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忱抓起我的手指放在他嘴角的伤口上,说道:“因为你喝了我的血,血就相当于一把钥匙,如果不能由墟境主人亲自带入,那么只要喝下那人的血,体内含有我的一部分,我便可以允许你进入墟境。念念真是天赋异禀,我没说,你都已经悟出来进入的方法了,真是厉害。”

我看着他一脸戏弄我的表情,气得我立马抽回手,转身回了卧室。

玄忱并未跟我进卧室,我赌气不想去找他,他隔了好久也没有进屋。

就在我奇怪他去哪了的时候,他推门进了屋,手上还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几样小菜和两碗饭。

他一边将托盘放在小桌上,一边说道:“都怪我没有注意时间,我想你该饿了,就做了几道你以前爱吃的菜,快尝尝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现在脱去外袍,挽起袖子戴着围裙,头发高高束起的样子,这还是玄忱吗?

我前世是该把他治的多死,才能让一条战斗力爆表的蛟龙洗手为我做羹汤?

我现在越来越对前世的我感到好奇了。

但该说不说,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就算是戴着围裙也十分绝色。

我一边拿起筷子,一边一脸花痴的说道:“你居然还会做菜啊?”

玄忱像个被大人夸奖的小孩子一样,十分得意,说道:“当然了,你以前可是很爱吃我做的菜的,快尝尝,跟以前比如何?”

话音刚落,玄忱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褪去,嘴角也落下:“对,你已经不记得了。”

玄忱又有点勉强的笑着,眼底的落寞藏不住的跑了出来“没关系,你尝一尝,若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若是不喜欢,我再改。”

见他这幅样子,我不免心中一阵酸楚,赶忙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说道:“好吃!特别合我的口味,超好吃!”

听了我说的话,玄忱眼底的落寞这才消散了大半。

说实话玄忱真的很惨,心爱之人莫名其妙转世丢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以后,却已经将他忘记了,还变成了凡人,要是我真的无法接受,会伤心死的。

我很给面子的将所有菜都吃的干干净净,吃过饭,玄忱说要教我如何运用身体种的灵力,于是我俩又去了偏屋的那个练功房。

他告诉我,想要使用灵力,就要将自己的灵力汇聚在一起,化作一股力量为自己所用。

我照着玄忱教我的方法打坐,气沉丹田,果然感觉到自己身体中之前混乱的灵力正有序的汇聚在我的小腹。

玄忱还告诉我,我缺了一魂,所以修炼十分缓慢。

例如别人修炼一个月可以涨十成功力,而我只能涨五成。只有找回那一魂,我的功力才能突飞猛进。

这天晚上,有玄忱睡在我身边,我竟然睡得十分安稳。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我回学校办了走读。

李壮国也说话算话,他那儿子果然在没几天后的中午,特地跑来学校为我送了香火钱,说是他爸托了梦,务必送来。

我拉扯了两下,也收下了那五千块香火钱。

其实这钱跟我也没什么关系,都是玄忱的功劳。

我刚转身准备走,就看见李壮国站在不远处,我不解的走上前问道:“你不应该去黄泉转世了吗?怎么在这?”

李壮国半含着腰说:“是是是,我本来已经要过奈何桥了,突然想起来,仙姑说您是缺了一魂才能看见我,我就赶忙又上来了一趟,想问问仙姑去过南门山没?据说那有一座庙,庙里供的是神鸟,特别灵验,仙姑要不可以去那求一求。”

南门山?我怎么没听说过那有很灵的庙,是最近才供奉的神仙吗?

我上完课便回了墟境,玄忱正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茶。

“这里原来有这石桌和石凳吗?”我不解的问。

玄忱见我回来,立刻从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换了一副嘴脸,笑盈盈的对我说:“原来是没有的,我想着如果你在院子里休息,可以有个坐的地方,就新添置的。”

不得不说,玄忱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已经十分细心了,作为丈夫来说,更可以说是满分。

我走过去坐下,刚要开口提南门山神庙的事,玄忱便转身回了屋里,端出了一杯温水,放在我面前。

“我猜你今天又没怎么喝水,先喝杯水,免得口渴。”

玄忱好像对喝水这件事异常的执着。

我喝了水,便问玄忱:“你知道南门山上有座庙吗?今天那李壮国特意在去黄泉前回来提醒我,说这个庙特别灵验,供奉的是一个什么,神鸟,我缺的那一魂,可以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

玄忱思索了一下,说道:“南门山,神鸟,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只有他了。那李壮国竟然歪打正着,你的那一魂,去那里说不定真能给你寻回来。”

“谁啊?神鸟你认识?他这么厉害啊。”我问道。

玄忱嘴角一勾说道:“准确的说,是我们的故人。”

我们?

我也认识?

吃过了午饭,我和玄忱便去了南门山,该说不说,有灵力真的很方便,本来要走很远的路程,玄忱我俩只一眨眼功夫便到了。

那神鸟庙十分气派,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还没进庙,就闻到了飘出的燃香味。

玄忱轻轻一笑,说道:“我果然没猜错,想不到他竟然闲到这种地步。”

玄忱说完,便拉着我隐身走了进去,他的目的十分明确,直奔大殿神像的后方。

大殿正中央供奉着神像,那神像居然真的是一只大鸟,通体金色,两翅展起,羽毛下方呈火焰的形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拜的人。

玄忱带我穿过大殿后方的墙,居然来到了一间暖阁,和外面一样的金碧辉煌,眼见之处都十分耀眼,在这间屋子里,我估计晚上都不用开灯了。

小室里空无一人,玄忱十分不眼生的直接半卧在卧榻上,随手拍了拍他卧着的前方的位置,说道:“念念来这坐。”

“这是别人的家,你这么随意好吗?”

玄忱笑道:“他可不是别人,你只要一会儿别被吓到就行。”

难道这神鸟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我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坐下,玄忱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半卧在榻上。

相比之下,我可就拘束多了。

我打量着这屋里的陈设,想必主人是一个十分富有的,这卧榻居然都是墨玉镶嵌宝石制的,这要是扣一块下来,估计都够我读四年大学了。

我正思绪乱飞的空隙,一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