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白虎人都迷糊了,哪顾得上师伯在说什么?
她示意男人别因为这个离开。那晶莹如玉的脚趾头紧紧绷着,充满让人口干舌燥的**力。
三娘看得自己的心尖儿都抖了一下,暗道这场景自己看得都血脉奔张的,怕是停不下来了。
夏迟迟口中这才含糊不清地回应:“我……不就在干你们之前背着我干的事么……原、原来,这事果然舒服的……你们抢了本属于我的快乐,还好意思说……”
三娘自知自己没有恼火的立场,但就是恼火啊,谁先谁后暂且不论,我还伤着呢你就当着我的病床边上,简直不当人!
呃,之前在天涯岛,好像自己也想趁她伤着和长河在树林里来一发的。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谁也别说谁。
既然自己也这么操作过,也就没法理直气壮拿这个骂。三娘只能换个公版说法,也是确实心中忧虑的事情:
“我不信朱雀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阻止你。我们是教派不是宗门,教派有教义,即使是尊者也不能公然违反,否则人心难系。圣女在教义里是侍神者,虽然未必说是以身侍奉的意思,但怎么也得是个清清白白的,就是个人间宫女还得清白呢何况圣女!你这么乱搞,落在教众眼里那就是其实圣女根本不尊重神,那让别人怎么想?更别提你还要做教主,有这种黑历史将来怎么服众?”
这话夏迟迟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然而她以前不敢可不是因为这个,完全是怕朱雀而已。现在还管个鸟,直接回应:“你不去说,旁人又不会知道……还能个个都有观女术啊!无、无非是、虔诚的人是尊者,尊者自己认为这不、不应该而已……”
三娘沉默。
这话倒是说到点上了,她和朱雀是真虔诚信奉教义的,所以一根筋认为圣女不应该。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身为尊者对教义随便睁一眼闭一眼,这个教派还有什么意义?
这不是会不会出事的问题,完全在于自己怎么看待、对自己的信仰和教派的规矩怎么看待。
怪不得现在小贱人有恃无恐,因为自己上贼船了。
赵长河喘着气,终于说话了:“要听我的意见么?”
三娘翻了个白眼,你能先从她身上下来再说么?
却听赵长河道:“什么圣女侍神,就算你说不是以身侍奉的意思,在我看来没区别。让迟迟侍奉别人,亏你们说得出来!”
三娘:“呃……”
她想说大家纠结的其实并不是这个,是自身信仰的问题……还没说出来,就听赵长河续道:“以前你们有信仰,我不好说什么。现在呢?神灵是个什么玩意,你这次出海也当有认识,海长空尚且不求于神,你玄武尊者反不如他么!海神我们都屠过,现在你继承水之魂、学了信仰之力,你自己就是神!还信仰别的神,搞笑么?”
三娘有些出神,不说话了。
“当年你入教是身处迷茫时,可以理解,如今还拘泥于此?”赵长河喘着粗气,声音越发大了:“海神可以取而代之,夜帝又有什么本质不同?祂未完的剑坯都在我这,未完的诸天星辰之意我比他都走得远,若要迟迟侍神,我何尝不能取而代之!”
随着话音,动作越频。夏迟迟听得心神迷醉,彻底瘫软。
真的是身心俱醉。
这就是她心中的赵长河啊!早在当初水帘洞定情之时,她就说过心中的赵长河就该是这样的。
结果后续跟唐晚妆混在一起,气度有了,霸道反而不如山寨时,夏迟迟有时候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却原来不鸣则已,等在这呢!取夜帝而代之,在四象教众心中还有比这更霸气的宣言么!
三娘呆愣愣地看着这边,思维本就慢的她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出任何驳斥之词,甚至还隐隐觉得有点道理。
因为她和朱雀本来就认为夜帝是可继承的,否则为什么当初朱雀怀疑赵长河可能会是夜帝传承或者夜帝转世的时候,心态会那么震动?
虽然赵长河大概率真不是,但依然是可以尝试传承的。赵长河是知道夜帝应该没死,可三娘和朱雀都不知道。神灵生死不明,信众找个传承不仅很正常、而且该说是很必须的。
朱雀任由夜帝剑坯留在赵长河手里,还希望玄武教他锻造,这本就是朱雀内心希望赵长河能传承夜帝,并且暗示玄武“你看看行不”……三娘早就知道那烧货是这个念想了,之前敷衍,现在呢?现在这都是自己男人了……
其实三娘不知道,朱雀作为翼火蛇的时候,还偷偷这么跟赵长河说过:“想不想……有朝一日,让朱雀跪在你面前?”
此心此情,昭然若揭。
也只有当赵长河传承了夜帝,她朱雀的社死才没那么严重,可以找到洗的借口。
三娘不知道这一层,但也觉得对比之下自己好像没他家情儿那么好了,反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最后挽了个尊:“那……那你要把铸造夜帝剑坯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看你对寻找夜流沙并没有很用心,别辜负了……”
说到这里忽然神色古怪地顿了一下。
现在的状况是,四象高层朱雀玄武青龙白虎集体共识,认定让这个人接夜帝。
如同他那个太子身份一样……即使不是,只要足够分量的人们认为是,其实就是了……他会不会夜帝功法、有没有夜帝传承,一点都不重要了……除非夜帝亲临,谁也推翻不了。
如果他够不要脸,现在都可以说“现在我就是夜帝”,反客为主地成为自己的上司。
但赵长河还是要脸的,没去说这个。
他坐在三娘病床边,叹气着掂起她的脉搏诊视:“你自己伤得下不了床,还满脑子夜帝……先别想那些了,我看看你的伤……”
诊视之下,微微皱眉:“恢复得还可以,但比我预计的稍差些,你心神就不该耗费在这。”
三娘偏头:“还不是你们嗯嗯啊啊的把人吵醒了,谁爱在你们身上耗心神!”
躺在一边的夏迟迟不爽了,你耗的心神是纠结圣女和夜帝,要是不纠结这玩意,我们再嗯再啊能影响什么疗伤?说我吵你疗养,还不如说你吵我爱爱呢,连做那事都要在旁边听人说教辩论,世上还有这么可怜的姑娘么?
夏迟迟眼珠转了转,一脸柔弱地道:“吵着尊者疗养,是我们的不是了,长河多帮尊者费些心,强化一下治疗吧。”
三娘眨巴眨巴眼睛,这话味儿怎么不对呢……
果然下一句就是:“回春诀加双修术,效果远超一般治疗,恰好长河刚才也未能尽兴,岂非一举两得?”
三娘咬着下唇瞥眼看,赵长河坐在边上,带血银枪都还挺着呢……
两人神色古怪地对视着,其实心中都知道这确实是目前最效率的方式,本来就说过当信仰之力与药物生效之后,后续还是回春诀的效果最佳,辅以双修神术当然就更佳了。要是没夏迟迟在旁边,估计三娘自己主动都勾着来一发了……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能这样的嘛……
赵长河心中却是蠢动无比。
本来就被打扰得没尽兴嘛,然后疗伤这也确实是最优解……那……
三娘看赵长河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下意识往里面缩:“诶诶,你……”
赵长河慢慢凑了过去,附耳低言:“有没有想过,你刚才就是在打扰圣女侍神诶?该当何罪?”
诶?是这样的吗?可怜龟龟脑子都没转过来,就被压在了上面:“别说了,我们疗伤……”
该当何罪的三娘拒绝不出来,眼睁睁看着他扯开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