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新学期开始,郁某人最高兴的是石大帅哥就像他来时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爽快利落的李月亭小姑娘又成了她的同桌,话说她实在是没那个福气消受一个帅哥同桌啊。

可几乎是一回学校,郁采就被班上的紧张气氛影响到了,原本的无所谓消失无踪,第一次开始正视学习的问题,至于养成系的问题早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见祈释之不再排斥学习,郁采开始有意无意的丢给他一些政史地的高考总复习让他做。

祈释之做题目从来是做了就做了,不管对不对,郁采不敢做太多要求,只好自己给他对对答案,然后给他讲讲,将重点难点细细标出来。郁采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别人都忙的底朝天,自己竟然还有余力做这些事情而不致成绩下降,果然十年不是白活的啊!

很快,郁采就受不了这种高节奏高压力的生活,再度生病了,她读研几年太过清闲,已经惯出毛病来了。

郁采暑假补课不来,刚上了半个月课又要请假,让班主任爆发了,正好高三家长会要开了,便坚决要求郁采的父母来一趟,解释一下,不能像去年那样打个电话就算。

郁采无奈,只好一边咳的心断肠裂,一边给郁母打电话。

郁母一直对自家女儿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一听女儿咳成这个样子请几天假还要被班主任训,顿时不满了,絮絮埋怨了一顿王老师,然后跟女儿保证这件事她一定帮她摆平。

星期天一早,郁父和带着一大罐鸡汤的郁母到了县城,吩咐郁采趁热喝下后,便在郁采郁撷的陪同下去了xx高中。

刚进校门不久,郁采便看见何其陪着一个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走在他们前面,一脸沉稳之色,郁采很少见何其这个样子,不由多看了几眼。

何其一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发现郁采,他身边的男人却看见了,当下朝郁采微微一笑,“小姑娘,是阿其的同学?”

郁采忙上前几步,“叔叔,您好,我是何其的同班同学,郁采”。

“郁采啊,书凡的那个远房侄女是吧,常听阿其提起你”。

郁采礼貌的笑笑,何其也礼貌的跟郁父郁母打了招呼,又将自己父亲介绍给郁父郁母,几人寒暄了一会,何其便催促父亲赶紧进去,时间到了。

几个大人走后,郁采见何其似乎有点郁卒,问明何其郁撷都没有吃早点,便提议几人一起去吃点东西。

何其一直兴致缺缺,郁采也不多话,郁撷吃饱后,让他自己先回去,自己默默跟何其坐在店里慢慢喝着豆浆。

两个半小时在两人的发呆中很快过去,郁采见时间到了,便起身付了帐,提醒何其该走了。

何其如梦初醒般看了看郁采,不声不响的跟着她往学校走,广场上已经有别的学生在等,郁采见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也懒得去打招呼,只当没看见。

等了一会,慢慢便有家长出来了,何父出来时,郁父郁母还没有出来,估计是被班主任特别训话。

何父十分客气的邀请郁采以后多到他家玩,带着何其走了,郁采模模糊糊听到他说何母胡闹,怎么能在这个关键时期,让何其在家多玩了一个月。

等了好大一会,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郁父郁母才姗姗现身,看起来相当高兴,见到郁采就将成绩单拿出来仔细跟她讲解了一番,然后语重心长道,“郁采,虽然你的成绩已经很好了,但还不是最好,还要加油才是”。

郁采黑线的看着他,“老爸,你看我哪一门还能长,除了数学,可您认为凭您女儿的数学天赋能长上去吗?”

“话不能那么说,你看你数学才考一百零几分,最高的考了一百四十多,这中间空当很大,还有努力的空间”。

郁采只好点头,“我会尽力的,现在我基本上五分之三的时间都在看数学”。

郁母立即道,“也不用太拼命了,要顾着身子,你看你以前什么时候这个时候咳嗽的,都到入冬冷了才咳,这次肯定是累着了”。

郁采点头赞成,老妈,您真是太了解女儿我了。

“话不能那么说,他们不过看看书,能累到哪儿去?”

郁母不满了,“阿采又要学习,还要出书,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

郁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郁采,那书就别忙着写了,以后写也一样的,现在高考要紧”。

郁采本就不准备再写了,当下痛快的答应了。

郁采病了一场后,痛定思痛,决定不受班上气氛影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自己也不一定就要上什么名牌,差不多就行了。

而何其刚开学时也如郁采般有忙昏了头的趋势,某天见郁采竟然在悠闲的临字帖,顿时惊了,问了起来。

郁采简单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怕何家父母误会自己误人子弟,加了一句,“各人的情况不同,我身子差些,受不了太忙太累,但你就不同了,我觉得你还可以再加把劲”。

何其白了她一眼,“你这就是认为我是骡子命了?”

“没有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你那时候不是说要考人民政法吗,分数线很高的”。

“那你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我还是想考西藏大学,那边招生不容易,我应该能进得去,不过就怕我爸他们不答应”。

何其鄙夷,“你去那原始的地方干什么,而且那边气候不好,到时候别三天两头生病,你哭都来不及”。

郁采哭丧着脸,“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没有下定决心”。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

“北京分数线高,我怕我考不上”。

“你不会用下功啊!”

郁采耸肩,“这又绕回原来的问题上了”。

何其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这人懒的没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