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淑妤作势要走,闻淑卉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叫住她:“等等!既然不是景郑国叫你来找我,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闻淑妤闻言转头看她:“是我叫我一个朋友帮我……”

“什么朋友?”闻淑卉有些警觉,“不会是景郑国的死对头梁家人?还是另一个,谢家的?”

闻淑卉虽然在监狱里,但因为景郑国经常花钱打点,所以她虽然不在外面,却也有自己专属的打听消息的渠道。

近日景家陷入的危机她也有所听闻,梁家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背刺景家,公开披露那么多见不得人的消息!

梁文赋还在新闻招待会上披露了一些和景郑国走很近的退休官员或是企业高管,让景家最近被传唤检查,人心惶惶。

这些闻淑卉都有所耳闻,甚至怨恨那个披露真相的梁文赋。

可梁文赋披露的那些,伤害不到景郑国的根本,那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稍微打点一下即可解决。

闻淑卉开始反过来劝闻淑妤:“淑妤,你是不是被一些小道消息骗了,迷了心智?你听姐姐的,我们和爸爸是一家人,是流着同一血脉的,没有人会比我们更亲,血脉相连,那是谁都无法剥离的!你可不能听那些小人挑唆了呀!”

闻淑妤见闻淑卉铁了心要站在景郑国那边,她也累了。自从梁知艺死后她便提心吊胆的,即使一直听着景郑国的吩咐,没给谢裕闵停药,可她很怕哪一天谢裕闵和梁知艺一样突然暴毙,那她是支撑不住的。

梁知艺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半夜都会梦到她变成恶鬼来索她的命,后来是点了一些清神香,她才渐渐安稳下来。

平心而论,她不想谢裕闵也走梁知艺的老路。

见闻淑卉执意要站在景郑国那一边,她也不愿再劝。

她从监狱里走出来,见谢裕闵还站在外面。

开春的日子里春寒料峭,谢裕闵穿着大衣裹着围巾,穿的严严实实的,印象里他还从来没有裹得这么严实过。

闻淑妤这样想着,想走过去,却听见谢裕闵在咳嗽。

他一边咳嗽,一边还夹着香烟。

闻淑妤脚步一顿,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愧色。她走到谢裕闵跟前,跟他说:“我都聊好了。”

谢裕闵“嗯”了一声,继续沉默的抽烟。

只是白的有些发光的手腕上,带着一圈一看就不是他的东西。

闻淑妤一愣,笑了一下,问:“那个是宋曼的吧?”

谢裕闵原本在抽烟,听到闻淑妤的话,下意识往自己手腕上看去。

原本有些疏冷的表情变得有些柔和,他再度“嗯”一声,只是这一声比第一声多了一丝温度。

闻淑妤见了,问他:“你们和好了?”

谢裕闵抖着烟灰,声音淡淡:“好又没好。”

毕竟曾经的伤害造成了,不可能一时半会人芥蒂完全消除,不过谢裕闵有的是耐心,再多等上一些时间也无所谓。

闻淑妤听罢,垂下眼睑。

其实当初亲眼看到谢裕闵流掉宋曼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内心也是触动的。

她没想到,谢裕闵看似那么宠宋曼,却也能眼睛都不眨,不要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