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零 最佳怨男奖

一瞬间全场都安静下来,柳以沫抬眼看到怒气冲冲的毕言飞,先是有点儿懵,“恩?你让我不要答应?那你来提什么亲?!”手腕被他抓得有点痛,她忍不住也怒了,让人来提亲,又不让自己答应,他觉得这样耍她很好玩?!

即便她面对毕言飞时永远是一副好脾气,可他若是拿这样的大事来戏耍自己,那么,他对自己又有什么诚心可言?!

太阳在秋的天空里缓缓往上爬,洛水县衙门口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搞不懂这又演的是哪一出戏。--凤-舞-文-学-网--

直到毕言飞再次开口,众人才恍然大悟,然而恍然大悟之后,气氛却是陡然间变得烈。

“不是我。”感受到柳以沫的怒意,毕言飞不由垂低了眼眸,“姐姐你看清楚,来提亲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她恼怒的使劲甩开毕言飞的手,转过脸却看到被她扔在桌上的礼单。

不顾周围传来的阵阵抽气声,柳以沫忍着怒气,狐疑的重新拿起礼单,翻到最后。然后她就傻了眼,末尾的署名果真不是毕言飞。

“不是尧公子?那会是哪位英雄这么有胆识?”

“唔,英雄啊!明知是母夜叉还敢来娶?!”人群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小陈词突然蹦下来,幸灾乐祸的冲着柳以沫怪笑,“小爷就说有好戏看吧。哇哈哈……”可惜只笑到一半,就被柳以沫送过来地揉成一团的礼单塞住了嘴。

“死人妖,没事又来招惹老娘!”牙齿咬得咯吱响,柳以沫决定在心里收回之前关于云碧不是坏人的想法。这家伙简直太坏了,拿这样的事来戏弄她。他就不怕将来生个儿子没?!

“不是姓毕的。那会是谁?”花好奇地从小陈词嘴里把礼单掏出来,正要展开。就听柳以沫一声颇有气势地怒吼。

“来人!把这些人连带着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柳以沫冷笑,死人妖何时变得这么蠢。吃力不讨好的事也能做得出来!他费这么些力气除了能激怒她以外,没有任何好处。

一群衙役收到命令,摩拳擦掌地涌过来,正要动手结束这混乱的局面,可临近尾声地闹剧却又有了新的转机。

云碧迈着大步。一绛紫色宽袖长袍,高冠娥带,长及腰。一路人群自动分开,他媚眼含笑大大方方的行来,即便是一男装也掩不住他的风万种,盼顾之姿,使得在场男男女女皆无法移开视线。

这是自他被拆穿真实别以来,第一次如此高调的出场。即便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人妖”地名号,也曾有不少男子公开对他表示唾弃。但真正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却仍旧可耻的管不住自己垂涎的口水。

“不好意思,来得晚了。”云碧轻松迈进堂内。玉树临风般微笑着看向柳以沫,“沫儿,你对我准备的聘礼可还满意?我知道你喜字画古玩,等你嫁过来之后,我会……”

“姐姐才不会嫁给你!”没等他说完,一旁的毕言飞已是忍不住上前打断他,“云大哥,涂管家说你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一直都相信是这样。但是,朋友妻不可戏,你明知我要娶姐姐,你这样算什么意思?!”他说话的调子很缓,眉心却皱得很紧,往轻软的语调换作此刻地沉重,清澈地眸子蒙上一层浓郁的雾气,如同洛水县中每一个被雾气蒸腾着看不透彻地清晨。

“很好。”静默片刻后,云碧终于微微扬眉,“既然你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这个道理,那你就应该要知道,早在这之前,沫儿就已经是我的了。”含笑着的眼眸轻飘飘往柳以沫上一瞥,吐着满嘴谎言,他却镇定得无以复加,“她曾经很多次整晚都在我房里过夜,这可是很多人都亲眼所见的。”

毕言飞微愣,目光茫然的看向柳以沫。曾经?曾经到底是怎样的?显然,他的记忆里没有了曾经。他只记得自己一觉醒来,好像把所有人都忘了个干净,却惟独记得柳以沫。于是他想,这个人对自己来讲,一定很重要。

“你少胡说!”毕言飞不信任的眼神,让柳以沫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指着云碧的鼻子怒道,“分明只有一次,而且那晚我喝多了酒,是你强拉我进去的!”她气势汹汹,不容许这死人妖败坏自己的名声,可更多的却还是迫切的想解释给毕言飞听。

“哦?你是意思就是承认了有这么一回事?”云碧狡黠的笑。

“……”柳以沫喉咙一滞,随即心虚的补充,“但是我们之间什么也没生过!”

“是”云碧拖长音调,却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的叹息一声,然后轻言细语,“沫儿,当初没负起责任是我的错,如今我知错悔改,你也不要因为我的过失,就去找别的男人故意要惹我生气……”满脸都是悔恨和心痛,云碧此刻痴心的模样,比起梁山伯对祝英台,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要你负责……”柳以沫指着他的手指开始颤抖,口淤积的郁闷,差点当场化作鲜血喷出来。

而此时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几个月前,有不少人目睹那晚柳以沫和云碧进了房内,第二天一早又看到柳以沫衣冠不整的冲出来。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云碧是女人,因而除了当作趣事谈论,倒是不存在“谁该负谁的责”这样的问题。

“你看你,还说什么气话……”云碧怨男般柔柔的一叹,款款往前迈出两步,匀称修长的双手轻轻捉住柳以沫原本指着他鼻子的那只手,“沫儿,你就乖乖的丛了我吧。”

寒意开始满流窜,柳以沫对着他痴怨的神,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全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集体起立,做起了剧烈运动。

“云公子,你就饶了我吧,这样戏弄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柳以沫哭无泪,一个人的演技怎么能好成这样?一个人又怎么能无耻成这样?太该天打雷劈了!想来等此事一过,她好不容易积来的那点微薄名声,怕是又要转变成水杨花之类不太动听的形容词了。

“我没有戏弄你,我是认真的。”云碧严肃的回答。

“对呀,我作证,云叔叔真的是认真的。”小陈词一蹦一跳的跑到云碧边,一边笑眯眯的举起手掌对天誓,一边拉下云碧,嘴巴凑到他耳边,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堂内的几个人听在耳里,“云叔叔,甭跟我客气,欺负死这个坏女人!”

云碧慈的摸摸他的头,一本正经的点头,“好。”

“死小鬼,欠揍!”柳以沫怒视陈词,佯作提起拳头,后嚣张的朝她扮个鬼脸。

“言飞,你要相信我。”柳以沫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突然觉得自己真他爷爷的恶俗,从没想过自己会用这样低声下气的口吻说话,可是如果这样,就可以不用再次失去,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更低声下气一些。

毕言飞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这让她突然有点儿心冷。抬眼看了看云碧,然后深吸一口气,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静,“云公子,我不管你安的什么心,但是要让我同意嫁给你,这辈子都是休想!”

她的语调冷漠,眼神也冷漠,云碧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那好,如你所愿。”他脸色蓦地一变,冷笑着挑起嘴角一抖长袖,一阵晃眼的冷光从袖中飞出,“嘭”的一声,不偏不倚的落在柳以沫边的木桌上,入木三分。

“你想干什么?”柳以沫被突然出现的凶器吓了一跳,下意识拉着毕言飞就往后退,“来人,拿下!”

“别担心,我只是来讨债的。按照赌场上的规矩,你既然把自己输给我,又不想认账的话……”云碧微眯着双目,冷冷挑眉,“本来要剁你五根手指头的,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分上,你自己随便切下一根来,这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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