去开工上班。
色格拉布鲁日俱乐部上下,气氛也渐渐和谐。
又一天训练结束,杜昔背着背包飞快地跟哈恩尼等“咕得拜”,疾步来到奥林匹亚公园门口,窜上方正的小车,直接打个响指:“悟空,走。”
汽车启动,这将是一趟不近的路程,杜昔再次向加扎敲诈了两天假,目标是荷兰,而选择让方正同行没有叫上黄小婷的原因----
杜昔准备悄悄去揍人。
你奶奶的霍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都干得出来,不把老黑的两眼变成熊猫,杜昔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杜昔似乎忘了,熊猫眼对于霍克太不现实,因为再打,也还是黑的。
汽车开上高速路后,方正一边开车,一边规划着路线:“杜哥,我们去见了马尔洛后,还要去看方旭打荷兰杯?”
“嗯,”杜昔点点头:“这个,有来有往嘛,再一个月,我们就要回国集合了,得去给方旭那二货加加油。”
说起国家队,方正来了劲:“杜哥,话说亚洲杯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这次小组赛很难啊,日本、沙特都好多年没赢了,科威特也输过好几次……”
杜昔看着车窗外:“方小正,你现在好歹也算圈内人,怎么尽问傻问题?打赢比赛是希丁克的问题,我是职业球员,只管把自己状态准备好,交给主教练,然后按照战术踢呗。”
方正一时还理解不了杜昔的思维,嘟嘴抱怨:“我们球迷当然只问能不能取胜出线罗,其实你们圈内要怎么打赢,我还真不关心。”
路边的绿色匆促后退着,杜昔没再解释,看过那么多届中国队大型比赛,杜昔真不敢说自己信心满满,国家队就一定能出线。来欧洲这么久,感受着不一样的足球氛围,自从找回那个为足球而战的自己,杜昔相信自己没什么问题,希丁克交给他的功课每天也在做,甚至有时借用一部分知识来打比甲也成效良好。
但杯赛不比联赛,色格拉布鲁日在联赛里可以给杜昔很多机会,就算前几轮发挥差了两场,这轮也可以赢回来,而亚洲杯里,场场是生死战,每一局失手,杜昔和中国队就可能从澳大利亚回家。
时间越近,亚洲杯的压力也在慢慢滋生……
一旦真正考虑到这个问题,杜昔才意识到,自己已经28岁,这个年龄不太妙,亚洲杯?我还有第二次机会吗?
原来人生有很多关卡,巨大的转折不知不觉就来了,不会给你太多时间准备。
三百多公里不算近,也不算特别远,天色入夜的时候,杜昔和方正就抵达了阿姆斯特丹,在加油站加过油,方正一脸苦逼:“早知道咱们该坐火车呀,这油费路费……”
杜昔在汽车后座懒懒地睡醒,发出声音:“老子出钱,你别担心这个,快打电话联系马尔洛!”
当杜昔再次看见雀斑脸的红头发时,马尔洛正在一家西餐厅里苦着脸对着一桌子人,远远看见杜昔,连忙跳起求救一样招手。
杜昔没有立马上前跟马尔洛打招呼,因为高大黑人霍克一见杜昔杀气腾腾,机智地从沙发上溜起来,眼睛在找西餐厅后门在哪。
杜昔没有给黑货任何的机会,上前一把拉着霍克,坐下,嘿嘿冷笑了两声,指指位置上一圈人:“经纪人大人,给老子讲解下这是什么状况?”
马尔洛对面,旁边,坐着阿贾克斯、埃因霍温、费耶诺德,威廉二世诸多荷甲俱乐部的球探“们”和足球总监“们”。
年轻确实无敌,18岁自由球员马尔洛的行情,看起来比杜昔好得多。
杜昔沉住气,召唤过方正:“给老子翻译好这出大戏,不要遗漏哦!”
于是,争抢天才的戏码继续上演。
“想成为第二个戴维斯吗?你还在犹豫什么?看看现在苏亚雷斯多么风光,你就该知道阿贾克斯的训练水平依然强劲。”
“你需要一支有容量的球队培养你的前途,我们能踢冠军杯,球员构成年轻,而且,英国球员在我们队不会被排斥。”
“听说你快19岁了?哦,孩子,你现在不能再在板凳上浪费青春,来我们这儿吧,你会有打主力的机会,只需要两三年,你就成长成一个很强的中场。”
“他们说的都是废话,亚历克斯,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我们能给你提供荷甲一线球员的周薪,明白了吗?一线球员的周薪,我们出这个钱,已经代表一切。”
“听起来,你可以赚不少啊?”杜昔虚着眼,看着霍克,手上仍然不放开,脸上表情倒是深奥莫测,看得霍克心里直犯寒。
霍克消息灵通,杜昔在布鲁日干了些什么,黑货心知肚明,这丫的比吴麟可不讲道理多了,弄不好,今天阿姆斯特丹郊外,几个超大塑料袋就会装下块状的传奇黑人经纪人。
就在一众哄抢声,一片混乱场面让马尔洛无所适从时,红头发的电话凑热闹一样响起。
稚嫩的马尔洛拿起电话:“喂,”
“哦,爸爸呀,我在荷兰呢,”
“什么,你在布鲁日?”
“你给我准备好了生日礼物?靠,我还有1个半月才过生日!”
不一会儿,马尔洛抬头,很无辜地环视着在场所有人:“对不起,我爸告诉我,他刚刚花500万欧元买下了色格拉布鲁日俱乐部52%股权,给我当生日礼物……”
《绿茵之旌旗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