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殿下的好意久微心中清楚,可是我已经身负重任,如何能再接受其他的负担!我要是接受了你授予的职位,如何还能再一心一意完成自己的诺言?”

宁久微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顾虑。西陆在一旁神色焦急,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对宁久微许诺什么,战长歌和她之间的谈话,他也就无从插嘴。

“久微姑娘此言差矣,在我军任职你才能实现你的诺言,借助我军的威势,你才有一战之力!”

战长歌不紧不慢的开口,宁久微的神情他全部都看在眼里。如果说少女是一条锦鲤的话,战长歌此刻就是那带着鱼饵的钩,他在耐心的等待宁久微上钩。

帐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沉重,在场众人都屏气凝神等待少女的回答,只有风曳白一杯一杯不停地吃酒,直到吃的醉态显露,才把桌子一推、酒杯一摔,踉踉跄跄迈着步子走到中间大声道,“你们都是伪君子!都是打我小十二主意的小人!你们只为了一己私欲,没有人在乎小十二的感受!你们再这样逼迫她,休怪小爷我和你们翻脸!”

风曳白的话中满是怨气,这一路走来,他很多时候只能默默地听着,偶尔戏谑插嘴,换来的也多是斥责和白眼。

他也想和宁久微亲近,更想得到少女的肯定,可是眼前这些讨厌的人生生打乱了他的心思和计划。

在他心中,徒儿是大于天的存在,这样逼迫他心爱的徒弟,风曳白宁愿不顾一切也要顾得少女周全。

“你耍什么酒疯,还不快回到位子上!”

宁久微见风曳白发狂,连忙呵斥他道。不呵斥还好,一呵斥,风曳白瞪着细长的狐眸,大声道,“你就知道说我,你从来都不说他们!为师哪里比他们差了?你说说为师哪里比他们差了!”

风曳白牙呲欲裂,噬人的模样居然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他的样子让宁久微心头一颤,让她感觉到眼前发狂的少年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和不甘。

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风曳白的感受,对他说话也总是大大咧咧,没有想到表面乐天的狐眸少年内心却是如此的压抑。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少女可能永远察觉不到这一份伤痛,可就算察觉到了,她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她的心早就装不下任何人了。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谁都别想离开!小爷我今天豁出去了!来啊!来啊!”

风曳白踏着醉步,口中骂骂咧咧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被他这么一搅,所有的事情都无从谈起了。

伴随着醉意的韵律,风曳白慢慢躺倒在地,不一会儿居然打起了呼噜,此刻没有人看到他的嘴边居然勾出一个微笑,略带阴险的微笑。

酒宴在风曳白的无理取闹中不欢而散,不管宁久微有没有当场表态,终有一天她还是要做出选择的。

来到战长歌安排的住处,宁久微顾不得脱掉外衣就躺倒在**,她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