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事重重,但是来到今晚宴会门口之时,唐锋还是收敛好心神,尽量放松好心情,经历过十几年血水洗礼的他,心境虽还做不到古井无波,但也绝不是个轻易喜怒行于色之人。

宴会的地方比较偏僻,然而却一点也不影响它的格调,黑玫瑰虽火辣,虽长得一张蛊惑众生的妖艳绝色脸蛋,却也是个懂得情调的浪漫之人。

会所的名字就叫一枝独秀,在帝都知道它的人并不多,但是知道的人,无不是帝都上流圈子里的人。

一枝独秀从外面看起来似乎很平凡,灯光也远没有市中心那些灯红酒绿的流俗夜场璀璨,但平平淡淡间却显脱俗。

从外面看起来,这反倒更像是一座庄园,一条清澈的小溪从中间淌过,背后还有连绵低矮的小山脉。

周围树木环绕,此时正是梅花绽放之时,真正香味扑鼻而来。

唐锋停好车子,仰首往里面走了进去,只是他想不到,里面热闹程度,远非外面看起来的这般冷清。

大厅是个喝酒的地方,古色古香的看起来好像是个小酒馆,天色将晚,但已有很多客人,穿过大厅,便是一间间格调不同的包厢房。

黑玫瑰订的那间厢房无疑是最好也是最贵的一座,号称天字第一号,唐锋不由有些哑然,他实在想不通,这娘们不就是庆祝自己今日高升么,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推开第一号包厢的门,唐锋第一眼就看到黑玫瑰,不得不说她实在太过醒目,虽然还是习惯性的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但是她高挑曼妙的身姿,以及那蛊惑众生的妖艳脸庞,无不令她很是出众。

尽管到场的女子也有不少,甚至也有不少姿色长得不错的,但是此刻她们站在黑玫瑰身旁,就好像是众星拱月。

一看到唐锋进来,黑玫瑰那淡蓝色的眼眸立刻就亮了,当即瞥下正与她攀谈聊天的一名年轻公子哥,踩着高跟鞋款款走了过来。

“真想不到,你这个大忙人,竟还真来了。”黑玫瑰笑着,笑靥如花,比起外面的梅花还要好看许多倍。

看到她这种笑容,任谁都看得出,她实在太高兴,似乎是因为眼下这个身穿军装的青年的到来而感到高兴。

偌大的厢房,原本热热闹闹的,但在这一刻竟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甚至连气氛都有些变了。

原本与黑玫瑰交谈的那名身穿白色休闲西装的帅气公子哥,英俊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他看了看唐锋,低声问身旁的同伴道:“这人是谁?”

虽然他似在极力掩饰,但他那阴沉着的脸,以及那看向唐锋的眼神,无不流露出他心中的不满与愤怒。

本来他正与黑玫瑰聊得热乎,可众目睽睽之下,黑玫瑰却忽然瞥下他,无比热切奔着两外一个男人而去,你让他的脸往哪里搁,让他如何不怒?

被问的是一名身穿咖啡色西装的油头青年,抽着烟微微瞥了唐锋一眼,冷声道:“看到他身上穿着的军装没有,若没有猜错,这家伙就是龙刺。”

“那就是龙刺,今日下午打断我堂弟一条胳膊的那家伙?”青年一怔,目光立刻又愤怒变得阴狠起来。

原来这个英俊青年叫扁华成,也是来自帝都灵草堂,扁华生的堂哥,扁天福的长孙子。

那油头青年冷声道:“不错就是这小子,他原是隐龙战队的大队长,不知何种原因退役,黑玫瑰之所以从西北来隐龙战队,据部队的兄弟说,似乎就是为了这家伙!”

就在此时,一名浓妆艳抹妖艳的女子扭着蛇腰,端着高脚酒杯凑上来,咯咯笑道:“这下可就有好戏看了,感情是扁大少您的情敌来了?”

扁华成冷冷刮了唐锋一眼,兀自冷哼道:“我的情敌?这小子也配?他不来也就罢了,正好算一算上午他打断我堂弟胳膊这笔账!”

油头青年冷笑附和道:“这小子倒也有几分能耐,据说还有点身手,不过可惜他得罪了扁大少,得罪了帝都灵草堂!”

那妩媚流俗的女子道:“那可不,一名大头兵罢了,虽然在部队里,或许有些名气,但是和灵草堂比起来,他算哪根葱呀!”

他们这番对话,因为包厢太大也太过吵杂,唐锋并没有听到,当然,他也压根没有注意去听。

然而三人的这番对话,却是被角落边两名身穿灰色长衫对坐饮酒的年轻人给听到了。

其中左侧那高大年轻人微微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口中之人,算哪根葱?”

右侧那年轻人愣了愣,瞥了唐锋一眼,不由道:“你是说那边那个,身穿褪色军装的那个小子?”

高大青年笑道:“不错,你难道不认识他?”

另外那青年道:“不认识,难道你认识他?”

高大年轻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中装满烈酒的酒杯,叹道:“现如今,在江湖当中,不认识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另外那青年猛然一惊,失声问道:“他这么有名气,是何方神圣?”

高大青年道:“你记不记得,半年前我有个族兄司马云,在国际兵王大赛上,曾输给过一个人。”

原来这高大青年竟是来自西北司马家,因为黑玫瑰在未来隐龙战队前,正是在西北的狂狼特种战队,与这两人有些交情,故而今日前来赴宴。

另外那青年道:“这我知道,输给的这人,不就是这个龙刺小子么,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法子跟帝都灵草堂比吧?”

司马家青年冷哼了两声,道:“若只如此的话,自然比不上灵草堂,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另外一个族兄司马酷,也输给了这个人。”

另外那青年终于动容,惊呼道:“你是说,你那个丐帮亲传的族兄,号称司马家百年一见的天骄司马酷?”

“不错,就是他,可是就连我族兄司马酷,都输给了这个人!”司马桑感叹着,再次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另外那青年默然半晌,叹道:“若果真如此,那就可怕了,这龙刺,到底是何来历?”

司马桑一字字道:“龙组,现在你是不是还以为,他还算哪根葱?”

那青年苦笑着道:“如果说他算根葱的话,那我们这些人还算什么?我们只怕连葱都算不上!”

司马桑也笑着道:“帝都的灵草堂是有些名气,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同样连根葱都算不上,等着吧,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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