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揪心的还是姐姐和万俟嫣还有其他王妃来的时候,每当看到万俟嫣,她的眼神都似乎藏着什么伤心地东西,而它的原因却是和我有关的。王爷们一月来一次,当然那是我多半是找借口离开,我不想看到他,至少我不能骗自己的心。

慈宁宫有个很大的后花园,那是菡萏阁所不可比的,我时常坐在青石台阶上看着水池里的鲤鱼发呆,似乎这种发呆已经成为了一种惯例。五月已到,——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我做着梦看着杨花飞舞,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只是太过于请闲了。

“格格,老祖宗唤你过去。”我正看着湖水,明薇走到背后叫我。我拍拍身上,转头朝大佛殿走去。

殿内是其乐融融的气息,朱红的门栏后是大红的绣花毯子,上面坐着当朝太后和她的玄孙。每当凌晔来时,太后都会命我亲自泡茶。

“丫头今日又有什么花样。”太后看我端着托盘进来,一脸慈祥的说,“恩,甚香。”凌晔接过我手中的茶道,我躬身,“因是春天,便是想着用了点花瓣,帮助散发积聚在体内的寒邪、促进体内阳气生发,令人神清气爽,另外秦华放入了一点金桔果,有健胃、消除腹痛助、消化、喉咙痛、气喘的功效,配上太平黄山毛峰香气馥郁,滋味醇甜,秦华见着老祖宗今日没有什么食欲,脾气也不好,便斗胆了。”我再次福身。

太后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呷了一口茶,点点头,“丫头贴心。”太后对着我说眼睛却是看向凌晔。

茶毕

,我照旧送凌晔出门,我不是不知道太后的意思,“妹妹让哥哥好生敬佩。”凌晔忽然止住脚步看着我,“今日陪我去个地方。”说毕已是拉起我跑开,我窘迫的任由他拉着。

“到了。”眼前是一座废旧的宫殿,但是走进去却一尘不染,我只是不语,看着眼前的景象,泛黄的帷幔依旧十分干净,用手抹了青玉案竟是不着灰尘的,抬眼望去墙壁上是一幅画像,画中女人带着笑,双眼如杏花带水,眉黛如青山,女子一笑百媚,娉婷至极。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知道这是凌晔母妃的住所,这里是东宫,还有那画中人,这一切都代表了我的猜测。

“十年了,一直是自己在忍受,忽然发现了你,也许是上天派你下来的吧,让我遇见了和我一样境况的人,忽然觉得没有那么孤单了,就想和你分享。”我点点头,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

凌晔以为是提及了我的伤心事而让我难过,又急忙安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快速打断他的话,听姐姐说我们自小阿父阿母就不在了,我们自小被祖父养大,姐姐十五就嫁进王府,我也与姐姐也分开了好些年。

所以这种亲情我们是不曾感受过的。

“每当伤心我就会来这里,所以,妹妹不开心了,可以和母妃说,她会听到的。”凌晔看着墙上的女子,神情忧伤。

和凌晔出来我便直接回去了,一路上想了很多。“额。“额头似乎是撞在什么上,眼前的补服图案让我

吓了一跳,没有来得及思索,我急忙跪下磕头,“还是这么莽撞。起来吧,是我。”熟悉的声音,“姐夫。”我低着头。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玄贺忽然走近,“听丫头说你膝近日不适,这个一日三次,记得,平日可以的话就别去老祖宗那儿了,好好休息。”说毕转身离去,这是这么久他唯一一次侃侃而谈,我竟一时恍惚,再看,只剩一席黑色身影。

回到耳房正欲打开手中的软膏,却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多日不见,想本王了没有?”我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玄黎,一脸震惊,这小子倒学会了神出鬼没了。

“做什么,把东西还我。”玄黎抢过我手中的软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玄黎看着东西又看着我,“只要你不出来吓我,那么一定没事。”我气愤的抢过软膏,把它放进衣袖里。

“老爷子给本王添了两个侧福晋,所以特地来和你说说。”他诡异的笑着说。

“和我说干嘛。”我不愿在理他,转身朝书架走去。

“什么,娘子,你忘记了。”我气得真想给他一巴掌,玄黎喝了杯茶,我们打闹了一会,他便离去。

吉尔穆特家的两个女儿竟然都指给了玄黎,我竟然有点搞不懂皇帝在想什么了。难道是玄黎不立储的人选中,或者是断了吉尔穆特的念想,踏踏实实的辅佐玄黎,或者就是玄黎,而吉尔穆特作为辅政大臣?我看着手中的毛笔一滴滴滴着墨水,在宣纸上划开,**出一滩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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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