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梦见在行死了。

他满身是血的躺在他面前,动也不动。

她以为那是真的。

但那是假的。

可那是假的,现在呢?

四周的景物落进眼里,林帘颤抖的下床,朝外面跑。

她要离开这,她要去找在行。

她要去看看他怎么了。

可林帘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湛廉时抱住。

林帘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

“湛廉时,你放开我!”

她眼睛红肿,脸上尽是泪水,她在痛苦着。

害怕着。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韩在行。

湛廉时黑眸瞬间冷沉,扣着林帘腰的手如铁锁一般收紧。

“去找韩在行?”

他沉声,嗓音带着一股冷鹜,听着似刀子在割着心一样。

林帘说:“是!我要去找他,找韩在行!”

林帘说完,湛廉时放开她了。

林帘怔了瞬,却也来不及多想,朝门口跑去。

可她的手刚握住门把手,湛廉时淡漠的声音便落进耳里。

“尽管去,只要你不怕你看见的是一具尸体。”

林帘一瞬凝固。

尸体……

在行他没死?

但很快,林帘意识到什么,她猛的转身,“你敢!”

湛廉时看着她,嘴角一点点勾起,似魔鬼在笑。

“你看我敢不敢。”

林帘的心窒了。

而湛廉时在说完那句话后便转身,躺到**。

他闭眼,“过来。”

这一刻,林帘觉得视线里的人真的是个魔鬼。

不折不扣的魔鬼。

“湛廉时,那是你外甥。”

他的亲外甥!

湛廉时睁开眼睛,一双没有起伏,没有波澜,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她,“所以?”

一瞬间,空气安静了。

一切都沉寂。

林帘笑了,走过去,躺到**。

躺到湛廉时旁边。

这是个疯子。

没有人性,彻头彻尾的疯子。

……

湛文申等了一天都没等来付乘的电话,反而在第二天下午等来了刘妗的电话。

而接到刘妗电话的时候,湛文申刚好挂断研究院的一个电话。

他请假了。

他得把这次的事解决好了才能去工作。

“妗妗。”

“爸,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虽然婚礼那天湛廉时没有去,但在湛家人眼里,刘妗已然是湛家的媳妇。

“你说。”

“我找到廉时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劝一下廉时。”

湛文申听见刘妗这句话,心里一紧,立刻问,“你找到廉时了?”

“嗯,我一直在找他,今天我得到消息,他在米兰的一个地方。”

“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我也怕我去劝他,他会更厌烦我,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婚礼那天湛廉时为什么没有去,刘妗告诉了他原因,因为廉时变心,爱上了林帘,她害怕廉时不去婚礼,便把林帘带走,以此威胁廉时,廉时发火了,找到把林帘并带走后就失踪了。

现在刘妗这么说,湛文申完全能理解,他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去廉时那。”

“谢谢爸。”

刘妗很快把湛廉时在米兰的地址发过来,湛文申收到,立刻订机票。

而刘妗挂断电话,脸色冷的平静。

她不会再主动做什么了。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让别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