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为民做主 一二零 就像老鼠爱大米

为了尽快置办好聘礼,毕言飞决定亲自去一趟雍州,打算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向柳以沫提亲,然后迅速敲定婚期把婚事办了,免得再次横生枝节。

当然,他给柳以沫的理由说是为了毕家的家事才要离开两天,不然她铁定会以“东西不重要,心思到了就好”的理由,不准他走。

云碧拉着小陈词和他同行,一路跟在他身后凉凉的打着扇子,不停的说风凉话。

“我说,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一家古玩店内,云碧斜眼瞥见毕言飞正捧一个精巧的铜鼎在仔细观察,压根儿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只得搬出杀手锏,“她身边就有一个连卖菜阿婆也能迷倒的燕大美男,要是她想打野食,连大门也不用出……”

陈词照旧在一旁煽风点火,“婶婶要打野食诶打野食……呃,不用出门的叫什么野食?”

云碧温和的摸摸他的脑袋,“词儿别问,你现在不用懂。”

“哦。”

毕言飞转过头看他们,无奈道,“沫儿不是这样的人。”

“这可不一定,要知道这姓燕的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你没听她成天燕大哥燕大哥的叫得多亲热……”反正前些日子听胡嘉胡威两兄弟的风凉话听得多了,云碧转述起来也特别顺溜。

于是陈词扯着嗓子喊,“燕大哥,婶婶好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叭”云碧一扇子敲下去,陈词吃痛的捧住脑袋喊冤,“云叔叔你打错人了!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打地就是你。这样地混话哪里学来地?!”云碧忍不住抚额。开始为这小家伙地前景担忧起来。小小年龄就一生坏毛病。真不知道长大了会是什么德行!

“你管我从哪里学来地!”无故被打。陈词双手抱胸。赌气地地别过头去。“我知道你就是想让飞叔叔和婶婶吵架嘛。我在帮你诶。你还打我?!哼。我生气了!”

“哈——童言无忌——”瞟见毕言飞放下铜鼎正一脸严肃看向自己地目光。云碧一脸尴尬。打开折扇“唰唰”扇走额头上地冷汗。心下开始检讨自己怎么会表现得这样明显。连词儿都看出来自己是在故意挑拨?!

“云大哥。”毕言飞一脸认真地看着云碧。目光中了然地神色让他有些心虚。

“小孩子说地话不能当真。”云碧打着哈哈试图转移话题。“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好东西不少。你地沫儿一定会喜欢……”

“云大哥。我知道你……”脱口而出地话让正打算转身地云碧动作一滞。也让毕言飞自己恍惚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他原本想说他知道云碧也喜欢柳以沫。可他也知道一旦真地说出口。以云碧地性格。如果真地自己这么介意。为了让自己安心。他一定会走得远远地。或许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知道你……还在为沫儿酒醉之后打你脸的事生气。”脸上慢慢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毕言飞握拳用力捶一下云碧的肩膀,“上次纵容她是我地错,不如你打回我消消气?”说着便笑嘻嘻的把脸凑过去,一脸任君**的模样。

“……”云碧嘴角抽搐。一脸嫌弃地用扇子拂开他的脸,冷哼,“谁是我的仇人我还是分得清的!我知道你们鸳鸯情深,不用到处臭显摆了!”然后不由分说的拖起还嘟着小嘴的陈词步出店外。

“要说雍州城内好东西最多的地方,当然是雍王府。”他摇摇扇子,昂首阔步,笑得理所当然,“让我们可亲可爱的雍王随便割爱几件,就够你娶上几十个柳以沫了!”

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可怕地嫉妒之中。好在词儿的话及时提醒了他,不然后果他实在不愿想象。

雍王府内,陈词因此不堪忍受十多个姨娘的唠叨,掩着耳朵到处抱头鼠窜,而云碧则趁着陈夜歌还没回来,领着毕言飞熟门熟路的满屋子搜刮珍宝。

“别看这王府外表不起眼,要知道这里随便一个破碗拖出去也能卖个百八十两,比那些金碗玉碗值钱多了。”云碧酸溜溜的摇着扇子,“你陈大哥若是和你我比起来。他是九牛。你我不过是牛毛。所以言飞,甭跟他客气。看上什么尽管拿走……”

“这怎么好意思?”毕言飞摇头,“凭空取人财物总是不太好!”

“怎么能算是凭空?”不待云碧接话,就听一个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朗朗大笑走进来,这人不正是雍王府的主人是谁?!

毕言飞含笑望过去,“是陈大哥回来了。”

多日未见,陈夜歌依旧俊朗非凡,半点也见不到那日他离开洛水县时的灰败与狼狈。

“两位贤弟,你们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为兄差点就要和你们错过了。”他笑声爽朗,走过去一手一个搭上他们的肩膀。

“是言飞要来雍州置办聘礼,我没事就跟着一起来了。”云碧闲闲地回答。他虽然人还住在县衙内,但柳以沫却从来都不主动和他说半句话,他觉得无趣,所以这次就跟着毕言飞一起出来散散心。

“这么说,言飞决定要和柳大人成亲了?”陈夜歌笑道,“恭喜恭喜,贤弟终于抱得美人归。为兄再次提前祝贤弟和柳大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借陈大哥吉言。”毕言飞笑得有些腼腆。

“光说吉祥话可不行,一定得有什么表示,”见毕言飞不开口,云碧便厚着脸皮,嘿嘿笑着替他伸手去讨,“堂堂王爷,送礼也不能太寒酸,否则传出去会惹人笑的。”

“那是自然。”陈夜歌笑笑,不顾毕言飞的连连摆手,招来一个仆人,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只见仆人很快走开,然后他转身热切的招呼,“先坐坐吧,我们兄弟三个,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

三人大概说了一盏茶的工夫,陈夜歌处处将话题引向十年以前的事,这让记忆空白的毕言飞尴尬之余,也让云碧感觉十分奇怪。

陈夜歌分明知道言飞失忆的事,而且以他往日察言观色的本领,是断然不会让来客陷入尴尬境地地。

直到王府管家抱来一个盒子,并且将盒子在陈夜歌面前打开地时候,他才恍然明白了陈夜歌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