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沉重的身躯,勉强爬上了床,刚一合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生物钟把张青阳叫醒,张青阳仍然感到全身肌肉都传来一阵阵酸痛感。

张青阳强忍着酸痛,爬下床,又龇牙咧嘴的洗漱,再艰难地下楼。

张父看到他一幅肢体僵硬的样子,奇怪地道:“你这是怎么了。”

张青阳道:“可能是锻炼的有点过头了。”

“注意点,锻炼也要注意不能太过。”

“哦,知道了。”

“儿子,多吃点补补,今天有你喜欢吃的茶叶蛋。”张母端上来一大碗羊杂碎面条,上面还放着两个卤的喷香的茶叶蛋。

茶叶蛋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张青阳也是食指大动,埋着头一阵狂吃。

一大碗下去,本来应该会感到很撑的,何况今天还加了个茶叶蛋。但是张青阳摸摸肚子,又仔细感觉了下,好像也只是感到饱了而已啊。

拍了拍肚子,张青阳觉得不一定是昨晚练习黑熊锻体术的原因。毕竟就练了一晚,就是神功,也不能就这么有奇效。

不过浑身确实是酸痛,说起来很可能是过量了。但是学校还是得去的,可以去了不听课,但是不能不去。这是张青阳作为一个学霸对老师的尊敬。

张青阳强撑着站起来,浑身传来的酸爽,似乎让他听到全身肌肉的哀嚎。

“老张,老张,肉来了。”一阵大呼小叫从屋外传来。紧接着随着一阵冷风,一个人扛着一大袋羊杂碎就艰难地走了进来。

扛着羊杂碎的突然脚下一打滑,身体没能稳住,斜斜地向张青阳撞了过去。

扛肉的大汉足有一米八多,再加上上百斤重的羊杂碎,这一撞的力量可不小。

张青阳被突然而来的撞击吓了一跳,来不及躲避,双手本能地往前撑去,想要稳住对方的身体。

“注意!快闪开。”张父刚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即冲了过来,同时向张青阳喊道。

张青阳在双手碰到对方的一瞬间,就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量随之撞了过来,自己的小身板好像是狂风中的一片树叶,瞬间就要被撞的飞起来。

但是下一刻,就在张青阳被撞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就要被对方的力量掀起时。内宇宙中的黑熊锻体术第一式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张青阳后退绷,前腿弓,一股力量从脚底升起,节节上升。速度很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从后背通过手臂传到了双手。

张青阳这一刻陡然感到对方的力量并不是无法抗衡的,身躯一拱,就稳稳地将对方给撑住。

场面顿时静止,张青阳抬起头,正看到大汉惊讶地看着他。毕竟大汉自己就有一百八九十斤重,再加上一百来斤的重物,冲撞的力量绝对不轻。大汉自忖如果位置对换,自己也未必能够撑住自己。

大汉觉得撑着自己胸口的两只手,就好像两个火热的铁块,稳定而坚固。

大汉过于惊讶,肩膀上的一百多斤羊杂碎突然滑落向张青阳砸去。

由于两者的身高差,张青阳要是这一下被砸中,肯定得受伤。就在袋子滑落下来的一瞬间,张青阳忽然伸手一托,正在滑落的袋子顿时稳稳当当的被拖住。

“没事吧。”张父终于来得及跑到两人身边,紧张地问道。

“没……应该没事。”张青阳也是一脸的懵。

大汉咽了口口水道:“你的力气不……不小呀。”

“还行,”张青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夸张,一收手就向后退了一步。

一百多斤重的羊杂碎失去支撑,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儿子,你没事吧。”张母一脸紧张地道。一边问,还一边在张青阳身上摸来摸去。

刚刚如黑熊般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剧烈的酸疼以更猛烈的态势冲了上来。

张青阳勉强挤了个难看的笑容道:“没,没什么事,就是肌肉有点酸疼。”

当张母确定张青阳真的没事后,猛地转过身来朝着大汉咆哮道:“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大汉愕然后,辩解道。

“你没有,怎么不撞别人,偏偏撞我儿子。撞完了,还要用羊杂碎来砸。”

“我,我没有,真的是意外,地,地有点滑。”大汉结结巴巴解释道。

“你是不是诚心的,你心里清楚。”张母气势如虹。

大汉也不是善茬,光看他的脸就能知道,他一脸凶相地道:“反正你儿子没事,东西我也给你送到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别想赖我,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廖虎,你别在这狂。你别以为我儿子不在机械分院了,就可以随便任你们欺负。我儿子还是南陵书院的学生。只要我到院长那一说,你的羊肉店就开到头了。你一个卖羊肉杂碎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在人家真正的贵人眼中什么都不是。”张母根本不虚他,叉着腰咆哮,唾沫星都要喷到对方脸上了。

送羊杂碎的廖虎也沉默了下来,他平常再怎么凶,也是看人的。包括这次羊杂碎突然涨价,而且涨了一大半的价格,也是因为他看张青阳失去神经元天赋,又从机械分院中离开。

张青阳既然失去了让他讨好的资格,他也就不客气了。不但把羊杂碎本来比较便宜的价格给涨了回来,而且又涨了一节。毕竟这附近,卖羊杂碎的就他一家,张家不从他这买,从别的地方买需要花费更多的人力和时间。

廖虎有恃无恐,这次自己主动上门送货,就是警告张家,不交钱,明天开始就不供货了。

廖虎眼神中的凶光闪烁了几下道:“算你狠,今年我不涨价,但是明年,你别想用这个价格再从我店里拿货。”

撂下一句狠话,廖虎转身就出了餐馆。

“要我说,你们公母俩可就有点过分了。”坐在一旁的彭强慢悠悠地道。

张青阳愕然转头看着这位经常过来吃面的彭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你说什么?”张母不满地看着他道。

彭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嘿嘿笑了声,“我说你们公母就是把人想的太坏了,人家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就是撞到你儿子,又能出多大问题,你们就是小题大做。你儿子现在又不是南陵书院十大,没那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