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邵晴姐,你现在工作好,吃穿不愁,你只当不知道的,省的牵连了自己。”安宁道。

安宁简单的一句话,让邵晴很暖心。

邵晴:“我知道的!你自己也把这当成故事听,听过就算了!”

安宁点点头。

话虽如此,她还是得和江寒生说说。

其实亲戚朋友之间,帮着介绍工作,倒也无可厚非。

任人唯亲这个词儿吧,你说它不太好,但大多数人都这样。

要不是自己清楚的人,有些人还不放心用。

可问题就出在,如果是以谋利为目的,不仅对矿区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些进了矿区,一直被压榨的,没准哪天爆发了。

与其等到事情不可控制,倒不如先让江寒生他们心里有准备。

他知道了,就等于辛叔和骆叔也知道了!

总之,矿区不能乱!

安宁回到家,老太太端着炖好的冬瓜肉片汤到她面前。

“尝尝味道咋样。”

安宁在陆老爷子那儿吃的,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也消化了不少。

加上老太太熬的汤,味道绝佳。

她端着碗,喝了一大碗,里面的冬瓜和肉片,都吃了个干净。

“宁宁,那郎中咋说?”老太太问。

“什么咋说?”安宁摸着肚子,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不是找郎中看孩子去了吗?”老太太问。

安宁这才想起自己撒的谎话。

干笑两声,回了俩字,“挺好!孩子好,我也好!”

恰好这时候,吴小虎从屋里出来。

“啥孩子?谁孩子要来?”他看着安宁和老太太。

安宁指着自己的肚子,“这儿呢,是男是女,还不清楚!”

吴小虎淡定回答:“嘿嘿,妹妹,你还真会开玩笑,是男是女还不知道……!”

下一秒,吴小虎就跟烧了尾巴的火鸡一样。

高兴的上蹿下跳,“妹妹,你有孩子啦?你有孩子啦?你有……孩子啦?”

吴小虎一遍遍的问,跟老和尚念经似的。

安宁耳朵都快被他震聋了。

按了按耳朵,“小虎哥,淡定!”

“淡定、淡定……我淡定不了!”吴小虎苦着脸。

这么高兴的事儿,他凭啥要淡定啊!

第307节

不得高兴死?

“妹妹,是女娃对不对?我要做表舅舅了?”吴小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安宁:“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女娃。”

不过按照老吴家这情况,肯定各个期盼生女娃。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和老太太一样,怎么着,也要生个女娃出来。

万一像大爷爷家那样,一连串都是儿子……

安宁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比起闹腾腾的小男孩儿,她还是更喜欢小姑娘的。

等小姑娘长大,正好可以穿好看的衣裳。

安宁想象着那个画面,越想越觉得美滋滋。

吴小虎低声念叨:“一定得是女娃,一定得是女娃!可千万别学老吴家,可千万别学老吴家!”

吴小虎从小看着爹娘盯着别人家的闺女流口水。

做梦都想生女娃。

他只恨自己不是女娃,要是,他绝对是老吴家妥妥的小公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安宁:“小虎哥,你这次有多久的假?能在这儿待几天?”

吴小虎:“三天!”

上回请了个长假,这回又是三天。

安宁顿时觉得吴小虎他们单位挺好。

“那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寒生哥工作忙,加上刚来矿区没多久,他可能没时间!”

吴小虎:“没事儿,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

“家里有什么好看的?”安宁不解。

吴小虎的目光,却稳稳的落在了安宁的肚子上。

安宁:“……”

吴小虎说不出去,就真的不出去了。

这三天,他就干一件事儿,就是盯着安宁的肚子傻笑。

也让安宁哭笑不得。

她都怕吴小虎魔怔了。

三天时间一到,吴小虎搭矿区的火车去了芙蓉市。

临走之前,几乎将他这个月的票证,全给了安宁。

还让安宁好好养身体,他到年底再过来。

他这一走,安宁还挺舍不得的。

吴小虎走后,安宁从江寒生那儿,听到了林美兰的消息。

矿区保卫科打算将林美兰放了。

江寒生告诉安宁,“这事儿,是辛叔亲自去的!”

安宁:“辛叔也知道这事儿了?”

“知道,本来想着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但是盛荣他爹求到他那儿去了!盛荣他爹,虽然在矿区职位不算高,但也算得上和辛叔是同一批进的矿区。加上林美兰的爹,也大了电话,这次就算是卖给他们一个面子。

辛叔让我和你说,这件事,你别往心里去,就算盛家这次将林美兰捞出来,但隐患已经埋下来了!”

安宁想了想,大胆开口:“你是说,盛荣和林美兰的婚姻?”

“不错!闹到这个地步,除非盛荣真的非林美兰不可,否则下一步离婚的可能性很大。林美兰如果离婚,她肯定找不到比盛荣条件更好的。”

林美兰的父母,双职工,林美兰的爹,还在矿务局工作。

要说有多大的本事,其实也没有,但肯定比一般人顶用。

倒是盛荣他爹,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

本来想着,找个门当户对的,将来盛荣往上面爬的时候,林美兰能够帮上忙。

如今摊上这样的妻子,别说往上爬了。

就是这件事,以后就成了盛荣升迁路上的绊脚石。

如果盛荣想要前途,势必要和林美兰撇清关系。

“林美兰这性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做什么都行,别人哪怕沾边一点点,都不行!

如果离婚这件事,是盛荣提出来的,她能忍吗?会不会闹个鱼死网破?”安宁问。

江寒生:“不怕闹,就怕她不闹,安安静静的离婚!”

安宁:“估计比较难!”

“所以,这仇,咱们迟早还能报一次!”江寒生道。

说到底,那件事,哪怕安宁不在乎了,江寒生心里依旧有疙瘩。

他将人带到矿区,不是让别人欺负的。

他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凭什么被一个外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