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用冰冷的眼光凝视少女,似乎就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面对如针如刺的眼神,宁久微强迫自己迎难而上,一双美眸也死死的盯着西陆。
“你就这么走了?”
“我不走,难道留下来给自己找不快活?宁小臣,你真当我之前的话是儿戏吗?”
宁久微的语气有些生硬,西陆听着就觉得那不是求人的调子,当下心中的冷意更盛,开口讥讽道。
一时间,两人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深渊,阻碍着少女前进。
“我没当你的话是儿戏,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鼠目寸光的人!你这样一走了之,真当自己能东山再起吗?”
宁久微完全不顾西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而是简简单单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她深信这番话能让西陆改变一下思考问题的方式。
少女略带挑衅的目光在西陆看来是罪不可赦的,那是一种将他看穿的目光,宁久微自认为了解他,可西陆并不这么想。
“呵,你倒是多操心了!我这一走,今后不管如何也与你无关!宁小臣你放心,寡人既然选择离开,自然有的是手段东山再起!”
西陆的冷言冷语让宁久微脸色一滞,这不应该是他现在该有的态度。少女印象中的西陆应该是被她这样挑衅以后会红着眼睛据理力争,可眼前的人仿佛没有这样的意思。
宁久微尴尬的脸色,西陆全部看在眼里,酒红色眸子中讥讽的神色又是一闪而过。
“怎么,你还想用你那拙劣的激将法来对付我?你太小看我了!宁小臣,以前我对所有的事情不闻不问,只是想多让你帮我分担一些,现在你我已经彻底决裂,那我的仁慈和包容是不会再降临到你的身上,所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看到宁久微沉默不语,西陆倒是侃侃而谈起来,他的话通篇不离他要走的事,显然是想通过这样告诉少女,他是非走不可。
“既然你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了!此去山高水长,以后相见就各凭本事定输赢吧!慢走!不送!”
宁久微说完这话,也将头昂的老高,西陆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勾起了她心中的怒火,当下也不管自己言语是不是不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她对面,西陆酒红色的眸子缩了又缩,一直缩到针尖大小缩无可缩,这才冷哼一声,调转马头。
在同一时刻,宁久微也调转马头,两人一人一边,这一去就是天各一方。
直到转过身去,西陆的脸色才由冷然变成苍白,又从苍白化成黯然。事已至此,再多的语言也挽回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注定无法善了。
西陆的身体随着马蹄的步伐略微晃动,心中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就在刚刚,只要少女的语气再软一点,他或许就会松懈。
可宁久微一直都是一副强势的样子,这让西陆骨子里的骄傲无法容忍。
既然无法容忍,那就只能就此别过,等到日后付诸武力,再得偿所愿。
“宁小臣,我就算是抢,也要将你抢来做我的女人!”
一道声音在西陆心中呐喊,那是不管不顾一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