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冥枭手掌翻飞,无形中一股力量,对着蜘蛛精那张丑陋的脸左右开抽。

“这一巴掌是替冥王妃打的,这一巴掌是替刑天打的,这一巴掌是替白起打的,这一巴掌是替阿修罗打的,对了,本座忘了告诉你,那天被你打的女人就是阿修罗,也是本座的冥王妃!”

每一个巴掌都带着无尽的愤怒,打的蜘蛛精眼冒金星,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绿色血液。

我们又回去将刑天和白起解救出来,然而,当我们转身看向远处冥枭怒惩蜘蛛精的那一幕时,所有人都不禁瞠目结舌,满心的疑惑与不解。

白起皱着眉头,“大人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妖怪下如此重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刑天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迷茫,“谁知道呢,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大人如此模样。”

他那魁梧的身躯在此时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周天宇站在身旁,他的脸色因方才放血而显得有些苍白。

只见他轻咳了几声,缓缓说出了他的看法,“他这般疯魔倒像是有了几分吃醋的意思。”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惊诧的目光瞬间落在他的身上。

周天宇被这众多目光注视着,身子微微一颤。

而我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又将目光落回到了冥枭的身上,心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真是因为那天蜘蛛精打了我一巴掌?想着想着,心中愈发觉得混乱,却又隐隐期待着某种答案。

……

今夜的沙漠,月色如水,银白的光辉轻柔地洒在无垠的沙海之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

微风拂过,沙浪起伏,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们一行人在悦来客栈里围坐一堂,客栈内烛光摇曳,墙上的影子随着烛光的跳动而扭曲变幻。

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香气四溢。

酒过三巡之后,周天宇已有了几分醉意,他的脸颊泛红,身子微微摇晃着看着冥枭道,“其实我们都不太明白,以你这么高贵的身份,为什么会对蜘蛛精下那种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醉意,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说话间,红花浑身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正高兴的时候别说了好不好?我现在想起那个蜘蛛精的惨状都让我汗毛直竖。”

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仿佛那恐怖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而我也微微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冥枭对蜘蛛精的惩罚。

当时,冥枭面容冷峻,眼中透着无尽的寒意,对着匆匆赶来的阴差冷酷地命令道,“将蜘蛛精带入地狱享十八层酷刑,永生永世,不得轮回转世,最重要的是让他清醒地受罪,还不能死了。”

阴差们听到命令,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又不敢违抗,只能应下。

而此时地上的蜘蛛精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有模样,那原本庞大狰狞的身躯如今已残破不堪,八条长腿断了好几条,残肢七零八落地散在一旁,伤口处流淌出墨绿色的血液,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身躯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皮肉外翻,露出里面惨白的筋骨,原本坚硬的外壳也已破碎不堪,脱落的碎片夹杂在血肉之中。

头颅更是惨不忍睹,眼睛被打得凸出,其中一只已经爆裂,流淌出浑浊的**。

那张曾经狰狞可怖的嘴也歪向一边,锋利的獠牙断了几根,剩下的也沾满了血迹。

腹部还被重击多次,深深地凹陷下去,内脏似乎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原本五彩斑斓的腹部花纹也被鲜血和泥土掩盖,变得模糊不清。

他气息微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身体不时地抽搐着,身上的绒毛被烧焦、脱落,露出斑驳的皮肤,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想到这里,别说从来没见过稀奇事儿的红花,就连我都忍不住心中起了寒意。

刑天和白起也有些好奇,他们把疑惑的目光齐齐看向冥枭。

刑天那魁梧的身躯此刻也显得有些紧张,白起则眉头紧锁。

冥枭微微垂眸,脸上的表情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阴晴不定,半晌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冷冷地对周天宇说道,“你可以当做是杀鸡儆猴。”

此话一出,瞬间尴尬了现场的气氛。

一时间,众人皆沉默不语,唯有窗外的风声在寂静中呼啸,客栈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洛白见情况不对,连忙摆手招呼众人,“好了好了,今天是你们最后一聚,明天就要各自回程了,就当是认个朋友,别搞得这么尴尬。”

“对对对,好歹也是共同出生入死过,也算是相识一场,咱们一起喝一杯。”

红花也连忙打了圆场,刑天和白起也拿起酒杯化解了这场尴尬。

酒饱饭足后,每个人都回了房间。

原本还担心今天晚上冥枭会过来找我,但直至深夜的时候都不见人来,便也稍稍放下心来,准备休息。

可我刚闭上眼就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红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睡了吗?”

我心存诧异地起身开门,红花四下望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才悄悄对我说道,“你见老周了吗?”

我摇头,红花疑惑地倒吸凉气,“这小子今天晚上就没有回房,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心头隐隐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着红花道,“他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睡吧,我出去找找。”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红花心有余悸。

我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肯定,红花这才转身离去。

我离开了客栈,出门没走多远,就看到远处的沙丘上,两个男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这不正是冥枭和周天宇么?

我眯起眼睛,试图听听他们在聊什么,可距离实在太远,根本听不清楚。

只见他们手中都拿着酒壶,时而仰头灌下一口,时而挥舞着手臂,像是聊着男人之间的话题。

我不想打扰这难得的静谧时刻,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