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互做了一场法事后离开,本想在村子里找个座机给道观打电话,可这事儿也不好说,说出来恐怕又得被村里人嚼舌根,最后他只得往云岭山赶,路上应该有可供打电话的地方。
另一边,沈互做完法事后任豪肚子突然剧痛难忍,他从**滚落,嚎叫声很快引来家人。
他们是大户人家,任豪母亲跑上楼,推门进入,任豪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她开口道:
“豪儿,你怎么啦?”
任豪捂着肚子,满头大汗的嘶声大叫,他只管嚎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此刻肚子像被什么东西来回钻那般疼痛。
来人越加的多,任豪父母以及其他两个哥弟想扶起任豪来着,手刚扶上去却像被什么东西跑到身上一般,半刻不到四人捂着肚子嚎叫。
这可把其他人吓坏,本想扶他们却也害怕自己被沾染,几个亲人退离他们很远一段距离,任豪任父任母和两个哥弟都中招。
五人一起嚎叫,先是任豪的肚子不断变大,其次是任母任父再到任家哥弟,肚子里的东西活动得厉害,他们死的想法都有了,任豪的姑姑说道:
“这,这,咱们任家估计是中邪了,中邪了!”
“对,对,中邪了,我们去请道士,请道士!”
任家其余四五个亲戚都跑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去找了道士,任豪和自己的四个家人还在忍受着无以附加的疼痛…
大约早上七点,道观接到一个电话,于梦接了电话:
“喂。”
“师姐,我家出事了,你来一趟,陈家有一个鬼胎需要你处理一下,而且现在事情好像很复杂,我希望师兄也能来助我…本不想麻烦你们了,可事情…”
“行了,我知道啦,放心吧,我会过去的,你师兄…我也会告诉他的。”
“谢谢师姐。”
“对了,我…”
于梦话没说完便被挂了电话,沈互挂完电话便准备了一些东西,之后包了去云岭山的车,于梦对这师弟越加不满:
“这小师弟真的是!一点没礼貌,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育他,长姐为父,老师不在就让我这师姐来教育,这样可不行…可为什么他说让师兄一起,师兄也跟着去了呀,按理来说阿互遇到事情他应该出现才是啊,他在搞什么哦,算了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吧…”
于梦整理了一会儿后关上道观大门便离开了,从没有老师不习惯的道观到渐渐适应起来,现在的于梦也总能独当一面,降妖除鬼的事情她越加上手,这些日子她已经做了不少事情,替人消了几次邪灾,降了几次小鬼小妖。
在沈互的要求下,司机不断加快车速,第二天傍晚便到了云岭山,这寸草不生的山峰不禁让人产生几分悲凉,沈互一头往山里扎去。
于梦先于沈互一步到达目的地,毕竟距离差异明显,村寨充满怨气:
“竟有如此强的怨气盘旋,难怪师弟说他解决不了!”
陈康在村口等着于梦,见一女人欲走进村的陈康走了过去:
“你就是互哥师姐?”
“互哥?”
于梦疑惑道,陈康继续说道:
“互哥就是沈互,我就这么叫他的…”
于梦咬破手指后走近陈康并踮起脚尖,说道:
“别动。”
陈康的心砰砰跳动,还是第一次有女生这样对他,于梦将鲜血点在他额头上:
“拿着,这符纸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于梦从包里拿出符纸,他这样对陈康是因为第一眼就看到陈康不对劲,陈康额头一团黑气久久不散去,眼睛周围也很黑。
“谢谢。”
陈康冷静下来后说道,于梦点了点头,应道:
“你带我去看看那鬼胎吧。”
陈康在前面带路,于梦后面跟着,心想:这么强的怨气怎么可能只是一个鬼胎,小师弟,你这是学术不精还是预谋什么!老师知道不得抽你!
村寨阴气怨气极重,这是在沈互离开之后的事情,所以他并不知情,这怨气足矣让人产生不适,这一路上于梦看到村里的人都被这怨气笼罩,额头上都有很深的黑气。
他们的面貌不容乐观,看上去像游魂野鬼,于梦眉头紧皱,她问道:
“你叫什么?”
“啊,道长你好,我,我叫陈康,互哥的哥们儿,有血缘关系的…我…”
“行了,我想知道现在沈互在哪里?”
“他去了…叫什么山来着,他说你能解决这里的麻烦就离开了,让我来接待你,他是连夜走的。”
于梦内心一千万个草泥马飘过:
“这臭小子到底干嘛,这不是坑我?!”
“道长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于梦心里不安,这么重的怨气她自己也没有把握:小师弟啊小师弟,你脑子在想什么?这是要害死我了,你是老师派来考验我道术的吗?
我承认自己学艺不精得了吧,师兄,你哪去了呀,再不出现可就得给你二师妹收尸了,老师,你小徒弟要害我我能打他吗?还是说就是你给他安排的任务?
陈康带着于梦来到家中,除了陈漾比较正常外整个村子的人都深受其害,她走向陈漾后看到符布:
“这也难怪了,我就想着怎么就你正常…”
陈姨和陈康不懂于梦的意思,于梦用刚才对陈康的举动对着陈姨做了一遍,陈姨愣愣的,之后开口问了一句:
“道长,这要收钱吗?”
于梦不想回答,但出于晚辈对长辈礼貌的礼仪她还是说:
“不用的,姨,阿互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不收钱,对了,待会儿得麻烦您和陈康帮个忙…”
“道长你说,我们肯定会配合。”
“这个村里被怨气笼罩,除了这个姐姐之外其他人头上都有一团黑气,待会儿你们拿着这瓶血去点在他们额头上,完了再给他们分发一下符纸…”
于梦从包里拿出一大瓶自己准备的尸血递给陈康,陈姨愣愣的,她不知道村里会遇到什么事情,那大瓶血也让她浮想联翩,于梦继续说道:
“符纸的话我这就开始画,每个人都要照顾到,可以做到吗?”
陈姨依旧愣愣的,陈康说道:
“恐怕村里人不会听我们的,我看这样,把这事情告诉村长,让村长召集大家一起做你看怎么样?”
“这是个好主意,你去把这事跟村长说,要尽快…”
“恐怕不行,我们家和村长家有过节,他不会听我的。”
于梦吹了口气,头发轻轻飘动:
“行吧,我去,陈姐现在暂时没什么危险,你带我去找村长,事情说清楚后我再来消这个鬼胎…”
陈姨看了看陈漾,目光里都是担忧,陈漾说道:
“行的,就听道长的,昨天阿互给我这张大布之后好多了。”
“那能不好?也不知道那家伙放了多少血,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想什么,这种情况怎么还敢往外跑!”
“道长,您说什么?”
陈姨听到了于梦的小声嘟囔:
“没,什么,陈康,你就带我去找村长吧,拖一刻就有一刻的危险,还好现在人们没什么不适。”
陈康带着于梦去了村长家,一公里左右便到了,村长家比其他人家自然是大了些,陈康不好进村长家便让于梦自己进去。
村长家有四个人在,一对夫妻和两个孩子,没有一点意外,四人额头黑气盘旋着,他们家看着很与时俱进,屋里贴满国家几代主席的照片,还有几副字画。
见有人进来男人便走向于梦,平淡问道:
“有什么事吗?你不是村子里的人?”
他打量了于梦一眼后继续说道:
“你是道士?”
之后表现出几分不屑,于梦应道:
“是,你就是这个村里的村长?”
“我不是,我爸是,你想反映点什么?”
“我找村长,你能不能叫他出面一下?”
“你想说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于梦有些憋不住气,她努力克制着情绪:
“你能做主吗?关于村里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