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供状画押

“真的还有其他的标记?”艾翎一时好奇,想到了被西门哲赶出王府前,西门哲落在自己腰部时的惊讶不解又渐渐失去炙热的目光。

“收起你的的好奇心,否则会害死你。”西门哲冷冷的道。

“是,是。”艾翎连连点头,此时就算她有绝佳的武艺,也逃不脱西门哲的掌心,下半身的穴道被西门哲封死,她暗暗的运过力,根本冲不开。

“黛晓呢?”西门哲问,他知道艾翎武功不错,否则也不会一次次逃脱他的人的追杀,所以在没有十足把握做到不惊动到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的控制住她的时候,他是不会冒然的揭穿她,好给她逃离的机会。也让跟她有关的人得到消息,对黛晓不利。

而现在,他们二人在梅花庭的屋内,外人一定以为他们在一起正说着私房话,不会怀疑什么。

“我不知道。”艾翎道,虽然当时她将黛晓带到了风林寨,可哪能知道现在她还在不在那里。

“不知道?”西门哲明显的不信,“当然,你也可能不知道,夏风也算狡兔三窟了。不过,一开始你将黛晓送到了哪里,总不会不知道吧?”

艾翎一愣,西门哲竟然一下猜中自己这次是跟夏风联合的?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本王,”西门哲冷笑,“你受着本王与宰相府两路人的追杀,能帮到你躲过的只有半路插出一手的夏风的人,黛晓与夏风有过来往,所以现在跟黛晓在一起的也只有他。”

“我把黛晓带到风林寨了,是夏风接的人。”艾翎不再敢有一丝隐瞒。

“风林寨?亏他想的到!”西门哲道。他派人暗查了京城与其周围,就是忽略了那个已经被宰相府歼灭的风林寨,夏风不愧还是那个狡猾的乌托。

“王爷,我知道的都说了,你真的可以放过我吗?”。艾翎怯怯的问,被人掌控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发誓只要逃过此劫,不再被任何人掌控,绝不会再被苟且利益收买,做一个无求无欲的轻松的人。

爹爹说的没错,山外的繁华真的比不上山里的逍遥自在。虽然风林寨也会接受宰相府的命令暗中做些事,但是自从五年前姐姐被西门哲杀了之后,爹爹就从来不要她插手。

此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爹爹的心意,可是为时已晚,爹爹连同整个风林寨,因为她的欲望化为灰烬,而她却没有报仇的能力。

不过,艾翎抬眼看着西门哲,波澜不惊的脸上隐藏着寒意,他一定不会善待李雪韵的,如果李雪韵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会死的很惨。而她只有期望着借西门哲之手为她的风林寨复仇了。

“你现在想放下了,是不是?”西门哲从艾翎放松的神情上,读进了她的心里。

艾翎含泪点点头。如果连西门哲这样办事狠绝的人都可以饶恕她,那她还有什么再去强求的?

“那好,将你刚才说的写一份供状,画押。”西门哲命道道,将艾翎一把提到了书桌前。

艾翎很认真的写完了,交给了西门哲。

“很好。”西门哲审查了一边,见没什么差错,便放了起来。

“王爷……”艾翎坐在桌前,轻轻的提醒西门哲的承诺。

“本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说会放你就一定会放你。”西门哲站在了艾翎身后,平淡的声音让艾翎的脊背异常的发冷。

蓦地,艾翎瞪大双眼,发不出一丝声响了。她的穴道被西门哲封死了,连同哑穴。

艾翎闭上了眼,心底骤凉,她就知道自己终究难逃一死的。

“啊!”蓦地,艾翎浑身吃痛,仿佛被活活抽筋一般,想叫却叫不出声,闷在了体内。

渐渐的,痛意消失了,艾翎大汗淋漓,虚脱的只有一口残喘的气息,仿佛经历了一番极痛的锤炼,让她永难忘却。

“好了,你可以走了。”西门哲从艾翎的身后走出。

艾翎试着动了动手指,是完好自如的,习武的她明白,她的武功被废了,用一身的功夫换回了一条命,值还是不值?

“王爷就让我这样走出王府吗?”。艾翎喘着气问。

“黛晓病了,本王要带她去看大夫,不可以吗?”。西门哲凑近艾翎,又是一张柔情备至的脸。

“呵呵,王爷想的真周到。”艾翎惨笑,将“生病”的她送走,换回一个健康的黛晓,来来回回的换人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不声不响,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走吧。”西门哲道。

艾翎踉跄的站起,整理好衣衫,迈开了沉重的脚步。

西门哲一把将她托住,走出屋子,同时对守在院外的人交代,“告诉太妃,黛晓病了,本王带她去找神医冷梓潇。”

冷梓潇这些年,虽然很少救治外面的人,但是偶尔也会出手的,所以世间偶尔也会有点关于这位神医的传闻,而且,前些日子,冷梓潇突然被皇后请到宫中为西门无忌验血查验身份,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就算不刻意去寻问外事的瑶太妃也一定能够知道。

离开了西王府,西门哲将艾翎带出京城抛下,独自奔向风林寨,他派去暗查夏风的人没有任何收获,只能说明,夏风依旧呆在风林寨,没有离开,没有出现在他的人的面前。

“夏大哥,让我回去吧。”

黛晓在恳求夏风,真是奇怪一觉醒来已不在西王府了,当看到夏风坐在自己的面前时,便明白一切都是他做的。

“黛晓,你别忘了小蝶还在平镇。”夏风平静的道。

“夏大哥,我不相信你是个不择手段,拿孩子威胁人的人。”黛晓看着夏风摇摇头,“我相信你对小蝶的好是出自真心的。也许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你是不会为难我们母女的。”

从苏染画口中,黛晓已经知道夏府是因为她含冤莫白的,所以对夏风,她有说不出的歉意。

“黛晓,你就这么信任我?”夏风唇角微勾,真是一个傻女人,换做苏染画,肯定不会如此。

“是的。”黛晓点点头,“就凭你可以如此平心气和的在这里跟我说话,你就不是那种霸道的人。”

“是,我比不得左林帆,但不等于我同样光明磊落。”夏风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