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李子曾担心道,沈逍遥应道:
“放心吧,他们很好,念之和依依都很好,小时那里的麻烦也解决了,不过我们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确实是这样的,毕竟这就是我们的家,是我把你带入这里的,因为这里可以让我们更加契合。”
“原来是你让我睡那么久的啊!”
“也不全是,子曾,我觉得你接下来会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所以我不得不带你来这里,一来提升我们的契合度,二来也让你了解一下自己,最后嘛,就是我想回来看看,这里才是我们的家,终有一日,我们都会重返这里的。”
李子曾看到了沈逍遥的悲伤,便开口道:
“这里有你在乎的人,事或者物吧。”
“他是这里的人,别看他个头矮小,却充满智慧,很聪明,总喜欢哥哥,哥哥的围着我叫,那小东西啊,在我离开的那天被这里的丑东西害了!”
沈逍遥起先的目光是温柔的,回忆着与某人的快乐,说到某人被害之后他便有些怒意了,李子曾安慰道:
“都活那么久了,我觉得无论如何都该释怀了吧。”
他嘴里那么说,但心里却想着:怪不得刚才他会下那么狠的手,原来是心里被某段记忆困着…
“是啊,总会过去的,只是想着多少会牵动些情绪罢了,我们回去…”
说完后李子曾的手指动了动,刺眼的光照在他的脸庞上,旁边是熟睡的宋依依,陈念之站在不远处看着,李子曾很自然的起身,陈念之跑了过来,一脸惊讶,但表情略显尴尬,因为一大半的记忆都没了,李子曾是她师弟还是从杨时口中得知的,还有部分是旧时记得零散笔记,她问道:
“你醒了…”
李子曾用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之后站了起来,一步步远离宋依依,陈念之跟了上去,距离宋依依一段距离后他才开口道:
“师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依依也很辛苦,等了那么久,你总算醒来…对了,跟你说件事,我失去了记忆…”
李子曾想了会儿后,说道:
“这不见得是见坏事,只有遗忘了悲伤才有接受过去的本领,师姐,既然忘记了,那就让我重新告诉你便…”
李子曾把陈念之从小到大的事都同她讲了,包括陈之和高颜的事,她是他们女儿的事儿,陈念之听得很认真,如听别人故事那般安静,但眼睛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流下两行泪。
陈念之擦了擦眼泪,苦涩的表情中似乎带着些勉强地苦笑:
“这场失忆还真恰到好处,我想,没失忆之前一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但现在…似乎没什么,因为无论多重要的人好像都被我忘了,我听着像别人坎坷的一生,用觉的不是自己的故事…”
“师姐,你别难过,过去的都成为过去,我们现在只能好好活着,过好剩下的日子…”
“会的,你也是,我们过好未来…”
宋依依迷迷糊糊中听到对话声,她往李子曾躺在的地方看,发现人不在,先是心慌,在之后抬头,只见李子曾就站在不远处,她大喊一声:
“子曾!”
声音有些哑,但李子曾也听得足够清楚,她站起身后便往李子曾奔去,本想着拥有一个情侣之间的拥抱,但见李子曾下意识后退一步后她便明白,从满心奔赴到克制的喜欢,这短短的过程里,只有她一个人明白其中的煎熬。
宋停下脚步,并慢慢靠近他:
“子曾,你总算醒了,这些日子可把你师姐累坏了,一心放在照顾你…”
李子曾尴尬的笑了笑:
“你们两个都辛苦了,谢谢你们…”
陈念之看着两人挺尴尬,便上前转移话题道:
“本来昨天就离开这里的,但我们不知道这是哪里,想出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在加上你也昏迷着,所以只能在这等等,现在你醒了就好了…”
“现在没事了,我们离开吧,这里我熟…”
宋依依疑问道:
“对了,这个地方是你带我们来的吗?我记得当时我和念之师姐都被打晕了…”
李子曾想了想:应该是沈逍遥…
“啊,对,对啊,当时情况危机,就给你们转移了…”
“这不可能啊,你不是处于昏迷状态吗?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的?”
呃…当时,我醒来了,我把你们救出来之后就不知怎的,又晕过去了…”
宋依依和陈念之半信半疑,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李子曾半编半真的给她们将他昏迷之前的经历和昏迷之后梦里的事情…
另一边的杨时有些不知所措,老师和师叔失踪后他四处打探,甚至还独自一人去了荔北市,去老师的道观找寻,却没一点线索,刚才荔北回来理城便得到消息,说他家里出了意外,让他回去。
他马不停蹄的回去,回到家中时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家遭麻烦了,父母,爷爷都被杀害,父母的头颅被割下,挂在房梁上,身躯不翼而飞,爷爷被什么东西勒过一般,尸检报告说是被什么动物缠绕过。
四岁的弟弟杨文脖子被黑白线勒住脖子,整个人挂在井里,警察和法医在他家调查,数天不肯离去,他崩溃了,见到这一幕幕时,他无助又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眼前几条命可都是他的至亲呀。
他仰天大哭,一起跟随过来的刘洋扶起他:
“小时,小时,振作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杀人凶手揪出来,将他绳之以法!”
杨时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破口道:
“我要揪出他们,我要…杀了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些警察听到这话后开始他他们自己的想法,各种奇奇怪怪的都有,杨时现在只想找到杀人犯,并将杀人者大卸八块,其中一个警察却怀疑杨家可能是有问题的,不然也不会遭到惨杀,也有一些自认为是明白的人,他们认为杨家人被杀光与杨时去学道术有关。
毕竟没见过阖家欢乐的道士,又有哪个道士不是犯有鳏寡孤独呢?
还有一些相信宿命的人,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人无法避免的命运,躲不掉的。
人很多,想法自然也多,刘洋尽量安抚着杨时的情绪,他心想:也不知道李子曾知不知道这里出事了,如果他来兴许会好办一些…
一番思想停滞,再到思想斗争之后,杨时开始冷静,他观察起四周的环境,竟然有一丝没有散去的邪气,但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最终他决定开坛作法,用问灵的方式问问,业宁省也历经过邪事,见杨时开坛并开始各种幻想,众多警察也不阻挡,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查不到任何线索,甚至也怀疑过邪灵作祟。
很容易想的通,因为这一家四口一夜之间没有动静的死去实在诡异,况且杨时的父亲还是个警察,他怎么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杀害,所以只有一种猜想——杨家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们也想看看杨时去别梦观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