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聚会

挂了电话,我让大熊给清风打了个电话,接着又给蒋云天教授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蒋教授正好明天没课答应过来帮忙。忙完这一切暂时空闲了下来,这才有时间和桑格好好聊会。

这个时候还不到中午,我们先是找了个饭店吃了点饭,接着又找了个茶楼痛快的聊了一下午,几年没见大家都有很多话要说,各自聊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听到我和大熊这几年的经历就连桑格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也是赞叹不已。

聊了一下午,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才直奔老张素菜馆子,原本我们应该最先到谁知道清风却早到了一步,我们刚下车清风就迫不及待的走过来,还没等走近就大声嚷嚷:“呦喂,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俩吃白食的请我吃饭?肯定有问题,赶紧说找我什么事?”

大熊跨前一步:“你嚷嚷个屁,来给你介绍个朋友,这就是我和老陈常给你说的桑格,这是清风是个神棍…..”

清风初次见到桑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不自在仅仅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就没了下文。我暗自感到奇怪,清风这小子跟大熊的脾气差不多少一向是四海的很,可今天看起来他对桑格好像心怀警惕一样,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打着圆场带大家进了饭店。

马晓晴还没来大家又等了会,或许是清风和桑格不熟场面有些冷,桑格倒是一切正常对清风也是和蔼可亲,但清风却显得有些郁郁跟平常的他很不一样,过了约有半个小时马晓晴才姗姗到来。

我很殷勤的跟他介绍了桑格,马晓晴很得体的客套了几句,点完菜又点了两瓶二锅头,我给大家斟满举杯想致词欢迎桑格的到来,谁知清风看到桑格举杯突然冷冷的问:“喇嘛也可以喝酒的吗?”

我愣了一下,想不出清风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桑格却微微一笑:“酒质最纯,犹胜于水,佛门戒酒那是因为酒能乱性,世间有很多的罪恶都是因为饮酒。不饮酒理智清醒,则近于智。但少喝一些不影响自己的心性没什么大碍,要知道我莲花生祖师就是个极爱酒的,传说他曾在一间酒店里连喝了七天七夜。所以少喝一点是没什么大碍的。”

清风没在说话咧嘴笑了笑,只是笑容却是勉强的很,马晓晴感觉到了不对,忙举起杯子对大家说:“桑格远来,这一杯敬桑格。”

她一开口大家立刻举杯,接着点的素菜上来,大家开始变喝边聊天,几年没见了桑格我和大熊的话比较多,清风喝着闷酒一个人显得有些冷落,马晓晴看在眼里,咳嗽了一声:“陈平,你今天把我叫来不光是为了给桑格接风吧?现在人都到齐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段日子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一直说到请马晓晴帮忙去催眠一下李辉为止。马晓晴微笑的看着我:“请我帮忙啊,好啊?但是你怎么感谢我?”

喝了点酒,我恬着脸对她嘿嘿一笑:“咱俩这关系再说感谢不远了吗?你就帮帮我吧晓晴。”

马晓晴还没说话清风一抬头,眼睛已经喝得通红的对我们说:“老陈,听你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我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小孩子虽然胆小但却适应能力最强,能把他吓疯绝对是遇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日本鬼子的突然消失,我总感觉里面不寻常,还有那一场大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跑出来,听你们说那以前的监狱是管重刑犯的地方,这些所谓的重刑犯肯定都是凶神恶煞之辈,这场大火夺去他们性命,必定心中不甘。心有怨气且凶恶的人死后很难安息,若是怨气过深,必成厉鬼,这件事还是别搅合进去的好。”

清风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一下,我想了想:“查案是我和大熊的职责,何况还失踪了那么多人,不能因为有这种可能就放手不管,那些孩子和民警是无辜的。更何况你说的这些也只是猜测,现在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么多人失踪我们都不知道,只有明天晓晴去催眠了那个孩子,才能知道个大概,这件案子不管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清风摇头叹息了一声:“你俩天生就是个惹祸的命,我不是吓唬你俩只是感觉事情太过离奇,怕这里面深藏凶险才劝阻一下。”

清风说完,桑格沉默了一下:“其实突然消失的例子历史上有很多,前几年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1999年7月2日,在中美洲的哥伦比亚约有一百多名圣教徒,到阿尔里斯山的山顶去朝拜。这伙圣教徒相信1999年8月“世界末日”来临,他们上山去祈祷上帝的拯救。谁知这伙教徒上山以后再没有下来,就此失踪了。此事惊动了哥伦比亚政府,他们派出了大批警察在阿尔里斯山顶四周大面积寻找,并出动了直升飞机。近一个月,整个内华达山区查遍,但不见一点踪影。”

再往前推1915年12月,英国与土耳其之间的一场战争,英军诺夫列克将军率领的第四军团准备进攻土耳其的达达尼尔海峡的军事重地加拉波利亚半岛。那天英军很英勇地一个一个爬上山岗,高举旗帜欢呼着登上山顶。突然间,空中降下了一片云雾覆盖了一百多米长的山顶,在阳光下呈现淡红色,并射出耀眼的光芒,在山下用望远镜观看的指挥官们对此景观也很惊奇。过了片刻,云雾慢慢向空中升起,随即向北飘逝。指挥官们才惊奇地发现,山顶上的英军土兵们全部消失了。诺夫列克将军率领一千多名士兵登上山顶,并亲手插上英国国旗,旗帜还在山顶上飘扬,而人却一个也不见了。

更为惊奇的是1978年5月20日,在美国南方的新奥尔良城,在一所中学的操场上,体育老师巴可洛夫在教几个学生踢足球射门。14岁的巴尔莱克突然一球射入球门,他高兴地跳起来一叫,当着众人的面,眨眼工夫就失去踪影。

1975年的一天,莫斯科的地铁里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失踪案。那天晚上21点16分,一列地铁列车从白俄罗斯站驶向布莱斯诺站。只需要14分钟列车就可抵达下一站,谁知这列地铁车在14分钟内,载着满车乘客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列车与乘客的突然失踪迫使全线地铁暂停,警察和地铁管理人员在内务部派来的专家指挥下,对全莫斯科的地铁线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搜索。但始终没有找到地铁和满列车的几百名乘客。这些人就在地铁轨道线上神奇地失踪了。

有了这些案例,那些突然消失的日本鬼子也就不足为奇了,会不会是在那片废墟上有一处神秘的空间,所以几十年前鬼子都突然消失,然后几十年后神秘空间再度出现才会又有人失踪,我觉得这种可行性要大一些。

桑格说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说废墟的附近有一个时空隧道,而这个时空隧道很不稳定,所以最近才又会有人失踪,以前我们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秦歌就是从虫洞而来,这种推测倒也说的过去,但一细想又觉得其中漏洞太多。

我沉吟一下:“不对,这件事牵扯的不光只有失踪,就算这些人都神秘失踪,那为什么李辉没有消失?还有那些求救信号又是怎么回事?而且李辉回家后手中突然多出一根金条,金条又是从何而来?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桑格嘿嘿一笑:“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咱们要大胆推测小心求证,问题也要一个一个解决,这样才不会迷失方向。”

听到这里清风再也忍耐不住,霍然而起大声对他说:“桑格我听说你是个活佛,而且见识广博,你能不能把它们往歪道上领?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胡说八道一番,可以要去面对的还是他俩。”清风显得激动深吸了口气:“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老陈大熊你俩记住,这件案子不管怎么调查都算我一份,明天早上我就去老陈家找你们。”说完转身就走。

清风这一走,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桑格显得很尴尬,我急忙站起来对大熊和马晓晴说:“你俩照顾好桑格我去看看。”

追出饭店,清风正招手拦车,一辆出租车还没等停下我一步窜到清风跟前拍了下他肩膀轻声的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不像以前的你啊?”

出粗车司机把车停到我俩面前探出脑袋:“走不走?”

我朝他摆摆手,出租车司机嘟囔着骂了一句开车走了,路灯下清风默然不语,过了许久才轻声说:“对不起老陈,是我失态了,你也知道我没什么亲人,一直以来都把你和大熊当成我的亲人,看见你俩对桑格这么亲热,说实话心里不是个滋味,我很怕,很怕他把你俩抢走,很怕我在你俩心目中的位置不如他,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清风语调之中有些哽咽,回想曾经在一起的经历,想起清风这些年一个人的苦苦挣扎,我眼眶也是一红,一把拽过他伸开双臂把他紧紧抱住:“兄弟啊,你怎么这么傻?咱们是生死兄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你明白吗?桑格是个好人,也是个能交一辈子的朋友,难道你多一个兄弟不高兴吗?你真是够傻的啊!”

清风哽咽着说:“生死兄弟,生死兄弟,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兄弟。”

我俩激动的抱在一起,在夜风中任彼此心中的情谊随风飘洒。我俩激动的不能自拔,身边一对来吃饭的男女看见我俩紧紧拥抱的样子立刻远远的绕开。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可女人的话还是清晰的传来:“两个大男人当街搂搂抱抱的成个什么样子?”然后扭头问男的:“老公他俩是玻璃吧?”

男的很严肃的点点头:“抱的这么紧,肯定是!错不了的。”

我和清风尴尬的松开,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笑声是如此的舒畅在灯火辉煌的夜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