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已经被教训过了,当余承文将刘大柱嘴里的破抹布抽开时,刘大柱满脸惊恐的大喊了起来,“和我没关系,不是我……不是我……都是段月娥勾引的我,我是无辜的啊!”
段月娥气的不行,上去就给了一巴掌给刘大柱,“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睁大狗眼看清楚,这里是哪里!”
段月娥拼命给刘大柱使眼色。
可刘大柱眼睛里,只有惊恐。
特别是当押他的男人,在旁边卷起衣袖的时候,他脸上的惊恐,愈发的明显。
哪怕段月娥这一巴掌,也没有将他打醒,反而倒豆子一样说起了自己和段月娥的事儿。
“余承文在城里骗了个城里姑娘做媳妇儿,他左手提不了重东西,算半个残废,我一个正常人,肯定能找个更好,更年轻的媳妇儿,可我运气不好,找了个老女人,虽然是城里人,可早就没法子生孩子了,我们老刘家的香火,不能断在我这儿。
是段月娥勾引的我,她说他男人不行,说要给我生儿子,我这才上了她的当……”
段月娥听了这话,急的大喊,“他放屁!他说的都是假的!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没有……”
然而,当段月娥否认之后,刘大柱接着放出大招,“你屁股后面有三颗黑痣!就是你勾引的我的证据!”
段月娥顿时红了脸。
是气的,也是羞的。
饶是段月娥这么不要脸的人,面对这种事儿,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见她哑口无言,周围的人,全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女人太不要脸了!”
“勾引男人啊!妥妥的乱搞男女关系!”
“男的,女的,都是流氓罪!枪毙了算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段老太跳了出来,“你们都骂我闺女做啥?她就算有错,她余承文就没有错了?我们两个老的,没对不起他吧?还有两孩子,她们可是余承文亲生的,她们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一点点错误,连自己亲骨肉都不管不顾,连自己爹娘都不管的,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娘,我爹娘早死了!当年你们联合段超一家子,逼着我爹赔五个大洋。明明是段超推我下旱井,也是他自己不注意,摔下旱井,摔断了手,我是受害者,你们却让我对那件事负责!我爹在寒冬腊月,拉了好久的黄包车,才还清那五块大洋。”
有些事情,余承文以为自己能够忘掉。
可是忘不掉。
他根本忘不掉。
算上他爹娘那一份,还有安同志,他自己……
他们老段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段老太脸上挂不住,因为余承文说的都是真的。
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那欣欣和悦悦呢?她们你也不管了?”
就算最后闺女和这个余承文离了婚,靠着这两个孙女,段老太也有本事,一个月要过来五十块钱。
五十块钱,省着点儿,也够他们一家子花的了。
另外,余承文一个残废,往后也不会有女人再嫁给他。
他这宅子,最后还是他们老段家的。
这也就是迟早的事儿!
如今,两个孩子成了要脸的筹码。
老段家的人,一时间,又是底气满满。
段老爷子也叫嚣,“闺女咱们自己可以教育,不用外头的人来!但你自己的两个闺女,你不管了?”
余承文看向段月娥,“你当真不肯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实话就是你无情无义,连自己的种都不管不顾!”段月娥依旧嘴硬。
她也是笃定了,这种事情,没办法证明。
她可没刘大柱那么傻。
就算她真的和余承文离婚,两个孩子,他余承文得负责一辈子。
余承文冷笑。
“你们老段家的人,就是因为死鸭子嘴硬和死皮赖脸才能够害一个又一个的人吧!段月娥,我们领证前,我就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你觉得我还能生孩子吗?”
当余承文这番话说出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
包括段月娥。
“你、你胡说,为了不认自己孩子,你连这种谎话都说的出口,你、你……”
“我没撒谎!”
余承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入院证明。
“这是十一年前,我在省城人民医院做结扎手术的证明!段月娥,我根本没办法生育,两个孩子,是哪里来的,你还要我说的更清楚吗?”
“不……不可能!”段月娥吓得连连后退。
“假的,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你在造假,你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结扎?还是你没有背着我偷人?段月娥,这上面有当时院长和副院长的签名。当时的院长徐伯礼同志,五年前就死了!没有人能够伪造他的他的签名!而你,对婚姻不忠,是事实!
这样的你,不配住我的房子,也不配用我一分钱!赶你们走,已经是给你们最大的体面!”
余承文一步步朝着段月娥走去。
他看着这个折磨了自己十来年的女人。
他恨!
他恨他们一家子。
段老太这会儿已经傻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傻闺女,竟然连孩子都没有给余承文生一个。
她更没想到,余承文在他们结婚之前,就结扎了。
他明明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些年,他竟然……
段老太接受不了。
第440节
她一脸不满的大喊,“为什么?你以前都能接受,为什么现在不能接受了?你既然装糊涂,就该一辈子装下去!”
余承文拧紧眉头,“过去已经让你们过了十一年的好日子!如今,我不想了!我和段月娥今天婚离定了,至于你们,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段老太听了这番话,突然大笑了起来。
“余承文,你再有本事又怎么样?你结扎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你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你是个残废!残废!等你老了,没人给你养老,没人给你送终,你等着哭吧!”
余承文并不在乎。
他只知道,从此老段家的人,没有资格再踏进他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