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意目光往距他和龙梓惜不远的地方看去,转而露出一副桀骜道:
“是你…”
“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得多强大,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在我问心算之中,是受宿命安排的,你旁边这位也是宿命给你的一场安排。”
肖知意看了一眼龙梓惜,笑道:
“来,梓惜,隆重介绍一下,眼前这位就是我的大师傅曾严,很多本领都是他教的,杀人,诛心,下墓,法术,反应力,无情,都是他**出来的…”
龙梓惜不知该说些什么,反而曾严一脸谦卑道:
“不必介绍,欢迎神女莅临我问心社,说来您也属问心社成员…”
龙梓惜一脸疑惑:
“是吗?我不知道,你说是就是吧…”
肖知意也是一脸不解:这泼辣女子那么强大?怎么一向孤高自傲的严老头变得那么谦卑?平时我带李子曾回来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龙梓惜,你到底什么身份…
“既然我回来了,那老头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也该轮到我了吧!”
肖知意不客气说道,面对如此无理言语,曾严没有责怪,反而觉得这才是一族之长该有的姿态,他说道:
“族长之位一直都是你的,我们等您许久了,回来了自然就是您的。”
“好,本来还想找你的,既然在路上见了那我就不必装模作样去拜访了,现在没你的事!”
曾严没说什么便离去了,肖知意只觉这似乎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回来都少不了一顿训斥,现在他怎么话也不说,本想着趁他顶嘴就把他给灭了,可他这样我还怎么动手…
龙梓惜走在肖知意后面,她开口道:
“我以为你总是被欺辱的对象呢…”
“这就是你先入为主的错觉了…其实吧,以前我确实很受气,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一趟回来居然没被责备,可能是我的拳头比他们硬了吧,走,问心社也该由我说了算了!先带你去拜访我那几个师傅,虽然他们也没让我变得很强,但毕竟还是他们带进门的…”
肖知意的话引得龙梓惜一阵冷笑:
“这话从你这匹狼口里说出来还真像个笑话。”
“我成了问心社的族长之后你就是问心社族长夫人,你又多了个头衔…”
“真可笑,说得我很需要你这虚无的称位一样,对我来说一切都是屁…”
“行吧,反正你现在比我强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走,差不多该做些事了。”
“走呗,我又不熟悉!”
“我有五个师傅,确切的说是六个,五师傅被大师傅劈了,刚才你见得就是大师傅,接下来我带你去见见二师傅,三师傅和四师傅,最后再去找老族长…”
“是不是少了谁?是你无意露了你六师傅还是不喜欢他?”
“我以为你对我的事不感兴趣呢,没想到你会问这事,看来还是想了解我的对吧…”
“随口问问,谁知道你想那么多,你爱说不说…”
“六师傅就是个挂名的师傅,我从来没见过他,至少有有意识到现在是没见过,其他师傅都说我是他选择出来的族长,其他太多的我也不太清楚。”
“很好玩的样子,要不要把他找出来?”
“你喜欢那就找咯,我什么也不要,你高兴就好…到了,我二师傅家就在前面…”
肖知意推门而入,一个头发花白,一脸白胡子的老人坐在新轮椅上:
“二师傅,我回来了,来跟你说一声,我回来就不走了。”
老人发出苍老有力的声音:
“听你的意思是要来接任族长之位了?”
“这不是理所应当吗?行了,我先走,还得去跟其他师傅说呢…”
肖知意都还没走到二师傅跟前便要转身离开,二师傅开口说道:
“知意,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可是很喜欢问问题的,如今你虽然比从前更强大了,可目光中完全找不出一点人情味。”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们叫我杀人的时候可没跟我讲人情味,人老脑子不好使了?看来也该休息了!你不就想让我问你那腿怎样吗?猜都猜到了,肯定是被大师傅曾严给打折的,没本事还一直挑战着不可能的事,在我看来你和你的废腿一样都是废物…”
肖知意拉门出去,二师傅坐在轮椅上狠狠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教出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话才刚说出口鲜血就从嘴里吐出来,他捂着胸口咳嗽,没多久便安详的躺在轮椅上,肖知意眼里满满的不屑:你确实活得太长了,徒儿送你一程,安稳去吧,回头说不准你的家人我也会给你送下去!
龙梓惜摇摇头:
“你这也太不好玩儿了,话都没说几句就把人杀了,我们应该充分在每个生人身上挖掘快乐,用完快乐了再杀也不迟…”
肖知意一手搭在龙梓惜肩上,她本想挣脱,但肖知意用了很大力气,最后没挣脱便放弃,肖知意说道:
“好,我的女王大人,你说了算,下一次你来,我配合你就是…”
“我在这里杀人你不会发怒吧。”
“怎么会呢,除了你的生命,其他都不值一提,我还得感谢你,有些生命真的没什么用,既然没用那就该肃清…”
两人很快来到三师傅家中,肖知意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开门,他如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久久不见人来开门的他脾气一下上来,最终没忍住,直接一脚将大门踢倒。
三师傅家中除了他便在没其他人了,一个七尺有余,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拿着木棍站在庭院中,他开口说道:
“原来是知意来了,老规矩,我们得先过招,有什么话过完招了再说…”
“我敲门半天也不开门,你没把我当你徒弟看吧!对了,师娘和知齐呢?他们怎么没在家?”
三师傅没有说话,他拖着木棍朝肖知意快步跑来,肖知意只是摇摇头,而后以飞快的速度朝三师傅扑闪过去。
还未来得急反应,肖知意一脚踢在三师傅胸膛,三师傅连连后退几步,他夺过木棍,一个漂亮的回马枪将三师傅的胸膛戳穿:
“老师,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真不知道你从前教我的是什么!”
门外传来一个动静,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边哭边跑进家门,他扑到尸体上号啕大哭:
“父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