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给杨舒换了衣服并照顾他躺下,心想:

他不会也喜欢主人吧…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夜里,赌场中传来一群赌徒嘈杂的声响,当揭示答案的那一刻,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约三十多岁左右:

“我操,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啊?怎么一直输?你们是不是出了老千?”

在场的全是赌徒,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理会它,旁边一个男子拍了拍刚才发怒的男子的肩膀,说道:

“要不要尝试跟我赌?赌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有的,都可以拿来赌。”

男子转头看向那个人,推了推他,扯嗓吵嚷道:

“你什么东西?凭什么跟老子赌?”

“我叫易满足,跟我赌过的人都会赢的,只要你有足够的筹码,你就能赢得你想要的钱财,但是你也会失去你的筹码。”

“我操,你这不是买卖东西吗?说那么麻烦干嘛!”

“不,不不,不是买卖,是赌物,你只要把你拥有东西拿来跟我赌,你就会得到很多的财富。”

男子想了想:

老子现在也没什么钱了,不如就和他赌一下,如果他骗老子…

他开口说道:

“好啊,来开始赌吧,怎么个赌法?”

“不在这里赌,我们换个地方。”

“你该不会耍什么花招吧?不会骗老子的吧?”

“请问你现在有什么可以让我骗的?”

男子顿时没话说,易满足背着手走上前,口里说道:

“跟我来吧,我们换另一间屋子,就在对面。”

“老子看你耍什么花招…”

男子估摸着: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子,能在老子面前耍什么花招?如果他敢,那就…

易满足是一个四十一岁的中年男人,他同男子一般其貌不扬,五官挤在一起,一大嘴的胡子,一米五四的身高,身形瘦弱。

来到对面的一间黑屋子,易满足问道: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能保证我每一把跟你赌都能赢吗?那你应该会卜卦吧,你不妨算一下我叫什么名字?”

易满足把眼睛闭上,大拇指在四指之间点了一会儿后睁开眼睛:

“你姓王,单名一个开。”

王开顿时起了兴趣,一脸震惊:

“你不会调查过我吧?”

“不敢不敢,那我跟你说一下跟我赌的规则,很多人在赌场里输得一无所有,但来到我这里都会是一次大丰收。”

“那就赶紧说你那套,别磨磨唧唧!”

“首先你要跟我说你的筹码,然后我再根据你的筹码估价,其次必须契约画押,”

“这是规则,那赌法呢?”

“随便你想怎么赌,而我所支付的赌金分为三种,低中高三个等级,如果你输了,就只能拿到低等的赌金,而如果我们是一样的,那你就能得到中等的赌金,如果你赢了,那就是高等的赌金,这样就保证你稳赚不赔了,但前提是你必须把你的筹码给我而且你的筹码必须是独一无二的。”

王开想了想:

似乎不亏,那就玩玩吧。

“你这低中高等的赌金是怎样计算的?”

“我会根据你的筹码估价。”

“好,那我们开始吧。”

“请出示你的筹码。”

王开想了想,无赖的说道:

“我的头发也是我的,这也行吗?”

“当然,请签订属于您的契约。”

一张契约纸突然飞到王开的眼前,他对眼前的一切事物感到很惊讶且不敢相信,但输红了眼的他没有管眼前的不对劲,在契约纸上写上自己名字,他没有注意到契约内容,其中一条就是永远长不出头发:

“接下来我给你估价,你一头的头发低等价是五十元,中等价是一百五十元,高等价四百元。”

王开对这一价格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

“你不是说怎么赌都随我吗?那我们就赌一下扑克牌的大小吧,这样速度会稍微快一点。”

一副扑克牌突然出现在王开的面前:

“请你选择一张。”

王开迅速在一副牌里抽出一张,易满足也选择了一张,两人同时把牌翻开,王开抽到的是七点,易满足也抽到了七点:

“平局,一百五十的中等价您拿好,你的头发归我了。”

王开高兴地将钱攥在自己的手里,突然感到头上一阵凉意,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头上光秃秃一片什么也没有。

王开想:

这真他娘邪门,算了算了,至少还有钱拿。

“客人,请问您还需要再赌吗?”

“当然,为什么不赌?我还估摸着去把我头发剪了,现在这个样子挺好。”

“请问您接下来的筹码是什么?”

经过刚才经历的那些邪门事情,王开更加谨慎了些,他不愿再拿自己身体的东西做抵押,但又没有别的东西了,他想了想:

家里的臭娘们儿就是个败家娘们儿,什么也不会,干脆把它拿来做筹码,我还是不太相信他能把一个活脱脱的人变到了我眼前,话说最近遇到的邪门事情挺多的。

“我能拿…我家里那臭娘们儿来给你赌吗?”

易满足嘴角轻轻上扬,说道:

“她叫什么名字?”

“杨舒。”

“请签订你的契约…”

王开不假思索的签了契约,易满足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好,我给你估价,低等价两千,中等价八千,高等价一万二。”

话音刚落,一堆钱出现在王开的面前,他的眼里被钱充满,完全不顾杨舒的感受,他迅速抽出一张,易满足也抽了一张,王开抽到四点,易满足抽到五点:

“你小了,两千的低等价您拿好。”

王开本来是想拿到一万二的,竟没拿到,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虽然两千也高于当年给杨舒家的嫁妆,但对于这一万二还是少了,他不满的接受。

心中的不满让他赌了一夜直到天亮,他拿着一个黑麻袋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也把他的左腿给搭进去了。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一脸油腻憔悴,才刚走出来,那间屋子就消失不见了,王开经历了一夜的邪门事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做筹码的都做成筹码了,至少得到得到钱了,他也没心思想杨舒是不是也输了。

王开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渐渐的消失在人群中,睡了一夜,杨舒被师徒俩的吵闹声吵醒,脑袋阵阵疼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