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沈知梨和程燕西的交流少之又少,更何从谈起感情之事。

沈知梨警惕又不解,可惜男人深沉,看不出他的意图。

他一句心有所属,好像知道她和傅锦墨的事。

但他说这番话,又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只是以程燕西的为人,他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沈知梨暗自揣摩,斟酌道:“我这个年纪,就算是有喜欢的人,也正常吧!”

程燕西心情不错,愿意跟她多说两句的样子,“喜欢也分可以喜欢和不可以喜欢,不该喜欢的人,别惦记。”

沈知梨瞠目结舌,不懂程燕西,“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讲这些?”

程燕西漫不经心,“听了一些风言风语。”

沈知梨想问是什么,顾晏清朝他们看过来,沈知梨识相闭嘴。

程燕西若无其事地上去,和顾晏清攀谈,游刃有余的精英范。

沈知梨落在后面,想程燕西怎么会关注有关她的风言风语。

打完球,程燕西请吃饭,沈知梨跟着一起,一家环境幽雅的餐厅。

沈知梨只吃饭,不怎么说话,菜做得精致,量不多,但味道挺不错。

有道点心,沈知梨觉得挺好吃,多吃了几块,顾晏清让人再打包一份,给沈知梨带回家。

程燕西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出去外面结账。

包厢就沈知梨和顾晏清二人,沈知梨吃饱了在喝茶,小口小口地浅尝细品。

顾晏清手指白皙修长,捏着茶杯,“今天和程总见面,没提前告诉你,不好意思。”

沈知梨摇头,“没事儿。”

事实上沈知梨不知道顾晏清请她的意图,许是让程燕西知道他在意沈知梨,让程家对她好一些?

顾晏清不意外,“张全徳事,程总知道,你不想让我帮你,可以让他出面。”

沈知梨眼神一动,看向他,“顾先生告诉他的?”

顾晏清否认,“不是,有人在说这事儿,传到了他耳朵里,他提了两句。”

沈知梨忍不住轻笑,“顾先生已经帮我很多,我确实不想让顾先生卷入这些是非中,再者,张全徳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她到底是程家的继女,让程燕西出面解决,合情合理。

只是她也只不过是程燕西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知情者都不多,又凭什么让程燕西帮忙。

顾晏清迂回,知道程家要依仗顾家。

让程燕西看着他们关系好,出手帮沈知梨,就等于得到顾晏清的好感。

都说女人心思深,男人的心思,一个比一个深,都不是省油的灯。

顾晏清好奇,“你要怎么解决?”

沈知梨不回话,恰好程燕西回来,手里还拧着给沈知梨打包的点心。

从餐厅打车回家,许意欢给沈知梨打电话,聊了半个多小时。

沈知梨进浴室泡澡,洗到一半,外面有动静,以为是傅锦墨,但有说话声,不是一个人。

她轻手轻脚地锁上门,不顾身上没擦干就赶紧装好衣服,找趁手的东西。

有人在外面拧门把手,动作幅度大,像是要拆门锁,嘴里还说着“人在里面”的话。

浴室只有一个小窗,十八楼,跳出去就是死,跑不掉。

沈知梨没带手机,连打电话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她咬着唇,想着一会儿人闯进来,她该怎么办。

外面的人在大力砸门,“开门,不然踹门了啊!”

高档公寓,隔音好,但安全性实在是堪忧,居然被人直接闯进家里。

沈知梨不吭声,握紧手里的花洒,浴室内唯一趁手又能打人的工具。

对方喊了几声,不喊了,直接蛮力踹开了门。

灯光大亮,进来两人,穿帽衫戴口罩,只露吊梢眼,凶神恶煞。

沈知梨靠着墙,不敢松懈地盯着两人,“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

对方不可能回她的话,黑色帽衫男人上前一步,要抓她。

沈知梨打中他的手,男人后退两步,又扑上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两个男人,沈知梨不是对手,被按进浴缸,衣服湿了大半。

深蓝色帽衫的男人抓着她的后衣领,将她一下又一下地按进水里。

沈知梨眼睛进水,睁不开,呼吸都乱了,眼前有影子在晃,“林南音让你们来的吗?她给你们多少钱?”

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但她无暇顾及,只能努力保持冷静。

黑衣男人在浴缸边坐下,掬水往她身上浇,看她玲珑的曲线,眼神渐渐变得下流。

“你得罪了什么人,心里有数,”黑衣男人笑着,伸手要摸她,被沈知梨打开。

男人反手打她一巴掌,又破口大骂。

“你们做这事儿无非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们双倍,”沈知梨试图策反。

另一个男人下手狠,直接将沈知梨按进水里,算着时间,将人提起,保证她不死就行。

沈知梨满脸都是水,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她对上男人阴鸷的眼神,抖了抖。

黑衣男人舔舔唇,“哥,这个女人挺漂亮的,身材也好,不玩玩可惜了吧!”

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他,嗓音微沉,“别动歪心思,该干什么干什么,拿了钱,外面有的是女人给你玩儿。”

黑衣男人觉得可惜,但不敢多说,开了水龙头,又忍不住去看沈知梨。

沈知梨被按进水里,有种要被淹死的感觉,她挣扎,可渐渐的窒息感袭来,没了力气。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紧接着一片混乱,又有哀嚎声。

沈知梨被人拽起来,撞入男人怀里,迷迷糊糊间,仿若看见傅锦墨的脸。

再次醒来,沈知梨恍恍惚惚,身体没什么力气,将将起来,又跌回去。

她觉得自己是病了,身上滚烫滚烫,像是要烧起来。

“醒了?”男人嗓音沉哑,俊脸尽是倦色,眼底有血丝,像是一夜未睡。

沈知梨眼神恢复清明,看清楚是傅锦墨,她嗓子跟被刀子剌过,疼得厉害。

“我……我怎么了?”沈知梨费力说出几个字,下一秒就痛得皱紧眉头。

傅锦墨从未听过她这么粗糙难听的声音,端了水喂她几口,再说:“你感冒发烧,现在在医院。”

意识回笼,昨晚有人闯入她家里,将她反复按水里的场景重现。

“我……”沈知梨虚弱得一个字都费力,没想到居然折腾得感冒了。

她最近可真是够脆弱的,几年都不生病一次。

傅锦墨蹙眉,一脸嫌弃,“不能说话就别说话,难听得很。”

沈知梨,“……”

她想问昨晚那两个人怎么样,是谁指使他们闯入她家里的。

傅锦墨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昨晚那两人丢警局了,就是之前去公寓捣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