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个外族女人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凤鸢脚步停下。

那人看见凤鸢,脚步更是快,没有多久便来到凤鸢身前,“族长,那两个外族男人要见你。”

这女人正是之前守在竹木屋外的另一个女人。

“见我?”

凤鸢看着女人,灯光下,她眼里是看不透的神色。

“是的,那二人说有事要与您说。”

凤鸢看前方巷弄,出声,“我过去。”

女人一惊,抬头凤鸢。

可凤鸢已经走了过去。

隐芝跟随。

女人看到这,只能跟上。

此时,竹木屋院外,徐平和托尼站在外面,一直没离开过。

两人的目光也都在湛廉时离开的巷弄,不曾移开。

外面守着的几个女人更是,动都没动一下,像几个门神。

“这应该去了不少时间了吧?”忍不住的,托尼出声。

而说完,他抬手看时间,腕表上的时间依旧停在了他们刚进锦凤族的那一刻。

一点都没变。

托尼看天色,估算着,“怕是有半个小时了。”

说着,他想到什么,看守在门口的几个女人,“请问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客气一点,应该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

没有回应,一点声音都没有。

托尼皱眉,不想放弃,“能有人回答我一下吗?我想知道现在几点了。”

“……”

几个女人似木头,完全没有反应。

托尼揉太阳穴,无语凝噎。

真是无情,比湛廉时都还要冷血。

这些人是怎么存在的。

但就在这时,徐平出声了,“来了。”

托尼一僵,立即看巷弄,“他回来了?”

这个‘他’自然是湛廉时。

“不是。”

徐平看着巷弄,神色微动,“是别的人。”

“别的人?”

托尼眉头皱了,看徐平,“你怎么知道?”

“……”

徐平没说话了,他看着那边,目光动也不动。

这一刻,托尼沉沉的叹息一声,一个个的都是怪人。

只有他是一个正常人。

没多久,巷弄里出现了三人。

凤鸢,隐芝,那个去通报的女人。

看见几人,托尼当即出声,“来了来了!”

他一瞬就精神了,甚至差点就要跑出去。

但看见门口站着的几人,他止住了,等着凤鸢走过来。

徐平看着几人,他没有托尼的激动,反而是沉着冷静。

“族长!”

守在门口的几人此时有了反应,都躬身低头。

凤鸢说:“守在外面,谁都不准进来。”

“是!”

凤鸢走进院落,托尼和徐平立刻跟上。

而隐芝留在了外面。

“湛廉时呢?他去见你,他人呢?”

托尼在跟着凤鸢走进院子的那一刻便出声了,话语极快。

徐平没出声,看着凤鸢,等着她的答案。

然而,凤鸢没回答托尼,她走到里面的堂屋坐下,看着托尼和徐平,“我来这里见你们,是有事和你们说。”

夜色里,火光冲天,无数的锦凤族人拿着水去扑火,一桶接一桶的水倒进去,却是一点都没把火扑下去,反而火烧的愈旺。

眼看着旁边的房屋也跟着波及,大家都着急了。

“宿长老,这般下去不行啊,我们得想别的法子,不然咱们族的房子都得被烧掉!”

一人拿着木杖站在外面看着这火,一人在旁边焦急的说。

这叫宿长老的女人没有出声,她拿着木杖,面上神色不断的变化。

她在想解决之法。

听见身旁的人出声,她凝声,“族长可如何说?”

身旁的人说:“族长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定要把这火扑灭!”

女人眉头皱紧了。

“我听说是那外族男人做的,就是他咱们族里才会走水。”

“定然是那外族人!我们许久未曾走水了,如今他们一留在我锦凤族,我们族中便走水,此时绝对于他们脱不了干系!”

“我看就是触怒了我族神灵,我族是不允许外族人留在我族的,这定然是对我们的惩罚。”

“是啊,是惩罚,不然咱们的排水系统怎会出事?”

“……”

四周传来嘈杂的声音,含着愤怒,恐惧。

女人听着这些话,她对身旁的人说:“你在此守着,我去找族长。”

话落,便快步往那塔楼去。

而此时,暗夜中,无数看不到光的地方,有影子在动。

速度极快。

他们出现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来无影去无踪。

而此时此刻,地牢。

滴答、滴答……

水珠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气息中,似钟摆的声音,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有动静,这里面好似一点活物都没有。

湛廉时眼眸始终闭着,他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好似睡着了。

而守在门外的女人,也好似金刚石,谁都影响不了。

忽的,一股细微的风吹进来。

湛廉时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墙上插着的火把,无声燃烧。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他之前闭眼前什么样,现在依旧。

湛廉时看着那火把燃烧的火焰,上面的火焰在细微的飘动,他眼眸闭上。

而这一刻,空气中生出一股隐隐的香,从前方入口而来。

很微弱,几乎闻不到。

湛廉时闻到了,但他闻到了跟没闻到一面,面色都未变一下。

只有守在门外的女人,她们面色一凛,当即看向入口处,神色满含杀气。

她们闻到了这味道,并且,不陌生。

她们立刻屏息,目光对视,然后握紧手中的长枪,厉视入口处。

也就在这时,前方小刀扔过来,直接往几个女人身上刺去。

几个女人反应极快,手中长枪动,小刀落在地上。

可是,她们再要动作,全身便无力,不过两秒,她们便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这一刻,那藏在暗处的人终于出了来。

几个高壮的男人,一身黑衣,蒙面。

和之前在小巷里和湛廉时搏斗的人一模一样。

现在,他们看着地上倒下的几人,再看四周,待确定没有人后,他们视线落在了牢房里坐在石**的湛廉时身上。

而这一看,他们都是一惊。

因为湛廉时没有倒下。

这不符合他们一开始的计划。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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