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插曲

金兰花容月貌,生不逢时,十八岁时,正遇特殊时期红卫兵大串联,造反派打派仗中沦落在外,不幸**,名声丑,正儿八经的小伙子都不敢娶她,她只得放低标准,就像潘金莲下嫁武大郎,远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岁,小时候生过大脑炎叫张大呆的农民。www..fhzww..com

意想不到她一跤跌入青云里。丈夫虽然傻却健壮如牛,特爱她,对她俯首贴耳,唯唯诺诺,如驯服工具;家有惹人羡慕的祖传的三间独门独户的富丽堂皇的庭院式三进院落的小宅院;婆婆在她进门前一年就病故,她一进门就成了女主人。

更称心的是有一个好公公,是个祖传的木匠,手艺精湛,独具匠心,闻名四乡,生意兴隆,家庭富裕。早年张木匠因为儿子痴呆一直找不到儿媳而发愁,如今娶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水月观音,称心如意,把她当掌上明珠,他嘱咐儿媳不要到生产队去参加劳动,只要把家中打理好,养好身体。金兰凭借天生丽质,在娘家时就贪吃懒做,只知道打扮,正中下怀,如今成全了她的嗜好,她养尊处优,随心所欲,更爱打扮,加上不晒太阳,不吹野风,冰肌玉骨,脸色白里泛红,比姑娘时更漂亮诱人。

扬花,一个是酒后生情,各怀鬼胎,二人勾搭成**,如胶似漆。好事不出门,风平浪静。

过后不久,金兰上镇上去时,与靠造反起家家的大队革委会主任杨腊邂逅,一个是见色起心,一个是有心巴结权贵,俩人一见倾心。从此杨腊就起了歹心。可是金兰金屋藏娇不常出门,偶尔上街也难预料,因此很难得手。他几天观察后发现金兰每天九点左右必要到自留田上去拿蔬菜,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一天他买了一对漂亮的画眉鸟,剪掉了翅膀,放到了一排杨树中……金兰拿好蔬菜回家时,见到杨树中有动听的鸟叫,她喜欢鸟,一看是二只漂亮的画眉鸟,就钻到杨树丛中去捉,沾上了“刺毛风”。

金兰回到家正脱了衣服在房中搔痒,杨腊主任恰到好处来到金兰家,瞧瞧四下无人就走了进去,喊:有人吗?金兰在房中听到有人喊忙穿上衣服。她已听出是杨腊主任这个“土皇帝”,不能怠慢,于是倦怠紧缩着身子忍着全身奇痛奇痒萎靡不振迎了出来。

杨腊主任一喜,急忙迎上去问:你病啦?

哎哟!金兰难忍得叫了出来,流着眼泪说:我得了怪病,受不了啦!

杨主任忙凑过去问:得了什么病?让我看看。ωωω.

金兰难忍得毫不避讳,撩起衣服,露出腰际及后背说:我身上有一种不明针刺物,被刺得全身都是小红块,越搔越痛越痒。

杨腊主任看呆了,开玩笑说:这繁星密布的小红块,把你白如凝脂,光滑如瓷的皮肤点染得更美丽。乘机既摸又捏,说:你是沾上了“痒辣子风”用咱们土话说叫“扳毛风。”并说得极其严重吓唬金兰。

金兰娇滴滴地说:我实在难受,我要到大队诊疗所去解毒。

出乎意外,杨腊主任哈哈大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不羁,怪模怪样,捉摸不透。

你幸灾乐祸?金兰被他笑朦胧了。

杨腊主任故意夸大其辞威吓说:上诊疗所也没用,这毒刺,肉眼看不到,手拔不掉,擦不掉洗不掉,越擦越搔会越痛越痒,打针吃药也不见效,一般会二到三天才会消失。

那怎么办?

只能用胶布贴,或用泥巴蜜糖等粘性的物糊,以此剔除毒刺,这毒刺有汗毛孔的地方才会入,手心底嘴唇上舌头上都不能入,还可以用舌头舔,除尽毒刺,然后搽上风油精或白糖(加少许水)。杨腊主任说后狡黠地笑了笑,接着说:对症下药,药到病除,只有去叫你丈夫回来给你除痛去痒。

丈夫今天去山上运石头,要到晚上才能回来,金兰痛苦不堪说。

哪怎么办?杨腊主任故意问,其实他是知道大呆不在家才特意来会美人。

难道你就看着我难受到晚上吗?杨腊主任,你行行好吧,这也是为民服务。金兰求。

杨腊主任旁敲侧击:这种事可不能随便服务,一传出去会毁了你的名声,毁了我的前程。

我家闹翻天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金兰说。

杨腊主任故弄玄虚,一脸为难:我可不敢,这有罪。

金兰娇嗔说:这是为民治病,这是我求你,二厢情愿就没有罪,谁也管不着,你见病不救,反成了罪人。

杨腊主任窃喜,心想,她已乖乖就范,主动献身。他卖关子故意不急不忙,瞧着金兰痛苦的样子,贼脱戏嬉笑。

金兰实在难受,主动脱下了衣服。烽!火_中!文~网杨腊主任乘机抱起她进了房间,为她治病。

一发不可收,二人勾搭成**。大呆成了障碍,杨腊主任利用手中的权利,把大呆派进城里当了土建工人,要十天才能回家一次。杨腊主任也就理直气壮的隔三岔五大白天常来常往。

三个月后,大呆不小心在劳动时扭了腰,回家养伤,中午赶到家,见大门锁上,心想也许妻子出门,便用钥匙打开了弹子门锁,走进厅堂,听到了房内有X情,他顺手拿起一把劈柴用的父亲的旧斧子,又用钥匙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只见二人正赤条条地干着好事,大呆正要怒杀X夫时,金兰忙抱住丈夫哭哭啼啼劝:万万不能杀人,杀后你也得死,毁了咱们家,还是放他走,今后我就悔过自新跟你过日子。大呆一向听妻子的话,他心动了,他也不想死,要享艳福,他迟疑着……

金兰与大呆毫无防备,意料之外,杨腊主任却一把抢过斧子先下手为强,措手不及,只听得“咣啷!”一声,斧子正劈在大呆头上,顿时像电灯泡爆炸,脑壳粉碎,脑子飞溅,鲜血如喷泉……

金兰慌了,嚎啕大哭,杨腊主任忙用手捂住她的嘴。金兰如梦初醒,浑身直打抖索,用拳头直捶着杨腊主任说:你禽兽不如,占了人家的妻子还行凶杀人,我要去告发你,让你抵命。说着,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

杨腊主任狗急跳墙,挣脱金兰,凶相毕露,扬着斧子威吓:杀一人得死,杀二人也是一死,你如果要去告发我,我连你也杀了。

是我抱住大呆救你一命,你却还要杀我,恶毒透顶,豺狼本性。金兰歇斯底里咆哮。

杀!杨腊主任大吼一声。故作姿态作欲砍状,金兰吓得屁滚尿流,忙磕头求拜:饶我一命,我不去告发你,我给你当牛作马……她浑身如筛糠,六神无主,她只得任由杨腊主任摆布

二人商议后,把大呆的尸体埋在了猪圈中。毁尸灭迹,万无一失,二人齐松了一口气。二人坐了下来,杨腊主任嘿嘿笑。笑什么?金兰不明白问。杨腊主任笑得更放肆说:你已是彻头彻尾的我的帮凶啦,况且是你抱住了大呆,我才顺利得手,尸体葬在你家中,如去告发,你就是同案犯。金兰心存懊悔,可是已晚,也只能同流合污。

三天后,张木匠不见儿子回家休息,四处找了三天没找到就去报了案。

派出所马上立案调查,万万想不到,露陷了,村上有几个老人提供线索,前五天十点多钟,曾看见大呆回家,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事情肯定发生在家中……

杨腊主任在第一时间得知这消息,急召金兰,二人忙按事先约定幽会密地。金兰只会哭。杨腊毕竟是靠“造反”起家,见多识广,提出嫁祸于张木匠。

杨腊主任仗着姐夫是县公安局长,胡作非为,制造冤案,死于他手的已有几个,要活命只有依附杨腊主任,嫁祸于公公,金兰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否则无论如何都是一死。这个不懂法贪生怕死的苦命女人,被X夫的花言巧语说服,被情夫骗得昏头转向,跟在他后面滴溜溜转。

晚上十点钟,金兰锁上大门,后门没有上闩,只在门与门框中间塞上了折叠的一块布头,这样风就吹不开门,却一推就能开。张木匠当然不会留意这些。金兰谎称自己已怀上了张木匠的孩子,撩得张木匠忘了失去傻儿子的痛苦,又被金兰骗上了床。

张木匠又与儿媳滚到在一起,强打精神**,正进入**时,突地房门被推开,一束电筒光照准了他俩,并马上摄了影。捉X捉了双。老木匠一惊,忙用被子盖住了身子。只听得一个民警在说:“经过调查,村上已有几个老年人证实,前五天中午,大呆回家了,一定是你们X夫X妇,谋杀亲儿(夫),而贼喊捉贼,上派出所报了案。”

“冤枉!”二人不约而同喊。

民警避开,待二人穿上衣服后,县公安局长一声令下:搜!一条警犬在房中转了几圈,然后窜到猪圈中,汪汪叫了出来。公安局长又下令:掘地三尺!一掘显山露水……

好像一闷棍,把老木匠击昏……

“真相”大白!公安局把老木匠与金兰上手铐后带走。

老木匠惊醒,大喊:冤枉!

立即审讯。老木匠直喊冤枉。

难道外人杀了你儿子,会把尸体葬到你家中来吗?这斧子上有你儿子的血迹和脑浆,斧柄上有你的指纹(公安局长已把斧柄调换),证据确凿。审讯人员严厉指出。

这是我用了几十年的旧斧子,当然留有我的指纹。张木匠辩解。

金兰却不打自招,供出了与公公通X,被大呆撞见,公公杀了埋了儿子,过后公公贼喊捉贼,假意四处寻找,并报了案……

“铁证”如山!

张木匠却还一直喊冤枉。!

如用大刑公安局内部通不过,在不动用刑的前提下,怎样逼张木匠虚招,乖乖受冤?杨腊主任脑中掠过他那罪恶的一幕又一幕——

小时候,他常在一只火柴盒中装有“扁刺毛”,如果小伙伴不听他话,不与他结同盟,或谁欺负他,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用“扁刺毛”来折磨,还充当好人给人治病,他因而当上了孩子王。

特殊时期初,社会上批斗老干部成风,他这个大队造反司令,在老支书隔离审查挨斗时,他坚持用文斗,暗中却别出心裁,神不知鬼不觉用小小“扁刺毛”来折磨他……老支书实在受不了这无人知晓的细收作,只得虚招了罪状,并在批斗大会上公开检查,而含冤“畏罪”自杀。他这个坚持文斗,不用武斗揪出了走资派的堂堂造反司令立了功,骗取了群众的信任,顺利地夺得了权……

他曾用“扁刺毛”毒害妇女,并以治病为由乘机调X妇女……

杨腊主任灵机一动有了主意,第二天,杨腊主任就捉了几百条三龄期“扁刺毛”交给了姐夫。县公安局长带上“扁刺毛”,单独进了关押重犯的单身牢房。

张木匠直喊冤枉。县公安局长把“扁刺毛”捉到了张木匠身上,一条、二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渐渐增多,张木匠虽然难忍,却还是咬紧牙关坚持着—直喊冤枉。

县公安局长咬紧牙继续加“扁刺毛,并往他身上搽,让毒刺沾遍他全身……

十条、二十条、三十条、四十条、……“扁刺毛”已遍布张木匠全身,张木匠手脚被手铐脚镣铐上,实在忍不住,只得在地上打滚,犹如滚针刺,越滚越难受,他头上身上的冷汗如泉涌,心想,这比死还难受……

县公安局长**笑说:你如果不老实招供,还给你加,五十条不行,六十条……一天不招,二天,……天天加,时时加,不让毒性过,如果你招供,马上给你治病。说着把“扁刺毛”放到了张木匠下身……

张木匠难受得如杀猪一样嗷嗷地叫。生不如死,他不堪忍受折磨,动了虚招,了结此生的念头。

牢门打开,闪进一个熟悉的朝思暮想的人,张木匠忍着奇痛奇痒,眼睛睁得犹如铜铃,原来是儿媳金兰。金兰含着泪打着颤,一下扑到他怀中,二人相拥着流泪。一会后,金兰颤栗着死乞白赖哭哭啼啼求:爹,外人是不能杀了大呆后,再把尸体埋到咱们家中来,咱们家中只有你我二人,你不杀就是我杀,没有第三人,你不承认谋杀亲儿,他们灭绝人性来逼我承认谋杀亲夫,也要用“扁刺毛”来细收作我,我有孕的细皮嫩肉的身子怎能受得了这折磨,我支持不住,就会流产,连张家唯一的根也会保不住,爹,快救救我吧……

断子绝孙,多可怕啊!张木匠老泪纵横。

金兰乘虚而入,进一步劝:爹,咱们二人总得有一人死,才能了结此案,假使你承认了杀人,你去后我还可以生下养好咱们儿子,保张家的根……还能年年给你烧纸钱、做“庚”饭、假若你死不认账,只能我承认,我去死,那张家就绝了根,你活着也没意思,很快就会郁郁而亡……

这倒也是事实,二人抱在一起哭。

张木匠已明白,原来是金兰谋杀亲夫。二人毕竟恩爱过,如今还喜欢,还爱她,张木匠怜香惜玉,动了恻隐之心,脑中掠过一闪念,反正我天天受“扁刺毛”折磨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儿媳杀了人,我得庇护她,我已得到了她也已知足了,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张家后继有人,我死也在所不辞。

县公安局长又来加“扁刺毛”,先给张木匠加,张木匠已无力招架,他已吃了秤砣铁了心,一了百了,还可以保住儿媳及张家的根……

县公安局长当着张木匠的面,把“扁刺毛”欲加到金兰身上……

啊!金兰发出尖叫,往公公怀中躲。犹如“扁刺毛”在咬张木匠的心,他不但皮肤奇痛奇痒,心也奇痛奇痒,他迫不急待喊:“住手!我招,我招!”

审讯室内,张木匠当着众公安人员的面虚招了谋杀亲儿的罪状,并再三强调,儿媳没有参于杀人,是他一人……并在口供上按了手印。

半个月后,张木匠执行枪决,前来参加公审大会的人,人山人海,人们都要一睹谋杀亲儿的**夫的魔鬼形象,及与公公通**的¥妇的形象风采……观众全被金兰的美丽容貌所吸引,目不转睛,人们不禁喊了出来,“红颜惹祸!”“水性罪孽!”“风流罪过!”都把砖头瓦片往他们身上扔,中间的风流冤情却谁也不知道。

其实金兰没有身孕,是受杨腊主任指使,诱骗张木匠。可惜,她也没有逃过一劫,判了五年徒刑,正当她做着情人会来解救她的黄粱美梦时,万万想不到,她得了怪病,暴死在狱中。

县公安局长及杨腊因破案有功青云直上,直到“四人帮”垮台,特殊时期结束,拨乱反正时,跟随“四人帮”的杨腊及其姐夫才落网,奇冤才真相大白。

叶美听后感叹:小小“扁刺毛”酿成大冤案。

庄小东提议:这“扁刺毛”多么可怕,你还是回去让你母亲或奶奶给治吧。

叶美却娇嗔说:我反正就脖颈上及背上有少量“扁刺毛”的刺而发痒,也不要脱衣服,就你为我治吧。庄小东却说:我不能乘虚而入。叶美责问:难道你不是真心爱我,你是动歪脑筋?

求之不得,庄小东忙说:好,好,好,我帮你治。说罢就从袋中挖出橡皮胶。华美问:你用橡皮胶?庄小东说:用橡皮胶一贴然后一揭,毒刺就带出来了。叶美猛地对庄小东踢了一脚说:蠢猪,橡皮胶贴后再揭去就会牵动汗毛,是很痛很难受的,比“扁刺毛”蜇了还难受,你这不是折磨我吗?庄小东假意问:那如何治?叶美忙说:你假真经。庄小东说:那我就豁出去了。说罢庄小东就让叶美坐好,撩开叶美的衣领,伸出舌头去舔叶美的颈,舔舔吐吐,叶美暗暗发笑。庄小东问:舒服吗?叶美说:舒服极了。庄小东故意问:还要舔吗?叶美说:再往下舔嘛。庄小东说:哪你解开一个钮扣我才能往下舔。叶美真的就解开了一个钮扣……舔好了颈,还给涂风油精。

意料之外,叶美却刷地站了出来说:风油精会粘在衣领上,洗也洗不掉,不要再涂了。庄小东说:上了风油精恢复快。叶美却哈哈、咯咯大笑着说:其实我听故事时注意力集中,全身紧张,毛骨悚然,汗毛凛凛,受了强刺激,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我的“刺毛风”全好啦!庄小东欣喜地问:真的?叶美说:真的!庄小东问:哪你为什么还要我给你舔?叶美说:我是故意考验你是否敢爱。庄小东受了启发,啪地在叶美脸上亲了一口。

紧张、毛骨悚然,大汗淋漓能冲刷掉刺毛毒,治“刺毛风”!俩人发现了新大陆,俩人站着互相按住对方的肩头,高兴得欢呼跳跃。

爱情升温,俩人紧紧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