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墨到沈知梨家,沈知梨早就饿过头,看他的眼神十分幽怨。

“你这是什么表情?”

傅锦墨原本因为林南音父亲那些话而心里有火,这会儿看她委屈可怜的样子,竟是散了一些。

“你是不是在外面吃过饭了?”沈知梨仰着头,近距离地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傅锦墨看见餐桌上摆了满桌的菜,看着像是没动过的样子,“我不来吃饭,你没吃饭?”

“你跟谁一起吃的饭?”沈知梨不答反问,有些生气地说,“你不是说好要来跟我吃饭的吗?”

他发消息说要来吃饭,她挺期待的,做了一桌饭菜等他,可他不来了,也不回她的消息。

傅锦墨觉得她耍小性子的娇俏模样有点可爱,他伸手摸摸她的脸,“林家留我吃饭,我不好拒绝。”

沈知梨猜他可能和林南音在一起,没想到不只是林南音,还是林家人。

他是林家未来女婿,吃个饭又不是什么大事,应该的。

沈知梨心里憋闷,“你没看我给你发的信息?你不来,不知道说一声?”

“这么生气?”傅锦墨勾唇,“气我没来陪你吃饭,还是气我在林家吃的饭?”

沈知梨被他搂着,手撑着他的胸口,“有区别吗?结果都是一样的。”

“当然有区别,”傅锦墨捏着她的腰,又细又软,一如既往地让人喜欢。

沈知梨拉开他的手,没好气,“傅总吃饱饭了,我还没吃饭呢饭!”

她端着菜盘子进厨房,放微波炉里加热,做好的饭菜,不能浪费。

傅锦墨站在厨房外,似笑非笑地看她,“你是不是在赵景然后面给他出谋划策?”

沈知梨回头看他,“你这又是什么说法?”

她给赵景然出主意,就他们两个人知道,傅锦墨是怎么知道的?

“你敢说你没有帮赵景然?”傅锦墨目光凌厉地盯着她,大有跟她算账的意思。

沈知梨看他一副什么都清楚的笃定模样,“傅氏投资赵景然的项目是为了赚钱,倘若他的项目不成功,傅氏要亏钱。”

“所以你帮着赵景然,是为了帮我?帮我赚钱?”傅锦墨嗤了一声。

“当然,不然还能是为什么?”沈知梨坦坦****的模样,又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赵景然大变样,赵夫人怀疑你在背后挑唆,”傅锦墨淡声道。

先前林南音帮忙阻拦投资,就是想帮赵夫人,自然是消息灵通。

林南音不好直接问他,林父却不一样,身份是长辈,提一提,暗示他。

倘若他在意林南音,自然以林家为主,帮赵夫人。

他铁面无私以公事为重,倒也不错,只是显得不那么在乎林南音,亲近林家。

再者,他这次让步,往后会有许多让步的事情发生。

他们不能把他怎么样,沈知梨却不好说,在他们看来,就是个软柿子。

“一次又一次地帮他,真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傅锦墨逼近她,将人抵着流理台,“还是将他当成全身而退的备胎?”

“没有,”沈知梨否认,男人看起来太过危险,她抿抿唇,“傅锦墨,我帮他出主意,只是希望他能完成项目,没有别的想法。”

“我信,别人会信?不是情侣关系,犯得着趟赵家的浑水?”傅锦墨掐着她的下颌,“你对他有同情心,就不该。”

一开始是同情心,再频繁往来,后面会生出什么心思?

“我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没有同情心,那不是冷血动物?”沈知梨无奈,“傅总,紧张一个人,才会胡思乱想这些不存在的事。”

“想说我紧张你?”傅锦墨挑明她的话,又意味不明地笑一声,“你倒是想的挺多。”

“您不在意我,还希望我关心你?你这又是什么道理?”沈知梨气笑了。

她应该喜欢他,关心他,在意他,但他对她可以占有,可以玩弄,但可以不用负责。

他想有人喜欢她,但不一定要喜欢这个喜欢他的人。

沈知梨现在才知道他有多病态,不只是源于那点儿占有欲。

“少自以为是地揣测我,”傅锦墨松开她,往后退开两步,“你帮赵景然,你以为是出于同情做好事,但赵家不会这样以为。”

微波炉又发出提醒声音,沈知梨伸手按了一下,看着傅锦墨,“傅总,你来,就是提醒我赵家要对付我?我惹了大麻烦?”

傅锦墨不理她,转身走向客厅沙发区域,坐下后,随手拿了沈知梨的水杯喝水。

沈知梨热好饭菜,慢条斯理地吃完,菜剩了大半,不能浪费,留着明天吃。

傅锦墨没有走,像是要过夜,沈知梨不确定地问,“你该不会要在这里睡吧?”

“赶我走?”傅锦墨阴测测地问。

“我们之前说好了是十顿饭,可没说可以留宿,”沈知梨好声好气地提醒他。

“你觉得往后的日子,只有赵景然项目的事有求于我?”傅锦墨笑了,很笃定。

沈知梨不否认,他坐着,她站着,隔着点距离,“林小姐这段时间一直陪在你左右,挺累吧?”

“哪方面?”傅锦墨的笑容变了变,多了些玩味。

沈知梨轻哼,“谁知道呢!可能心里很满足,身体很累。”

“所以怕我劳累过度,不能喂饱你?”傅锦墨开玩笑,恶趣味十足,“你很想要,我肯定能满足你。”

沈知梨黑脸,“我不想要。”

“你这个年纪,欲望正盛,要也正常,”傅锦墨看穿她似的笃定,“嘴上说着要赶我走,其实是欲擒故纵啊!”

沈知梨不承认,好气又好笑,“傅总,你公事上精明,女人的心思却也不一定猜得准。”

“所以还有进步空间?”傅锦墨往后靠,“我学习能力强,你好好教,我肯定学得好。”

沈知梨想都不想地拒绝,“我教不了,傅总您不是一般人。”

“那我是哪般人?”傅锦墨有心逗她,眉梢眼角尽都是愉悦笑意。

沈知梨许久没见他这般笑过,好似整个人都俊朗了几分。

“过来,站那么远干什么?”傅锦墨朝她勾手,又威胁,“你不来,我主动,你也跑不掉。”

他动手,沈知梨确实跑不掉,她挪近几步,却不肯再往前,“您还想说什么,说吧!”

“吃饱了吗?”傅锦墨问。

沈知梨,“……”

“没吃饱?”傅锦墨又问。

他刚才说过喂饱她的话,不是吃饭这么简单。

沈知梨不答,转身要走,却是被他从后面搂着腰拖回去。

“傅锦墨!”沈知梨坐在他腿上,一瞬间音调都变了!

“吃饱了就得消耗消耗,干点儿消耗体力的事,”傅锦墨咬她耳朵。

他有段时间没碰她,沈知梨轻易就有了反应,羞耻难当。

“过量不是好事,”沈知梨喘着粗气,身体都软成了泥。

傅锦墨不回她,沉溺在她身体带给他的滋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