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这么多人盯视不好意思才脸红。

许意欢不懂傅锦墨的想法,见他稳坐不走,问他,“傅总,您对我们知知是什么想法?”

她问得直接,傅锦墨看她,“什么想法?”

许意欢不悦,“傅总,你是聪明人,何必装傻呢!我们知知年轻貌美有能力,犯不着跟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纠缠不清。”

她是有些畏惧傅锦墨,但刚才傅锦墨的举动让她不喜欢。

有未婚妻的男人,在别的女人面前不该有暧昧的行为,应该克制,保持距离。

有损他自身的德行,也是对沈知梨的侮辱。

傅锦墨转眸看向沈知梨,似笑非笑,“沈助理和许小姐真是无话不谈。”

暗藏浓浓的讽刺意味,沈知梨脊背一僵,不甘示弱,“事实而已,傅总还能捂住别人的嘴,不让说?”

傅锦墨不说话,一瞬不瞬地盯视她。

男人的眼神,冷寒锋利,直刺人心。

许意欢帮腔,“是的呀,能做怎么就不能说了啊!”

蒋寒州已经在许意欢身侧坐下,情绪不明地看着傅锦墨。

他有意将傅锦墨和林南音要结婚的事透露给沈知梨,就是希望沈知梨体面地离开傅锦墨。

可如今看来,沈知梨知廉耻,傅锦墨却像是不乐意。

跟了他三年的女人,一时不舍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这不舍里面含了多少感情。

周遭的热闹,衬得他们这一桌格外的安静。

傅锦墨沉默半晌才开腔,“找你的闺蜜逼我表态?”

表态?表什么态?

沈知梨不认,“傅总怎么这么想?要点儿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啊!”

先来后到,在正式的名分面前,没有半点用。

最终,傅锦墨被气走,没说这事儿怎么处理,像是真的想左拥右抱,不肯放过她。

许意欢因为蒋寒州的离开而松口气,但看沈知梨,不免担忧,“傅锦墨什么态度啊?不想跟你断?”

沈知梨心情复杂,“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已经做了选择,必须要断。”

许意欢点头,“是的,不管恋爱还是结婚,都只能是一个,不能同时有两个女人吧!”

沈知梨轻笑,“道理都懂,但是男人在白玫瑰和红玫瑰之间做抉择的时候,摇摆不定。”

倘若能同时拥有,是何等幸事。

两人吃完火锅分开回家,沈知梨路过花店,买了一束花。

回家后找花瓶插花,沈知梨接到顾晏清的电话。

顾晏清一贯清润温和的嗓音,“沈小姐,我现在在机场,要回一趟北城。”

沈知梨一愣,“是,是吗?”

男人特地打电话给女人交代行程是件很奇怪的事,毕竟不是恋爱关系。

顾晏清,“本来想陪你周末去见何明远事件的受害人,没想到临时有事,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到南城是考察项目,同时整顿南城公司,会待上一段时间。

沈知梨恍然,“没事,我自己去见她们就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很感激。”

顾晏清,“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如果我不在南城,我会安排人帮你。”

沈知梨感激他的贴心,“好,那你一路平安。”

结束通话,沈知梨插好花,拍照发给许意欢,聊了几句,便洗澡睡觉。

周六一早,沈知梨用过早餐便出发去找人,这次要见的受害者不在南城,在南城周边的一个县城。

她有具体地址,到地方,很容易找到人,给她开门的是女孩子的妈妈。

她女儿出事后,精神恍惚,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有时候还会发疯,大喊大叫。

好在他们是独立住房,不会影响到邻居,不然的话,上下楼的邻居早就投诉报警。

沈知梨同她聊了许久,留了认识的医生联系方式,“你打电话找这个医生,就说是我介绍的,她这种情况,早点看医生早介入,会慢慢恢复的。”

花样年华的女孩子,遭遇这样的事,实在是太惨,挺不过来就不活了,活下来也是后半辈子活在阴影里。

对方感激不已,犹豫着回房间拿了东西给她,“出事的时候,我们有报警,但没有用,说是什么证据不足,出于同情,赔偿一笔钱。”

沈知梨看了资料,有医院对她受伤进行的鉴定报告,只是除却身上有伤之外,没有发现男性精液,不足以作为控告对方强奸的证据。

她收下资料,留了女孩子妈妈的联系方式,交代她一定要联系她介绍的医生。

沈知梨在大学同学的介绍下认识了处理刑事案件的同校师兄。

她提前打电话,约对方在一家餐厅见面,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

沈知梨与他简单的互相介绍,然后在他对面坐下,直入主题,“琴琴应该将情况简单地告诉了杨师兄,杨师兄觉得这个案子的胜算大吗?”

杨昊递一杯茶给她,慢条斯理地说:“上来就问输赢,看来你很重视这个案件!但强奸罪要定罪,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证据链是否完整,否则很容易变成强奸未遂,猥亵,侮辱,调戏之类。”

强奸和强奸未遂,判罚是有很大区别的,倘若不能将何明远钉死,即便有判罚,也是太轻,安慰不到受害者。

沈知梨冷静下来,“是我太着急,了解得越多,越恨这种人渣,不想让他在外逍遥快活。”

杨昊点头,“可以理解,你作为她们的同性,自然更加的愤怒。”

沈知梨,“师兄,这里面的受害者有我,只是我这里只能算是强奸未遂,不能构成强奸!但我以为,不管是强奸,还是强奸未遂,给女孩子们造成的阴影都是一样的!”

她不避讳地将这件事告诉杨昊,既然是她们的代理律师,不能有所隐瞒。

更何况这件事是她牵的头,她不能只有别的经历,而隐瞒自己的事。

杨昊惊了一瞬,随后了然,“难怪你要出面,原来是你有遭遇这样的事。”

沈知梨叹气,“是啊!我本身也不是律师,只是懂一点法,又恰好认识一些人,所以想做这件事。”

她笑笑,“总要有人站出来做事,才能让那些坏人不至于太猖狂。”

她眼神明亮坚定,杨昊看得挪不开眼。

以前就知道商学院有个女孩子长得漂亮,低调不张扬。

追求的人很多,他有幸见过,只是没交流,没想到再见面,她比几年前更加的好看。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专注交谈,自然没注意有人盯视,甚至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