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原来你真的一直在阿互身边。”

他没有跟沈互搭话,而是跟女鬼鞠了个躬,说道:

“还望您不要跟小孩子计较。”

“小小幽魂凭什么管我的事,如果你不想灰飞烟灭最好现在马上滚!”

女鬼厉声厉色说道,二叔沈存应道:

“上仙要毁灭我可能是几分钟的事,但恐怕阎罗殿那边不好说吧!”

“阎罗殿?”

“对,阎罗殿,沈某不才在阎罗殿谋得一官半职,负责教化它们从善,而这个孩子的父亲现在是阎罗王的幕僚,负责帮阎王处理一些繁杂事物,有直接命令鬼差的权利…”

听到二叔说的这些后女鬼脸色稍变,又说道:

“你是在给我施压?如果我非要和整个阎罗殿对抗是不是杀了他就可以!”

说话间她加大力气掐住沈互的脖子:

“阎罗殿,还差我一个解释!你拿阎罗殿来压我,我定要把那里弄个不得安宁!”

二叔见女鬼脸色变得煞白,便明白她不怕十殿阎罗的麻烦,害怕女鬼把沈互杀了,忙说道:

“还请上仙高抬贵手,我愿给你一个承诺。”

哈哈哈!

“你?给我承诺,你小小一个训鬼师,我轻轻动一下手指头便可以让你魂飞魄散!你能给我什么承诺!”

二叔脸上难以掩藏的尴尬一览无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给不了你什么承诺,那你看看我可不可以!”

这声音在填满整间房间且给女鬼造成一股来自地狱深处的威压。

声音传来后出现三个人,两个鬼差中间竟然是沈互的父亲沈世:

“爸!”

沈互喊出声来!沈世看了他一眼:

“孩子,让你受苦了。”

沈世一个闪现过来到女鬼前面,女鬼掐在沈互脖子上的手被斩断,沈世掐住她脖子高高架起:

“刚才我让二哥来跟你谈条件,你说他给不了你什么!现在我上来了,就不是跟你谈条件了,似乎现在应该是你得跟我谈条件了!一个九百年道行的女鬼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跟十殿阎罗叫嚣!我一个小小的主簿就能让你再死一次!”

女鬼厉声厉色说道: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世松手转身过去,女鬼乘机偷袭他,然而对他却造不成任何伤害,她的偷袭就像打空气一样:

“别徒劳了,我虽然死的时间没你长,但你九百年道行伤不了我,而我要伤你,易如反掌,这就是权利!”

“当了阎罗殿的狗果然能让人获得强大力量,但狗腿子就是狗腿子!”

听到女鬼说这些,沈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两个鬼差上前把女鬼按压在地上,他朝着鬼差说道:

“无妨无妨,且让她说下去!”

“主簿大人,此人间恶灵如此谩骂地狱使者,实在应勾魂索命!”

“我自有定夺!”

鬼差只好把女鬼放开。她不知道沈世想干什么,问道:

“我看你应该不会杀了我,而且有求于我!”

“你想让我儿子为夫,我允了你!”

女鬼表情有些惊讶:

“你的条件呢?”

“对!是有条件,但你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女鬼没有说话:

“一,你不许离开他,护他六十年,这六十年将危机重重,不许让他死去。”

“二,不许再杀人害人,被阎王下令追捕我也救不了你。”

“三,沈互未满二十岁不许碰他,否则你分分钟化作灰烬!”

“四,跟我签订鬼契约!”

女鬼见沈世说完便说道:

“我凭什么…”

“这是来自地狱的谈判,你没有拒绝的机会!”

说完父亲解开女鬼禁术,她把刚才没说完的“答应”两个字说出来:

“你既已答应,鬼契约生效!”

说完,沈互手上多了一个玉佩,女鬼化作青烟进了玉佩里,白无常手上出现了一本契约书,他毕恭毕敬递到沈世面前,沈世朝沈互走过来,拿起玉佩:

“你以后就在里面待着吧,你的任务是让他成长,安康,时间到了你自然能重获自由。”

沈世说完把玉佩放到沈互手中:

“阿互,以后要好好听叔叔婶婶的话,别让他们伤心,知道吗。”

他说完用手摸了摸沈互的头,正转身要走,沈互伸手拉他,但没能抓得住,沈互想对父亲说:你的样子我快忘记了!

警察穿着防护服破门而入,进来时沈互已经没有呼吸了,而刚才自杀的三个警察都活过来了,没有什么被枪打过的痕迹,只有那女人真真切切的死了。

他们把沈家三叔叫来领着沈互的尸体回去,回到家中准备办丧事,沈互竟然活过来了,他把众人吓了一跳,亲戚们都跑开,只剩下叔婶们在,三叔问道:

“尘归尘土归土,阿互,别闹了,你安心去吧,你弟弟叔会帮你照顾好的!”

沈互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三叔这么说,困惑道:

“三叔要阿互去哪里啊,阿互睡多久了?”

沈互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三叔上前摸了摸他,把手放到鼻息上感觉一番后,惊道:

“阿互还有呼吸,没死,没死!”

叔婶们都很高兴,沈互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里设了灵堂,上面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三叔,这是怎么回事!”

三叔跟他把警察局的事情讲了一遍,学校老师的钱常常失踪,张罗偷东西被沈互歪打正着抓住,经调查都是张罗所为,去警察局录口供时,张罗的母亲认为沈互毁了他儿子名声把我杀了,然后她人也自杀了。

沈互走出屋里,现在居然是黄昏了,天上残阳半吊着,风轻轻刮起,带来远方不知名的花香,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香。

残阳打在这房子上,显得有几分萧索,乌鸦在一颗枯木上嘶叫,似乎要划破天际的安详。

沈互把手伸到包里,摸到一块东西,他拿出来看,一块精致的玉佩,在残阳的映射下多了些许温和。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细细端详着玉佩,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父亲是个坑,连鬼他都不放过,小郎君,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子了。”

这声音很动听,悦耳,沈互问她是谁,却没有得到回应。

回学校后,一往如前,他依旧不受同学待见,室友也没一个对他友好,张罗因为行窃,无脸见人就退学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生活也不是索然无味,如果你觉得生活毫无意义,一定是你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