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贵人病倒
阎玲听说安军病倒的消息,当时就急得坐卧不安,眼睛里噙着泪花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她对龙笑天说了安军的情况,他还是不赞同她去。但阎玲很固执,她非要去看他,而且对龙笑天说:“我没有理由不去看他,在他最为难的时候我更应该去看他。因为他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轻易忘掉一位曾经帮助过我的人。”
龙笑天为难地揉了揉眼睛,再也说不出什么,他知道安军是阎玲以前的情人,从心里说,不想再让她去和这些人接触。
男人好象在占有女人的同时都是很自私的,只允许自己拥有无数个女人而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拥有第二个男人。他也不例外,同样在犯这样的毛病。
可是阎玲除了有一个美丽的外表和温柔的一面,她还有一个独立的性格,具备男人一样的义气。这次安军的倒下,她却显得非常仁义心慈,在这个时候她能坚定不移用爱去温暖安军的心,让他这个受了伤的男人,感激的无法自控,只能用眼泪在向她表示自己的心情。
安军这次倒下也许和他对金钱的过分贪婪分不开,他有十万想着一百万,他有一百万还想着一千万,最后看到出现了大量的亿万富翁,他的眼睛也就彻底红了。
他和几个相好的朋友合资建了一所学校,投进了上千万资金,可是学校在经营中和他当初想象的有了偏差,每年学生招不上来让他大伤脑筋。最后在不景气的低谷中又有一位朋友要撤股,安军上了点火,突然一夜之间瘫在了家中,这意想不到的事情像一块儿重石砸落在他的身上。
当他绝望的眼神已经看不到人类的真善美时,阎玲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最后他望着她哭了……
“不要过分伤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阎玲在劝说。安军咬着牙,说李二这小子,算我瞎了眼,在关键时刻他突然要撤股就等于狠狠刺了我一刀,没有他对我的打击,我不会走到这步的。”说完,安军委屈地哭出了声。
“安军!你一定要冷静!和一个小人去讲道理,其实就是对牛弹琴,我看你还是把心放宽点,取消这种嫉恨的想法,好好的配合治疗让病彻底痊愈,没有了身体,一切梦想都将会破灭。”
安军很费解地摆了摆头:“我和李二虽说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在关键时他做出的选择让我永远在心底留下了阴影,那可是一个伤透了心的疤痕”。
此时,病房里的气氛显得很忧郁,只有阎玲含着泪面对一位被病魔击倒的情人。不用说,她的内心早以像洪水般泛乱了,她对这位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有很深的怜悯和同情。
然后她抓住他瘫软的手,安军深沉地望着她,一开口还是“李二”,就好像他真的被李二害断了腰,有一肚子的怨气想发泄似的。
阎玲心平气和地说:“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即使他确实拆了你的台,但他离开你也是有原因的。世界上每个生意人大多都是自私的,如果没有利益可谈,大多数人都要选择放弃。现在只能怪我们自己办学没有经验,管理不善将学校经营倒了。”
安军好像被阎玲说到了痛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扭动脖子难过的将头歪在了另一边。阎玲站起身来,取了杯酸奶插进一根吸管放进了安军的嘴里。
安军很轻松地吸吮着,但眼睛里仍然流露出一种茫然的神情。阎玲看在眼里,心里酸酸的滋味,她想起和安军相识的偶然;想起一同相爱时的浪漫情节;最后又想到了他为扶植自己时,那种慷慨与豪爽,顿时浓浓的情感汇集在脑海之中,就像一座心中的高楼,眼看着他要倒下……
她两只手重重一击,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语道:“为什么要出现这样的结局?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要被命运戏弄,难道为事业也要付出如此惨重代价吗?”
阎玲扭转脸时,已经是泪若悬河,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手包,取出一张面巾纸开始擦拭滚落的泪水。她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能找到一个让解救安军的方法,知道在他的内心过分的伤痛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想溶解他的冰冷还需要时间。
她背对着安军站在透明的窗口前边,瞬间的情感变化在脑海间反复的回旋,两只眼睛却痴痴的望着窗外的高耸入云的楼房,眼前就像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气泡,眨眼间破灭在空中。
阎玲顿时觉得置身在这样一个城市里,自己显得那么渺小。就见她用手指轻轻的碰了下有点痒痒的鼻尖,无意识的回过头。看见安军并没有睡着,而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睡?想得太多只会加重你的病情,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特别清净的空间,然后无所牵挂地去放松自己,这样才有利于你身体的恢复。”阎玲很心急的说。
安军在有意识活动他的胳膊,他很想坐起来,但他的身子已经接收不到大脑的信号,无法动弹。阎玲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轻轻的将床头摇起一个坡度,说道:“是不是感觉躺得很累?”
安军晃了下头,说:“我希望你帮我办一件事?”“什么事?”
“我想让你把李二叫到这里来,我当面有话要对他说。”阎玲一听,他如此固执,猛然吓了一跳,道:“你还要找他?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不要再往下走了。即使发一大堆牢骚,李二会接受你的批评吗?他会理解你吗?你要知道他的身体和你完全不同,事后他照样不痛不痒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而且背后还要骂你,你说,这样做何其苦呢?”
在安军的心口一直堵着一团气,他想愤怒,只可惜身体不允许他随意放肆。如果赶上以前,就他的脾气,估计李二住的房子也得被他推倒了。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成了植物人,他再有强大的火气只能燃烧自己,让痛苦又上一个台阶。
于是,阎玲看着安军,不忍心地开口道:“我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人活着不一定全是为金钱去拼命。有的人日子过得很辛苦,但每天生活的很愉快;有的人为金钱钻进了极端,最后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安军刚要对阎玲说话,忽然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很年轻的护士。她把了一下安军的脉,然后甩了一下手里的一只温度计,插在了他的胳肢窝里,问道:“输完液没?”
安军点了下头,接着突然开口道:“护士!你说我的病什么时候能看好?”
小护士摔了下头:“我也不知道,这要看大夫是对你怎么说的。”“你们这里都穿白大褂,我不知道哪位是医生,哪位是护士?”
“告诉你,每天早上都有个大夫来查房,那位就是你的主治大夫。”“是不是眼睛大大的,挺胖的那位中年妇女?”
“对!就是她。她姓温,是心脑血管科很有名气的大夫。”安军立刻明白了,原来每天和自己说话的大夫就是温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