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门缝里的纸卷

我想,趁这机会我就睡在里面吧,免得乔叶红再“梦游”时,又来拿我当救命稻草,于是,就将我的枕头拿起来,要和贝小虾换换位置。

可是,还没等我换呢,就听“霹雳扑蹬”一阵乱响,这两个人一股脑跑进毡房,那样子,就像活见了鬼,个个小脸吓得煞白,将门死死关上!

被她们这么一惊吓,枕头我也忘了调换,慌忙问道:“怎么回事?”

“鬼,鬼!”贝小虾说着,跑到我的跟前。

乔叶红也跟过来,浑身微微战抖,说:“李哥,吓死我了!”

看样子,她们两个真害怕了,而且吓得不轻!

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贝小虾说:“别提了,我和乔姐到了外面,刚要蹲下解手,突然看到井台上立着一个小人,吓得我们两个提上裤子就往回跑。”

“你们两个是不是看花眼了?”

乔叶红说:“怎么会呢,井台上就是压井头在那儿,别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月亮还有点儿,再说,我们两个都看到了,怎么能都看花眼呢!”

我心想,坏了!是不是又来了杀手?我说:“小人长的什么样子?”

乔叶红说:“就看长得像个瘦猴,只顾害怕了,没看清细节。”

我一听这个形状,这不是草上飘吗:“你们两个别动,我出去看看。”

我闪身出门,只见蓝蓝的月亮挂在远远的西天,天地间一片黯淡冷清的色彩,井台上只有井头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查看了四周,也没看到她们说的小人。我到卫斤剑一家人的毡房门旁侧耳听听,只听到有熟睡的声音,并没有异常响动。我慢慢拉拉毡房的门,门是拴着的,但是,我意外发现门缝中塞着一个纸卷。

我将纸卷取出来,对着月光展开,是一张巴掌大的纸,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东西,但月光太暗,看不清楚。

于是,我就将这张纸拿进我们的毡房。贝小虾和乔叶红正等在门口,看我回来了,贝小虾忙问:“强强,看到那个人了吗?”

我说:“没看到。”

乔叶红说:“李哥,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说:“发现一张纸,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我先看看!”贝小虾将纸抢过去,拿到蜡烛跟前。

乔叶红也跟过去。

贝小虾看看,叫道:“强强,一条美女蛇,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过去看看,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只画一条盘着的蛇,我顿时就明白了大概的意思,正要开口解释。

乔叶红说:“画条蛇,是不是牛牛画着玩的。”

贝小虾说:“很可能是吧,不然,谁闲着没事,画这东西干什么。”

我对她们说:“这图可不是那么简单!这条蛇画得生动形象,牛牛才四岁,不可能画得出来,一定是你们看到的小人送来的。他在半夜三更送来这样一幅图画,只能解释理解是一个与蛇或者龙有关的暗号,譬如,蛇盘山、蛇盘洞、盘龙山、盘龙洞一类的地方。这是告诉卫大叔,给他们往这个地方送物资。”

乔叶红高兴地说:“这就好了,我们可以跟着卫大叔去见王宏卫了!”

“明天早上我们跟卫大叔说说!”

我将纸拿过来,重新卷好,然后出去,又塞回门缝里,然后,重又回到毡房。

两个美女见我来去自如,这才放下心来,出去小解。

她们回来,我们重新睡觉。我躺在**难以入眠,默想,井台上的小人,应该是南飞刀草上飘了,至于卫丹为什么不回家送信,只能说明他们藏身的地方距离这里比较远,人走着耗费时间,骑马又容易暴露目标,而草上飘身形矮小,速度又快,最适合完成这个任务……

思来想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乔叶红也没犯“梦游症”。

早上起来的时候,贝小虾和乔叶红还没睡醒,我拿着脸盆准备到井台打水洗脸,出了毡房,看到太阳已经升起很高,绿油油的草地上,满是晶莹的露珠。

卫婶架起干柴开始做饭,陶云和牛牛在井台下面洗菜,卫敬领着两只牧羊犬在羊圈外面溜达。但是,并没看到卫斤剑老人。

卫婶说:“李强,起来啦!”

“起来了。”我说,“大婶,还是你们起得早啊。”

“你媳妇和乔姑娘呢?”

“这两个懒人,还没起床。大叔呢,也没起床吗?”

“他呀,早起来了,现在,能走出二十里地了!”

我一想,卫斤剑老人应该看到了那封信,起早给王宏卫他们送物资去了,但我还是问道:“大叔去哪里办事儿了?”

大婶和弄一下饭锅:“你大叔让我告诉你,他给王将军和卫丹送东西去了,因为担心路上出事,所以这次没叫上你们!”

我非常后悔太贪睡了,错过了这次机会。

回到毡房,贝小虾和乔叶红也起床了。

乔叶红说:“李哥,卫大叔那边有什么反应?”

“早就走了,说不定现在快到了!”我说。

“是去王将军哪里了吗!”

“是的。”

乔叶红说:“大叔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呢?”

“还是有顾虑吧。”我说,“耐心等待吧。”

早饭过后,大婶他们都去放羊,家里就剩我们三个人了。

一晃出来快二十天了,案件进展缓慢,我心里也很着急。我一个人出了毡房,想稳定一下心情。

卫斤剑家的羊群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吃草,我在远离羊群的山坡上,找了片草地,然后仰面朝天倒在上面,眼睛望着蓝天上悠悠的白云……

本来,昨天我想打个电话给陈组长,但被童燕和刘娜一搅和,就把这件事给打过去了,回到牧场,又没有信号了。不过,昨天的未接来电,并没有陈组长打来的电话。

我心想,这个陈组长,八成真是老糊涂了,把我和贝小虾打发出来,就大撒手不管了,很可能把我们给忘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听得出是贝小虾走过来,我闭上眼睛没有动。

她在我身边站住,发出轻柔的呼吸,可能在观察我是不是睡着了。

看我没动,她在我身边坐下,用草叶搔我的鼻孔,说“我让你装睡。”

受不了这种瘙痒,我只好睁开眼睛坐起来,说:“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贝小虾很高兴,说:“哈哈,你也怕痒啊!”

我说:“我想清静一会儿。”

“哈哈,想清静吗,”贝小虾说,“跟我在一起,你没个清静,我有个毛病,看别人清静,我就闹心!”

我顺口说道:“烦人。”

贝小虾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怎么,敢说姐烦人!”

我拿开她的手,说:“别闹啦!”

贝小虾说:“我问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直接说!”

“就是夜里,你和乔叶红是怎么回事儿?”

我心想,她也不傻呀,还记着这件事呢。我装着糊涂说:“她不是说梦游症吗!”

“告诉你,你少骗我,你是不是想上她的**去?”

真够冤的,我哭笑不得,说:“你看本组长是那样的人吗!”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贝小虾说,“你让我遵守纪律,你也不能犯错误,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