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厉天赫将天际集团的发展带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并且将天际并入厉氏集团名下。其实他本可以放弃天际的,但他知道陆洁琳希望她母亲留下的天际能持续发展下去。
陈妈的孙子小杰一年前已经做完了手术,术后恢复良好,她很感激厉天赫。要不是他的帮忙,小杰也许活不了太久。厉天赫让她继续留在陆洁琳的别墅里工作,每天负责打扫。就算没有人住了,他还是希望能保持干净,就像陆洁琳还在一样。
陆洁琳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很大,从此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在别人的眼中,他就是个禁欲系的男人,对女人从来不多看一眼。
每年在陆洁琳生日这天,他不管多忙,一定会来墓园。他亲手做了一个蛋糕放在墓碑前面,虽然蛋糕做得并不精致,但他就是想亲自为她做些什么。
“老婆,祝你生日快乐!”
厉天赫将蜡烛点燃,唱起了生日歌。方宁立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心里有些发酸。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遭遇。
“老婆,吃蛋糕了!”
他用手指挖了些奶油点到照片上,就像陆洁琳的额头上真的被他点了些奶油,他笑了。
“厉总,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出差去Y国洽谈合作!”
方宁立小声提醒了厉天赫一句,他们本来是今天要出发的,但厉天赫要来墓园,将行程往后推了一天。
厉天赫叹息一声,拿出手绢将照片上的奶油擦去,站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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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
厉天赫和方宁立入住事先定好的酒店,合作方已经派人过来接洽,“厉总,欢迎来到Y国!你们刚到,先休息一下,倒倒时差,晚上七点一起用餐,到时再谈合作的事!”
“OK!”
厉天赫点头,方宁立起身送对方出门。
“方特助,你休息,我出去走走!”
从厉天赫踏上Y国的土地,他的心里一直就很不平静。
“好的!”
方宁立目送厉天赫出门,叹了口气,拿起资料开始浏览。
厉天赫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散步,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个方向走,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突然他的目光被一辆路过的巴士上的女人吸引了,那个女人正指着车窗外说着什么,他想再仔细看清楚时,车子已经开远了。
“洁琳?我怎么会看到洁琳了?”
他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但刚才那个女人真的太像陆洁琳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Y国出现?他马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麻烦跟上前面那辆巴士!”
车子追在巴士的后面,遇到红绿灯,厉天赫眼睁睁地看着巴士转弯开走了,而红灯还有五十多秒的时间。
“司机,麻烦你一定要追上那辆巴士!”
“放心,我对那辆巴士的路线很熟悉,肯定能追上的!”
等绿灯亮起时,司机猛踩油门,终于赶到了那辆巴士的前面。
“停车!”
厉天赫下了出租车,朝着巴士挥手。巴士停下了,打开车门,他心急地跳上车,一一寻找过去,却没有看到陆洁琳的人影。
他转向巴士司机,急切地问道,“司机,刚才有人下车吗?”
司机点头,应道,“是的,前面有一个巴士站,下了一波乘客!”
“好的,谢谢!”
厉天赫跳下车,往那个巴士站跑去。他周围找了一圈儿,并没有看到陆洁琳。这么短短几分钟,她不可能走太远的。难道他刚才真的是看错人了吗?他失望地双手掩面坐在长椅上,过了几分钟,他起身离开了巴士站,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妈妈,我洗好手了!”
陈可可举着小手给陆洁琳检查,“你看,我冼得可干净了!”
“可可真棒!”
陆洁琳牵着陈可可的小手走出公共厕所,往一家超市走去。
她们刚才下了巴士,陈可可想尿尿,她就带着孩子进了巴士站旁边的公共厕所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错过追来的厉天赫。
“妈妈,爸爸出差好几天了,今天中午就会回来了吗?”
陈可可抬起小脸看着陆洁琳,“我都想爸爸了!”
“小丫头,你是想爸爸给你带的小礼物吧!”
陆洁琳弯下腰,抬手刮了刮陈可可的小鼻子,“放心,我确认过了,爸爸已经将你的小礼物收进行李箱里了!”
“耶!”
陈可可欢呼起来,“爸爸好棒!”
“走吧,我们去买些午餐吃的菜!可可,爸爸喜欢吃什么呀?”
陆洁琳牵着陈可可的小手边走边聊天,两年来,她已经慢慢地接受了陈斯哲。虽然她没有恢复记忆,但她已经不再排斥他的亲近了。
“爸爸最喜欢吃红烧排骨、油酥鸡!”
陈可可扳着手指头,“爸爸最爱吃妈妈做的茶叶虾,还有......”
“那我们就买这些材料,好好犒劳一下爸爸,好不好?”
陆洁琳低头看着陈可可,她点头,“好!爸爸这么辛苦工作赚钱,我们是要好好犒劳爸爸!这样爸爸以后不会更努力的工作赚钱给我买礼物了!”
“小丫头,你太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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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赫回到酒店,方宁立看到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愣了一下,问道,“厉总,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
“你看到谁了?”
方宁立不解地看着厉天赫,他摇了摇头,嘟囔道,“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太想她了,才会看错人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方宁立听不清厉天赫在嘟囔什么,提醒一句,“厉总,你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发了!”
厉天赫点头,“好,你准备好资料!我去冲把脸!”
“好的!”
厉天赫走进洗手间,按开水阀,往脸上扑了好几次水,试图让自己混沌的大脑清醒些。巴士上的那个女人真的好像陆洁琳,可她明明已经死了。那场空难没有幸存者,他根本不敢奢望她还活着。
叹了口气,他拉过架子上的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