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谜团

苏媚儿见着来人,缓缓的福身:“妈妈,您来了。”

“金爷大驾光临,我自然要亲自来道谢了,金爷可是救了我们花魁的大恩人呢。”容妈妈用帕子微微遮着嘴角,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媚儿,“倒是媚儿失礼,金爷这样的贵客,你居然连酒水都没有准备,说出去让人家笑话我们容色待客不周可不好,是吧,金爷?”

金九龄看着两个女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原本想装作空气,此时被容妈妈这么一问,只好心中苦笑:“容妈妈这么说是害怕我乱说么?原本这就是一次单纯的道谢,何必在意那么多的虚礼,能有幸听闻苏姑娘的琵琶已是有耳福了。”

“金爷真是会说话,只是既然我来了,自然不能让金爷这么随随便便的走人。不是我夸口,我们容色的酒可是一绝,这次我可是专程带来,金爷不要不赏脸啊。媚儿,还不给金爷斟酒?”说完容妈妈看向苏媚儿,示意她上前。

今晚的酒宴上金九龄已经喝了不少有些微醺了,而且问着这扑鼻的酒香,直觉告诉他,这杯酒还是不要喝的好。他刚刚在心中想怎样拒绝,苏媚儿却先开口了:“妈妈,今日天色已晚,而且金爷之前已经小酌过,如果现在再劝酒,明天耽误了差事的话,岂不是我们的过错。”

苏媚儿的话虽然看上去是商量规劝,可却明摆着拒绝了容妈妈的请求。金九龄不知道苏媚儿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终究对自己有利,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话容妈妈会不会怪罪于她,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被责罚,只怕自己心中也不好过。

容妈妈听闻苏媚儿的话,并没有开口,凤眸中的冷意隐隐的散发出来,让金九龄心中忌惮,只怕这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子不简单,“容色”在短短两年的时间能够成为所有男人趋之若鹜的地方,绝对是她一手造成的。

“金公子之前救过我的性命,与我有恩,如果还给他添麻烦,岂不是欠的更多。如果妈妈怪媚儿失了礼数的话,改日再补偿好了。”苏媚儿垂下眼帘温婉的解释着,“而且天色已经不早,之前妈妈让媚儿准备的东西媚儿已经弄完了,正要给妈妈看呢,就不要耽误金公子的时间了。”

听到自己要求的东西已经准备好,容妈妈慢慢的露出微笑:“媚儿真不愧是妈妈的贴心女儿,要不是你提醒,妈妈太过高兴之下怕是要误了金爷的事情了。这次的礼数不周,不如下次再请金爷到容色坐坐,我们肯定尽心的招待您。”

金九龄听着容妈妈的话,礼貌的回答道:“一定一定,容妈妈客气了。只是实在家中有事,所以先行一步,还请妈妈原谅。”

“金爷真是折煞我了,您先请。”容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金九龄一眼,然后送他出去,金九龄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看了苏媚儿一眼,只见她柔美的眼角眉梢染上了轻愁,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满是复杂。转过身,金九龄向容妈妈辞别,没有继续深究苏媚儿的表情。反正以后也不会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了,想太多只是为自己平添忧愁而已。

慢慢的在青石板的路上踱步,夜间的冷风吹走了之前在船上染上的熏香,金九龄算了算自己来到这里已经有十来天了,这么些天来,居然也没什么案子,看到古代的治安要比现代好很多啊,或者是作者大人的金手指所致,不过也幸亏没什么案子,不然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肯定要露马脚。现在这么闲又没有睡意,不如好好的在脑子里重温一下这几天的资料好了。恩,六扇门直属皇帝惯例,一共有捕快XX名,总捕头金九龄……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在不同的时空会同样发生,比如说人在念叨“啊,最近好闲啊”的时候会突然有一堆工作一样。金九龄原本做好今天打打酱油的准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谁知门却突然被推开。一向大大咧咧的莫守眉头紧皱:“头儿,有案子了,半夏叫您赶紧过去。”

金九龄心中一凛,抓上放在桌上的剑就走了出去,随着莫守走了出去,六扇门的其他捕头有的出去办差巡视,有的正在忙,他看到正在写些什么的谢葭时开口:“谢葭,你也来。”

莫守对于金九龄叫上一向不怎么对头的谢葭一事只是诧异了一下,便开始交代情况:“尸体是今早去收猎物的猎户发现的,在城郊的山上,猎户发现的时候发现男子只是身穿一件外袍,赤脚,身上没有钱物。据后来观察尸体在山间小路旁,所以脚印众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金九龄听着莫守大致的汇报,眉头皱起,现在能掌握的情况太少,只能寄希望于半夏的验尸结果了。三人匆匆来到六扇门的后堂,就看到半夏对着一具尸体正在写着什么。“半夏,什么情况?”金九龄知道这个时候仵作所找到的线索是最为重要的,堪称破案的关键。

半夏停下手中的笔,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个男子没有明显的外伤,具体死因也不知道。我仔细的检查了他的身体,口腔鼻腔耳道没有秽物,只有少量的水汽,巩膜和眼睑也没有什么出血点,看男子的身体也不像有什么恶疾突发的样子。但是有几点也值得注意。第一,男子的背上有伤痕,而且看起来像是抓伤,按照指印尖的间隙以及力度和数量方式来开应该是女人。”

半夏边说边将尸体翻过来,露出他所说的抓痕,顿时金九龄他们就知道为什么说是女人抓的了,因为这分明是行**时会产生的抓痕。“第二,尸体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可是食指指尖发白,嘴唇也发紫,可是口腔中并无异物,从指间采集的血液让老鼠喝了也并未产生什么异常,所以应该不是中毒。”

“至于第三点就是死者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欢欣的,说明他多半是在愉悦的情况下死亡的。”半夏顿了段说道,“很像是马上风,但是我持怀疑态度。”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谢葭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见了,之前相似的案件都是以马上风做定论。”

半夏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开,赞同的看了谢葭一眼:“没错,这应该是第5具了,都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马上风”,一样的抓痕。前几具尸体已经下葬,但是绘下的图案应该还在卷宗里。只不过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半夏接着指向尸体背上的抓痕,“这具尸体上的抓痕,小指的痕迹明显比其他的轻。”

金九龄半蹲下身体也开始细细看,发现确实如半夏所说,小指的痕迹比其他的轻,而且要稍稍粗一些。

“谢葭。”金九龄站起身,“将丙库房的十七、二十五、一百零三、三百找出来对比一下。莫守,你随我再去一趟发现尸体的地方。”

金九龄说完就和莫守离开,而谢葭则是在心中暗暗惊讶,丙号库房都疑似自然死亡的卷宗摆放处,金九龄说的这些卷宗号他并不全都记得,可是一百零三和三百确实都是和这件案子尸检结果相同。看来自己之前对于金九龄的认识并不十分全面,光是他高超记忆力这项就值得他另眼相看。

金九龄自然不知道谢葭心中所想,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破案。他的这种急切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一个案件,更多是因为,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是一宗连环命案,如果不早日破案,恐怕还有更多的人丧命。

在莫守的带领下,两人很快的来打了发现尸体的地方,金九龄翻身下马,慢慢的环顾着。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毒辣的太阳照着山里,蝉鸣的声音让人更觉得酷暑难耐。金九龄仔细的观察者周围的环境。这片树林在半山腰上,平时应该只有猎户和采药的人上下,而且草丛十分的茂密,一些树荫下的草丛因为有了遮挡,草尖上的露珠都还没有完全消失。

金九龄在树木上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便捡了一根树枝将杂乱的草丛拨开,细细的观察着,突然一抹绿色吸引住了金九龄的视线。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莫守:“给我一块帕子。”

“哎?”莫守惊诧了一下,“要帕子做什么?”

“当然是拿证据了。”金九龄因为现代鉴证方面的飞速发展总是十分注重取证,可是古代又没有指纹DNA之说,也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保护措施了,懒得和莫守啰嗦,他直接催促道,“快点。”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有啊!”莫守慢腾腾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金九龄,“哎,你小心点用,这是我家娘子给我绣的!”

金九龄之所以知道莫守有手帕也是因为那次酒宴看到莫守用才知道他还有这个习惯的。没有理会莫守的话,金九龄伸手用手帕拿起那条腰带。这条腰带和尸体上的衣服是一套,金九龄将腰带凑到鼻端问了问发现有酒味和一种特殊的香味,还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问过,于是他用手帕将腰带包好防止气味扩散,又看了看尸体发现的地点以及腰带掉落的地方,顺着两点直线的延长线走去,来到了小路旁。

一旁的莫守正在哀悼他家娘子给他绣的帕子被弄脏,却突然听到金九龄说道:“看来,这就是尸体被扔下的地方了。”

度日如年=-= 筒子们对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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