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对她很动心(温馨)
碧云搀扶着沈芊君出到前厅的时候,客座上正微坐着一个长须男子,大约四十出头,一脸和煦笑意。
他和高坐的慕容欢正在攀谈着什么,两人关系看上去很好。
“范大人,人来了。”正说着,慕容欢便注意到门口畏畏缩缩,探头探脑的小人儿,那样子像是做贼般,但那双大眼睛又清澈地可爱,让他不禁宠溺一笑。
范云甚是惊讶,他何时见过将军脸上露出过这般的笑意。他与慕容欢认识多年,两人可谓是至交,甚至可以说是出生入死,只不过慕容欢从武,他从文。
“来,君儿,见过范叔叔。”像是与女儿说话的口气,慕容欢招呼着沈芊君过来。
现在的沈芊君像个孩子,很怕生,小脑袋缩了半晌,见范云捋了捋胡子眼睛直视眯缝着笑,便也不怕地挪了挪两步,这不走还好,一走,便把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了。
那一身绿色罗裙掩藏之下,竟然是一双巴掌大的小脚。
“不同,不同。叔达所说就是此女?”范云不断捋着胡子,双眼里露出惊喜的光芒,遂又笑道,“成,此时灵感已出,开始吧。”
“好!能得彦龙相助,如虎添翼!”两个男人相视都大笑起来。
沈芊君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这位先生会对她笑,她便不怕。小身子挪了挪,缓缓凑到慕容欢的身边,拉上他一只手,将自己半个身子都藏在了他的身后。
“阿欢。”
“小东西,把手伸出来,走,让范叔叔给你作画。”说毕,大手便伸出,绕转拉上小人儿的手。
拨浪鼓般点头,沈芊君小跑着像只爱宠般,一惊一乍地跟在慕容欢身后,还不时地歪斜着脑袋,偷看着身后的范云,那样子越发觉得惹人怜爱。
隔壁书房,门打开,扑鼻便是一股书香之气,慕容欢虽长年拿刀握剑,却酷爱读书,尤其是兵书,竟是占了满满一架子。
府里小厮早已搬来了画架,备好了画卷和笔,只等着范先生开笔了。
范先生有金笔,画中之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的才气较之画技更是高一筹,可见此人并非池中之物。
沈芊君并不知道,她只是乖乖地正坐在书房中央,瞪大眼睛打量着范云,慕容欢不让她动,说是要给她作画,做好了,便给她杏仁吃。
小丫头欣喜地便答应了,可是奈何,范先生的笔却一直下不去,本是才思敏捷的人,如今手执着笔,竟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把人儿的风姿描绘出来。
眼前的小女,年岁看上去不过二七,其实她已十七有余,只是慕容欢可以给她打扮地小了些,但这一切却掩饰不住她沉鱼落雁之姿,那双灵动的眸子,像是经过渗水浸洗过般,透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欣喜,更有一丝灵巧,并不是笔下就能描绘出来的。
而小女的一颦一笑,更是难以捉摸,她那巴掌大的脸上,在一时间,竟然能幻化出那样多的表情。
范云头疼了, 第 149 章 ,只为匈奴大汗所交换的条件‘让公羊生子’,便放他回汉朝。
她只知道,可以暖身子,“碧云姐姐,我还要,暖身子好,身子冷。”
一见小主子贪杯,碧云不禁犹疑起来,可看着她端着酒杯抬着小脑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碧云心又一软,反正大人在军营,今夜是不会回来了。
“好吧,小主子,那这壶酒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沈芊君不信,急忙抱玉壶抱进怀里,又抬眼看着碧云,生怕她反悔,“是我的,不能要回去。”
“恩。”
沈芊君这一喝不要紧,她干脆把壶都喝地精光,直到里面再也倒不出一滴东西来,她才满意地抱着空酒壶,笑眯眯地躺在软榻上打着滚,打滚打累了,又呼呼大睡起来。
只是深更半夜,碧云去屋子里休息了,竟不想树影斑驳中,一个黑影从墙外翻过,他步伐轻盈,几乎是一跃便走到房门,然后推门而入。
屋门打开,立即风吹起里面的金玉叮当作响,而慕容欢解衣一看软榻上,沈芊君正摆着个大人字形,呼呼大睡,手里还抱着个玉壶。
慕容欢嘴角一扬,露出宠溺的笑,转而把门一关,轻手蹑脚便想躺到沈芊君身边,这几日练兵,真的把他给累惨了。
只是这小猪头倒是吃的好,睡的下。他大手伸向沈芊君手中捧着的玉壶,她倒是宝贝地紧,死活拽着,却不肯松手。
“我的酒,我的被子……”,似乎感觉到了身边有人,沈芊君吧唧着小嘴,不满地蹙了蹙眉头,忽然身子又一个摊开,那玉壶正好就砸在了慕容欢的脸上。
原本俊俏分明的脸,被玉壶不偏不倚,正好打中,脑门感觉到一个重力,慕容欢直接晕厥了过去。
……
“小主子,快起来啦,今日是你第一天学字,可不要让玉儿主子等急了啊。”碧云端着洗漱用具推门而入,笑盈盈的。
小主子每天闲来无事就在床、上打滚,她真是怕她如此下去会闷坏了,好在大人想的周到,让玉儿主子教小主子习字,虽然玉儿主子心眼不好,可是她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小主子跟着她学,定也会知书达理起来的。
正想着,碧云把银盆放到架子上,想要掀开被子拉沈芊君起来,却隐约发现被子外一只脚,属于男人的脚。
她吓得‘啊’地大叫起来,莫非,小主子的屋子里,进了采花贼?
心头的恐惧占据了护住情,碧云畏畏缩缩,急忙跑出去喊人,“不好了,不好啦,有采花贼啊。”
沈芊君被这动静吵醒,欠了欠身,把腿又肆无忌惮地叉开,直到她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抵住,这才惊坐起。
不会是大灰狼来抓她了吧?
以前玺儿只要哇哇大哭,她就会拿大灰狼吓他,尽管没有一次灵验,可是沈芊君仍觉得,世界上是存在大灰狼这样可怕的东西的。
她抱着玉壶,急忙蜷缩到一边,眼睛眨巴地老大,就等着被子里的大灰狼一出来,她就用玉壶敲它的头。
只是等了半晌,被子没动静,倒是一直手臂忽然伸出,猛地抓住沈芊君纤细的藕壁。
大灰狼的手,怎么长地这么像阿欢的?
沈芊君越来越害怕了,拿着玉壶就要往那手臂上砸,却被慕容欢一把扯到身边,“沈芊君!你还想砸我?”
几乎是怒吼着,慕容欢的脸被放大,沈芊君这才看清楚不是大灰狼,那粉唇颤抖着,知道自己笨蛋又犯错了,不觉抱着玉壶低头不语。
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怎么哑巴了?昨晚你的横去哪里了?敢拿玉壶砸我?”慕容欢似乎有些委屈,像个孩子般,居然和沈芊君计较起来了。
他一去军营训练,便要维持个把月,但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个闯祸精,连夜骑快马又用军营赶回来,就是想好好地抱着她睡一觉,这丫头体寒,怕冷,他生怕她晚上踢被子。
可是结果呢,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回来一看,她抱着玉壶,呼呼大睡,还拿那该死的玉壶砸地他晕了一夜,误了去军营的时间。
“不是我……,玉壶打你……”,沈芊君哪里知道慕容欢的苦心,只是觉得,你要来睡觉怎么不早点说,大白天地在床、上滚了几十次了,都没等到人。
“你倒是会胡编乱造了,今日你就顶着这个玉壶,在院子外面站一个时辰!哼!”
不识好歹,慕容欢腾身下床,走到银盆边,打水洗脸,便匆匆往外走。
此时,碧云已带着丁夫人赶来,丁夫人一听东暖阁闹了贼,那是吓得半死啊,谁都知道,现在沈芊君是大人手心里的宝,要是出了什么闪失,那她估计也没好日子过。
只是刚进东暖阁,便撞见气冲冲出来的慕容欢,丁夫人哑口,“大人,您不是在军营么?怎么……”。
不说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谁说我是采花贼了?奴才和主子一样笨,真是不省心,你和你家主子,今日在院子里罚站,夫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令儿明白。”丁夫人俯身,慕容欢已气冲冲从她身边擦过。
究竟是什么,把大人气成这样?
丁夫人摇摇头,走进屋子里,忽然朝着里面‘怒喝’一声,“来人啊,把小主子和碧云拖出去罚站,没站好早膳和午膳都不用吃了。”
大人既然是偷着回来的,便是不想人知道,那这恶人,便只好由她来做了,只是她不懂,大人明明那么宠沈芊君,为何还要三番五次地责罚她呢?
沈芊君被罚顶着玉壶在院子里晒太阳,三月天,阳光和煦,阳光洒在身上一片暖意,沈芊君倒是没有觉得多委屈,只是心里担心阿欢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打了?
早上顾着怕被责罚了,也没瞧瞧阿欢的头。
唉,她叹了口气。
碧云以为她是被责罚心里难受,急忙安慰,“小主子,你也别难过,大人其实心里是疼你的,只是你……,太笨。”笨字咬在嘴里没说出来。
可不是笨么?连带着做蠢事,没被郗夫人罚,倒是被大人训斥。唉。
两声交叠的叹息声,随着阳光的慢慢移动,主仆二人竟都站着打盹起来。
沈芊君怕玉壶掉下来,便在自己头发上粘了胶,她做过几次试验,不会掉,于是睡地十分安稳。
偶尔头一歪,那玉壶便跟着小脑袋一起歪斜,可怜了小脖子要承受那么大的力。
由于站了太久,沈芊君瞅着没人,便迷迷糊糊跑到树下呼呼大睡起来。
“君儿妹妹,听说你被大人责罚了啊,哈哈,我还以为你能受宠多久呢。你别害怕,姐姐只是过来瞧瞧。”潘玉儿大摇大摆,一身的脂粉味,捏着锦帕笑地猖狂。
沈芊君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姐姐,只是顶着玉壶,她装模作样又站起,偶尔打了打哈欠,完全不睬潘玉儿。
最厉害的方式,莫过于藐视敌人。沈芊君不懂这道理,她只知道站完两个时辰就能吃饭了。
“慕容君儿,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啊。”潘玉儿气急了,现在这个草包学会冷落她了?
“两个时辰到了!碧云姐姐,回屋子吃饭。”沈芊君忽然脸一亮,是丁夫人告诉她的,只要太阳走到了她们眼前屋顶栏杆的顶上,便可以去吃饭了。
碧云被沈芊君推着,一听有饭吃,两人便像是脱缰了的野狗般奔跑,完全把潘玉儿和碧珠当空气。
“你!你看,这小蹄子敢无视我!”潘玉儿站在院子里,眼睁睁地看着沈芊君把房门一关,还对着门外拍了拍屁股。气地她一口血就要喷出。
“小主子,您别生气,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大人可不是责罚了她么?大人可从来没责罚过小主子您呀,所以,沈芊君怕是失宠了。”
听到碧珠的话,潘玉儿这才算是解气,见朱门紧闭着,便带着人气呼呼离开。
碧云从门缝里看到气走的主仆二人,笑呵呵地拿着绿豆饼,走到沈芊君跟前,脸上满是称赞,“小主子,您今天好威风!顶着这个玉壶,更加威风了!”
“威风是什么风?不要风,好冷。”沈芊君不解,那双明亮的眼睛如玛瑙般忽闪忽闪,然后又傻愣愣地将绿豆饼往嘴里塞。
不过从刚才到现在,她就觉得头上好重。
“呀,小主子,你头上的玉壶怎么拿不下来了?”碧云将手中绿豆饼包进嘴里,想把沈芊君头顶上的东西拿下,可谁知,竟然牢牢地黏住头顶了。
“方才就拿不下…”,沈芊君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地要死。
直到深夜,主仆二人想尽了千方百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沈芊君顶着个大玉壶,在床、上打着滚。
介于昨夜阿欢回来被玉壶砸了,沈芊君心有余悸,便和碧云一起,把平日里慕容欢赏赐的金玉都绑在绳子上,然后将绳子拴在床两头,这样,只要有人靠近,她便会被惊醒了,也不用再因为误打了阿欢被责罚了。
脑袋小,只能顶一个玉壶,不要再顶了。
沈芊君抱着铜镜,趴在床、上托着腮帮子,连续叹气,直到叹累了,才迷迷糊糊睡去。梦中,玉壶里的桃子忽然变成比她屁股还大的东西。
她和阿欢一人拿着一个,躲在桃花树下吃桃子……只是他们吃着吃着,她就想昊哥哥了,好想。
是夜,慕容欢果然又一身黑色风衣而来,推门而入的时候,带来一阵微风,吹地里面叮当做响。
沈芊君被声音惊醒,猛地坐起,头上顶着的玉壶还楞楞地在那。
慕容欢知道她怕黑,便走到烛台边点燃,瞬间,屋子透亮起来,只是沈芊君看上去,很疲惫。
“你怎么还顶着那玉壶,不是说两个时辰吗?”慕容欢走到圆桌边坐下,喝了口凉水,从军营赶到这里,足足跑死了一匹马。明日看来又要换马了。
沈芊君不知道慕容欢来一趟这么辛苦,她只知道,阿欢每晚都会来。“取不下,黏住了。”
慕容欢不信,走到床边,伸手一拔,果然,玉壶黏住头顶,动不了,“笨蛋!”他气呼呼地骂了一句,便把人打横抱起,走到圆桌边,让沈芊君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沈芊君不习惯地扭了扭,却被按地更紧,“来人啊,打盆热水来。”
方才他闻了闻她头顶的胶,用热水一洗便会让它失去粘性。
碧云在隔壁的小屋子睡地浅,被慕容欢这一声震得跳起,急忙跑去院子的小厨房打水。
大人怎么又来了?
她端着水盆进屋子的时候,沈芊君正坐在慕容欢的大腿上,因为沈芊君是脸对着慕容欢的,而她头上顶着的玉壶,随时都会碰上慕容欢的脑门。
这样子还真滑稽,不过,她怎么觉得,小主子和大人,有点像父女关系啊?不过大人才比小主子大几岁啊。顶多说是兄妹吧。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碧云急忙走进,“大人,水来了。”
“恩,下去吧,不用守夜了,今晚我在这呆。”
“是。”
房门被关上,慕容欢伸手舀了点水,把沈芊君的身子后仰,原本安静打哈欠的人儿,一下子惊地哇哇叫了起来,“啊,怕,摔坏了头不聪明。”
“还知道保护脑子?我看你是蠢地没救了。竟然会把玉壶黏到头顶上去。”又是埋怨又是好笑,慕容欢拿腿抵住沈芊君的后背,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像是给小婴儿洗头的那种姿势,小心翼翼地给沈芊君洗着玉壶边的头发。
他的脸,此刻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通透,那薄薄的唇微微张开,眼神专注凝神,生怕一不小心弄伤了人儿。
沈芊君睁大着眼睛,这个姿势,她能很好地看见慕容欢脸上的皮肤,他的肤色,因为长年在外征战而呈现古铜色,下巴没有一丝赘肉,下颚坚毅。
“阿欢,你长得好看”,沈芊君称赞道,眼睛瞪地更大。
“把眼睛闭上,不然我不能专心。”
“哦。”沈芊君应着,撑开两只手,捂住眼睛,两人本就贴地近,根本没空余的地方让人伸展全椒,她倒好,两只笨拙的手臂一挥,直接抵住了慕容欢的小腹。
“你是不是故意的?小妞,小心大爷吃了你!”慕容欢说着,便凶神恶煞地朝着沈芊君威吓。
咯咯咯,沈芊君不但不害怕,还笑了起来,“阿欢,你好像大灰狼,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
“……”,沈芊君煞有其事,慕容欢则是满头冷汗,洗了半晌,玉壶的地盘才终于一松,慕容欢眼疾手快,一把托住玉壶,将它小心地放到圆桌上,而后又重新把人儿抱起。
“头发湿,不擦干头会病。”沈芊君指着自己的脑袋,感觉一股冷意。
这冷意,是从慕容欢的眼眸里发出来的,这死丫头,把他当杂役用还用上瘾了?
见慕容欢不动声色,沈芊君扭了扭身子,“来嘛,阿欢。”
“闭嘴!”看着人儿那可爱的小脸,小身子正好和他镶贴,距离很近,几乎是仅隔着衣裳,便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慕容欢轻咳了声,抱着沈芊君,沈芊君就像是小猴子般,挂在慕容欢的身上,笑地痴傻,“咯咯咯,好玩,阿欢好棒。”
棒你个头,慕容欢捏了捏沈芊君的鼻子,拿毛巾给她擦着头发,方才脸还很臭,可是在帮人儿擦拭的时候,却是格外的用心。
“今日想我没?”慕容欢一边擦着,一边问着,他的心里,可是满满当当填充了一个人。
沈芊君拧眉,她想了吧,然后又快速点头,“想了。”
见人儿回答这么犹疑,慕容欢将毛巾一扔,“自己擦,不要什么事都依赖我,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语气忽然就变得凶起来,吓得沈芊君一呆。
“你会像昊哥哥一样丢掉君儿?君儿以前不是傻子。”说道傻子两个字的时候,沈芊君的脸显的特别忧伤,那粉嫩的脸,一下子拧到一块,皱巴巴的。
慕容欢为之一动,忽然说不上话了,只笑着捏了捏人儿的鼻子,“万一哪天,燕州的皇上要你呢,那时候我也没能力保护你了。”
沈芊君似懂非懂,但很快,凑到慕容欢面前,双手交叉于他的脖子后,脸上笑地可爱,“那阿欢也做燕州的皇帝不就能保护君儿了吗?”
这一句话,虽然沈芊君说地朦胧,她并不懂其中的意思,可是慕容欢却爽朗一笑,“你是第一个敢明着这么跟我说的人,好,我答应你,以后就做燕州的皇帝。”
“好,那我们拉钩。”沈芊君天真朦胧,慕容欢会心一笑,就要伸出小手指,可谁知,沈芊君忽然伸出自己粉嫩的小舌头,贴上了慕容欢的唇。
“阿欢,你怎么不勾?你骗我?”沈芊君收回可爱的舌头,在粉唇边舔了舔,秀眉拧地很紧。
“谁告诉你这样做的?这是拉钩?”慕容欢一肚子的火,谁这么大胆!
“是昊哥哥,以前君儿和哥哥拉钩,哥哥就让君儿这样,和他的舌头勾一勾。”沈芊君懵懵懂懂,但慕容欢却拳头一紧,脸上醋意十足。
该虽然他知道沈芊君一部分过去,但并不是完全清楚,至于此刻她口里满满说地都是高冉昊,他很生气。
“那你昊哥哥,还让你怎么了?”慕容欢急地一把抱紧沈芊君,像大人在审问孩子般,生怕她受伤害。
沈芊君摇了摇头,有些不解,“阿欢,勾不勾?”
“勾,可是你要记住,以后只能和我勾,连你昊哥哥也不行!”慕容欢急忙呵斥着。
可是为什么?这个还是昊哥哥教她的呢。沈芊君很不满。
“昊哥哥对君儿最好,君儿和昊哥哥睡觉。玺儿是君儿和昊哥哥的宝宝”,沈芊君认真道,脸皱巴巴在一起,虽然慕容欢对她好,但是她不喜欢慕容欢不让她想高冉昊。
“沈芊君,你是笨蛋么?答不答应,不答应我揍你!”慕容欢举起拳头,有些恼火起来,沈芊君这般可爱,未经雕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于这个如今失了心智的女人这么有耐性?
“好,就和阿欢勾。”沈芊君低下头,挠了挠小脑袋,真是不好办,不过为了防止被打,先答应吧。
“那咱们拉钩。”
“好。”
两人坐着,沈芊君先伸出灵活的小舌头,慕容欢似乎有些‘害羞’,舌头只伸到唇边,两片火热交缠时,却莫名有股暖流划过。慕容欢身子一紧,急忙收回舌头,大口喘气,“勾完了。”
“勾完了,那阿欢,我们睡觉。”沈芊君笑眯眯地从慕容欢身上爬下去,像是小猴子般,然后又机灵地爬上床,自顾自地盖上被子,露出半个脑袋,“阿欢,被子暖好了。”
慕容欢宠溺一笑,竟不知人儿这么可爱懂事了,他掀开被子,然后躺进去,大手一揽,将人儿紧紧地扣在怀中。
这种回家就有一个温暖的人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慕容欢嘴上的笑缓缓随着眼皮子一重,渐渐进入梦乡。
“你方才说我好看,那我和你昊哥哥比,谁更好看?”两人躺在一起,慕容欢忽然鬼使神差问着。
“当然是昊哥哥好看”,沈芊君想也未想,眼睛眯成一条线,然后立即道,“阿欢比昊哥哥差一点,但比其他人都好看。”
慕容欢吐了一口气,不过脸上竟然有一丝得意的笑,他至少在她心中,排行老二了?
慕容欢这个角色是最近有感而发的,出来的有些晚了。之前的宸王、锦澜,感觉和芊君之间都不温馨,有点痛痛的感觉。但是慕容欢这个男人我想重新塑造成芊君会喜欢的男人,不晓得亲爱的们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