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复仇

由于下雨的原因,赛后发布会上记者少了很多,还是问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让欧阳勤瑾无心回答,他不想对乐琪儿的事情再作任何的表态,乐琪儿的声明已经说明一切。关于复仇,他只说了一句:“厚德载物,有容乃大。”

杨齐齐光着脊梁在更衣室内反思,一时的糊涂竟然使球队输球,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种异样的快感,这是他自己的胜利,一个男人的胜利,不管欧阳勤瑾将对他进行如何的指责和处罚,他都将接受并闭上嘴巴一言不发。欧阳勤瑾并没有指责杨齐齐,因为他没有看清楚那一个动作,要知道杨齐齐那一脚是故意而为之,他绝不允许把集体利益当作儿戏,他是不会饶恕的,最少也得坐一阶段冷板凳。输球当然是不愉快的,也没有到人人哭丧着脸的程度,一上了大巴,车跑起来,人人便想起自己的事情,到了俱乐部,一般领导要开个小会,伙计们睡觉的睡觉,回家的回家,跑出去玩的很少。杨齐齐开车跑出来,拐了弯便停下来给汤田打电话,说:“亲爱的,你没到现场对了,不但天下了雨,我还吃了红牌,不过我倒挺兴奋的,我想见你。”汤田细声说:“那恭喜你得到红牌,可惜下半场我没看,现在都11点多了,我快要睡了,再约吧。”杨齐齐说:“天下了雨,外面非常的清爽,你看,现在蓝天星星的很美,去酒吧还是到簋街。你选吧?”汤田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吧,我也有点饿了,去簋街吃烤鱼去。你来接我。”杨齐齐开动车噌的一声窜出去,打开窗,那温存的语言使心惠风和畅,输球的感觉**然无存,联想起失恋33天后便邂逅了汤田,虽然爱情又来了,但是他一直无法走出穆玲玲丢弃他的阴影。如同足球的**一样。不是药所治愈的,是一种精神,无畏的。

那一天,杨齐齐遇到刚从色r珠宝店出来的白莎。跟在白莎身旁的是同戏的女二号汤田。最初的印象汤田比白莎高出半头。溜眼看过去。一双美腿裹着黑色的丝袜,耀眼的是那双红色高跟鞋,花色的连衣裙和卷曲的头发展示出她的时尚。他的眼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并不美,却有一种想看的冲动。白莎说:“好久不见,你请还是我请?”杨齐齐笑了说:“你有时间?”白莎说:“看球没时间,吃饭还没有。田田也爱看球,也到现场噢。”杨齐齐说:“那就走吧。你请客,我掏钱。”二位美女上了路虎,杨齐齐便拉着她俩到附近一家名曰酷青西餐馆,人不多,菜上的挺快,红酒加牛排、沙拉加布丁。柔和的音乐飘过来,绕过碰酒的杯,避开清脆的碰撞,掉进红酒内,被红唇抿在嘴里。白莎喝得比较深,说:“不是武侠伤了我,是足球伤了我,说我是龙尊的煞星,我还不能现场看球了。现在我也去现场看球,不也是连赢吗?为什么不说我是福星呢?因为武侠不要我了,我与球员没有关系了,纯属扯淡。”杨齐齐说:“你还对此耿耿于怀,这不过就是名人的烦恼与利弊。足球给你带来什么?名气。因你和武侠的爱情使你迅速上位,而奠定一线名星的地位。那时,我们就劝你,不要高调去现场,会影响武侠的,你不听,后果怎么样,武侠忍痛割爱了吧。”白莎说:“只能说他是负心汉,朝三暮四。看着,孙靓靓也跟不了他几天。”独在斜对面的汤田放下刀叉说:“白莎,我这几年总是不温不火的,找个踢球的真能火?”白莎看了一眼她,又瞧了一眼杨齐齐,说:“田田,你对齐齐的印象如何?”汤田把酒杯端起来,示意杨齐齐碰一个,碰完后,喝了一口说:“有点幽默,倒挺英俊,就是有些…,说不出来,球场上印象不深。”杨齐齐很沮丧的说:“刚失恋,是否有些颓废的感觉?”汤田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起,你还是可怜之人呀。”又说:“你对我的印象如何?”杨齐齐看着白莎,白莎说:“看我干嘛,直说。”杨齐齐思考了一下说:“有一种古典女人的气质。不知道你演过什么角色。”汤田笑了,说:“缘分到了谁也挡不住,做我的男朋友吧。”白莎也笑了说:“以后可不能到现场去看球了。”汤田说:“非去不可。”饭后,汤田抢着买了单,还踮起脚在杨齐齐喝红的脸上亲吻了一下,他呆愣了一会儿,见她俩打车而去,忙去找代驾,早把失恋的痛苦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杨齐齐回家把汤田所演的戏从电脑里搜出来,只是些配角而已,但是演得到是让人印象深刻。他不知道那股筋搭错真的喜欢上人家。

他买过鲜花,送过礼物,汤田欣然接受,还偷偷地领他看了一场有她的电影。她们坐在最后一排的情人包,黑暗之中她的两条白腿那样的诱人,他的眼睛却只盯着大影幕,看她什么时候出现,左手端着一盒爆米花,右手一粒一粒往嘴里搁,有时还搁在她的嘴里一粒。她有些不高兴,因为她给他说了她最后才会出现,她只好把头倚在他的肩上,让头发去骚拨他的脸,见他没动静,主动抱住他的脖子亲他的嘴。他十分紧张,也十分的尴尬,就象全影院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红唇拒绝他的思维,舌如蛇般避重就轻游动,他有些僵硬,把半盒子爆米花撒了一地。他保持着翩翩君子的风范,手没有触碰他想触碰的地方,只是关怀性的抱着她,眼睛看到大屏幕上是朦胧的,好象变成3d影像,穆玲玲着走下来。他猛地把汤田推开,慌乱的去抓她的手,他害怕情至深处而无法拒绝她的要求,虽然他也蠢蠢欲动,但是他没有任何把握去征服这么一团如火的身体。

街灯被雨水冲洗过,灯光似新的感觉,车灯如萤火虫般弯延迁徙。杨齐齐开车接到汤田,在汤田打开车门翘腿坐下的时候,他便想到今晚要征服她。她穿着一件较短的柔软的圆领的白色连衣裙,坐下去整个长腿便爆露出来,没有穿袜子的脚上套着一双半跟紫色凉鞋。他没有及时开车而是拉她过去,没说一句话,手便摸触她的胸部,嘴巴在她的脸上乱拱。汤田推开他的手,瞪着他说:“不要犯规,要么我再给你一张红牌。”他严肃的说:“我爱上你了。”她说:“爱我什么?”他说:“你没有拿我和你去炒作。”她说:“你够单纯的,我还没有腾出时间。”他说:“难道你和我接触真的为了拿我炒作?”她说:“傻瓜,我是来抚平你那受伤的心的。”他依在坐背上叹息说:“你把我当成孩子一样的骗吧,在这城市里,我没有名,在队里,我是最没有城府的性格懒散的默默无闻的后卫,一致于在爱情方面节节败退。不是我伤了别人,而是别人伤我,可是我,总是象夏蝉伏在树枝上哭,最后吸干了情感,腐朽了身体。”汤田伏过身来,用手去抚摸他的心,说:“其实,你真的很不错。我告诉你个秘密,我不懂球,基本不看球,不是因为球而喜欢你,而是感觉到你挺善良的。因为白莎喜欢球,我也跟着爱屋及屋了。”他开动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