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见状,竟不管不顾,即刻伸手拿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我惊恐万分地望着他,厉声呵斥,“你不要命了!”
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竹楼中回**,带着无尽的愤怒。
此时,周天宇从楼上匆匆下来,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
“这楼上的房间有问题!”
我彻底冷视红衣女子,“不仅仅房间有问题,是整个地方都有问题!”
说完,我便将灵力汇聚掌心,一掌拍在红花的背后。
红花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股秽物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
呕吐物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黏稠状态,还散发着恶臭。
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无数黑红相间、形状扭曲的虫子在其中疯狂蠕动,它们相互纠缠、攀爬,让人恶心至极,又毛骨悚然。
周天宇见状神色惊慌,匆忙地从楼上冲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冷漠坚定,“不用担心,你先扶着红花上楼,把房间仔细清理一下,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周天宇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犹豫,“都这样了,我们还要住在这里么?”
“晚上的沙漠是最危险的,能避就避一下。”
说准我给了他一个眼神,又转身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今天晚上我来陪她,你们只管安心住下。”
我的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温度。
周天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可当他看到一旁呕吐得几乎虚脱、面色惨白如纸、的红花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又朝他使了个眼色,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周天宇无奈只能顺从我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红花,一步一步缓缓上楼。
而我则缓缓地伸出右手,幻化出一坛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酒,“砰”的一声,重重地将酒坛放在桌上。
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红衣女人,冷道,“拼酒量是吧?我可以答应,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喝我的酒。”
“阿修罗界的酒,我水三娘还没尝过呢。”
说着她在我面前坐下。
破旧的木桌横在中央,微弱的烛光在角落里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彻底湮灭。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不知何处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
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而诡异。
头顶的房梁上,蛛网密布,似是岁月留下的枷锁。
我与那水三娘看似在豪爽地拼酒,实则暗中早已用意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我端起酒碗,仰头猛灌一口,眼神却犀利如电,直直地盯着她。
她也不甘示弱,举杯饮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刹那间,我的意念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向她,带着凛冽的气势,仿佛能撕裂虚空。
周围的黑暗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搅动,烛光剧烈摇曳。
水三娘面色一凝,瞬间调动起自身的意念之力,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抵挡。
我的意念之力不断冲击着她的防线,如飓风肆虐。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但眼神中却透着倔强与狠厉,拼命维持着那摇摇欲坠的屏障。
烛光在这强大的能量波动下忽明忽暗,水珠声也因震动加快了滴落的速度。
我见状冷哼一声,再次加大意念的输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光芒在我的周身闪烁,如星辰般照亮了自己,却也让黑暗更加深沉。
光芒所及之处,尘埃飞扬,腐朽的气息愈发浓重。
强大的力量如泰山压顶般向水三娘碾压过去。
她娇喝一声,身上的红衣无风自动,黑色的雾气从她体内涌出,与我的意念之力相互碰撞、交织。
一时间,室中光芒闪烁,能量波动剧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
蛛网被震得粉碎,就连地面也微微颤抖起来。
终究,她不敌我。
我再次加强灵力,刹那间,一股更为磅礴的力量从我体内喷涌而出,如排山倒海般向她席卷而去。
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只见水三娘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娇躯剧烈一颤,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她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整个人便被震慑了出去。
身体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扬起一阵弥漫的尘埃。
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射而出,染红了地面。
我冷笑一声,俯视着瘫倒在地的她,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你输了,今天晚上我们要在这里留宿一晚,你可不能拒绝。”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水三娘怒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娇艳的面容此刻因愤怒和屈辱而变得扭曲,然而,她心知无力反抗,只能咬着牙,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
待我回到房间,周天宇和红花已然在地铺上沉沉睡去。
他们的呼吸均匀沉重,显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疲惫之中。
毕竟他们只是凡人之躯,在酷热难耐的沙漠中行走了整整一天,又经历了这般多惊心动魄的事情,身心早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板后坐下,这里狭小简陋,却能让我更好地守护他们。
我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夜,寂静而漫长,只有我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下,映出斑驳的光影。
直至清晨,一丝轻柔的风悄然吹在我的脸上,带来丝丝凉意,才缓缓睁开眼睛。
沙漠尽头的天空已然泛着鱼肚白,不远处,周天宇和红花依旧在沉沉地睡着。
他们的面容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安逸。
我轻轻起身,舒展着僵硬的四肢,关节处传来“咔咔”的声响。
望着这绵延至天边的沙漠,金色的沙浪在微风中缓缓流动,我的心头越发沉重。
该死的冥枭安排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用意?
那个古庙又在什么地方?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
脚下的细沙在晨风中轻轻扬起,又悄然落下。
我深吸一口气,干燥的空气瞬间充满胸腔,让我的心情愈发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