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炼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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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听到云暮如此说，也不再矫情，拜谢道：“多谢前辈。”
云暮点点头：“如今你结成金丹，炼体修为也达到锻金身，继续在这谷中修炼，也没有了原先那样的奇效，今日你便可以出谷了，天山诸峰，任你挑选，随便找个地方安心炼制法宝，有需要的直接来找我就行了。”
李辉却是略微一怔，“出谷，没想到我已经在这谷中苦修二十年了。”
按照凡人的计算方法，李辉今年已经五十岁，若是在世俗间，已是知天命之年，恐怕连孙子都抱上了。但李辉此时看起来却依旧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模样。
“前辈，我还是暂时不出谷了，这里也安静，我正好在此地炼制飞剑，待得剑成之后再出谷。”李辉沉吟一下回答到。
在这谷中二十年，李辉已经习惯了在此地的生活，懒得再换地方。
“也好，你有那仙府，倒是可以安心炼宝不受干扰，我便将此处的重力禁制恢复。”随后云暮便作法将此处的重力禁制恢复为二十倍。
李辉一下子感到身体轻快无比，几乎立刻就要破空飞去，好一会儿才又慢慢习惯。
“这是解开出谷的禁制之法，若是需要什么材料，只管来找我。”云暮说着一指点在李辉脑心。
李辉瞬间觉得脑中多了一些信息，欣然道：“多谢前辈。”
“好了，那你便开始炼宝吧，你那头小蛟，现在修炼尚未圆满，不过也就在这最近的事情，估计等你炼剑成功，便能与它相会了。”云暮说着便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
李辉站在原地却是琢磨着云暮临走时所说的话，看来寒焰蛟恐怕是真得到了什么大机缘，恐怕又能实力大进了。
二十年不见，李辉对自己那头除了吃就是睡的灵兽也有几分想念，说来也奇怪，这寒焰蛟天生便有各种幸运，一降生就把自己仙府之中的灵药吃光，然后又在那风渊城外的死渊之中，吞食玄蓝冰莲，意外进阶至金丹期，超过了自己这个主人，现在好不容易谷中苦修二十年，这家伙却也被云暮不知道带到何处，竟然也有了一番机缘。
不过李辉心中自然极为开心，寒焰蛟实力增强那就相当于他自己的实力增强，到时候一人一蛟联手，不说金丹中无敌，哪怕遇到元婴修士，也未必没有一扛之力。
如此想着李辉心意一动，将元昊仙府催动，地上只剩下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
元昊仙府中，李辉的身影一闪出现，却是在一间开阔的房间之中，房间正中有一个巨大的熔炉。熔炉只有四尺高，却足有丈许方圆。整个熔炉造型如一只卧在地上的凶兽，这凶兽有八足四口，四只张大的兽口俱都朝向熔炉正中。
在这房间四周，却是一排排摆放兵器的架子，大都却是空空如也，只有熔炉正后方的一个架子上，才从上到下摆满了剑器。
此地正是元昊真人昔年炼剑、藏剑之所，剑阁！
李辉要炼制飞剑法宝，自然要来这剑阁之中查看一番。不光自己炼制飞剑要用得上这熔炉，这剑阁之中可还收藏着不少飞剑法宝呢。
看着这些空空落落的剑架，想象着当年架上放满飞剑法宝的盛况，李辉不由得一阵阵肉痛，根据玉简中记载，这些飞剑法宝大都被元昊真人投入眼前这熔炉里回炉重造了，为的只是炼制出一柄绝世好剑来，可惜这么多飞剑法宝，最后大多数变成了炉渣。
此时熔炉正后方的剑架上，除了被李辉取走的那些灵器飞剑，还剩下三柄法宝飞剑，这三柄飞剑，一为地阶，其他两柄皆为天阶！
地阶法宝，只有元婴修士的婴火才能炼成，而天阶法宝，只有渡劫修士才能炼制出来。
这三柄飞剑，李辉暂时并不打算动用，以自己此时的修为，将这三柄剑炼化收归己用，恐怕都要耗费很长时间，再说财不露白，自己虽然此时神通大进，但是以金丹修士的身份，拿着这样两柄飞剑法宝出去招摇，难免会招来一些麻烦。李辉不怕麻烦，但并不是喜欢自找麻烦。
随后李辉却是将目光转向了另外几个架子上，那里还散布着十几柄飞剑法宝，却是元昊真人嫌这些法宝品阶太差，连回炉重练都看不上，这才得以给李辉留了下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寻常修士要炼制一件法宝千辛万苦，有时候光为了一件炼器材料便要费尽心思，而这些飞剑法宝在这里却像是垃圾一样堆着。”李辉摇摇头，向着那些飞剑法宝的架子前走去。
清点之后，一共有人阶飞剑法宝十三件。李辉并没有将这些飞剑法宝全部炼化，而是进行挑选一番之后，挑出八柄品相最好的来，然后拿起一柄来，指尖滴出一滴纯金色的精血来，落在那柄飞剑法宝之上。
此时李辉成就锻金身，全身血液转为金色，这精血更加精纯，一滴精血之中蕴含无限的生机和灵力，还蕴含着李辉一丝元神之力。
传闻中，有佛门高僧，凡人饮食其血肉，可得长生，其实便是因为佛门高僧炼体修为高深，血肉中蕴含的生机，可以改善凡人的体质。长生不老自然是妄言，但是延年益寿却是必然。
精血落在剑上，瞬间便被那飞剑吸收，李辉静静地等待着飞剑发生变化。
果然，片刻之后，那飞剑发出灿烂的光华，接着鸣叫颤抖起来，一道道森寒的剑气透剑而出，然后那飞剑一个颤抖，竟然挣脱李辉的手，想要飞起来。
“哼！”
李辉冷哼一声，随后一股磅礴的灵力卷出，将那飞剑困住，然后按照秘法，催动滴入剑中精血所蕴含的一丝元神之力，炼化起此剑来。
飞剑不住颤抖着想要摆脱李辉的控制，但却如何能够摆脱？李辉伸手将剑柄抓住，锻金身之力，岂是这飞剑能够挣脱的，方才被其飞走也只是一时不查罢了。
此时李辉能够清楚地感应到这飞剑在排斥着自己的炼化，这便是原先飞剑主人的一些神识残留了，即使能够祛除干净，运用起来，却终究不如自己亲手炼制的飞剑自如。这也是李辉要自己炼制法宝的原因。
片刻之后，这口飞剑便被李辉降服，发出柔和温顺的光芒，李辉将手松开，依旧悬浮空中不坠落，心意一动，这飞剑便迅速缩小，化作寸许长的小剑飞了过来，李辉张开口，一口将此剑吞下。
丹田之内，此时便多了一柄寸许长的小剑，悬浮在灵力之湖上空，围绕着金丹转个不停，小剑外面则被一团蓝色丹火所包围，不断地被淬炼着。
李辉如法炮制，接连将剩下的七口飞剑也一一降服炼化，收归丹田之中。
这些飞剑有的炼化起来较为困难，有的则极为简单，说明这些飞剑原先并非属于同一个主人，神识烙印也不相同。恐怕这些飞剑并非元昊真人所炼制，而是得自一些其他修士了。
八柄飞剑环绕在金丹四周，全部接受着丹火的淬炼，灵力和神识也在不断地温养着这些飞剑，使得能够更加运使如意。
一口气炼化如此多的飞剑，李辉也略微感到有些疲劳，随即盘旋于地上，打坐恢复一番。
半个时辰后，李辉睁开双眼，神采奕奕，脸上的疲劳一扫而光。
“我终于也能驱使法宝了。”想到这里，李辉脸上露出几分欣喜。
炼化这些飞剑之后，李辉才明白灵器和法宝的差别，便是自己的玄霜剑，和得自那南宫傲的血胭脂，也仅仅是与法宝接近一些，真正比起来，无论是坚硬程度，还是灵性，都不可同日而语。
“那三柄飞剑，想必是元昊师尊昔年所用之宝，恐怕是他亲手炼制的了，如此一来，真正要炼化为我所用，恐怕也极为艰难。”
李辉心中暗自思忖，那三柄剑中蕴含元昊真人的神念，虽说过了这么多年，恐怕灵性仍在，真要炼化降服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心中对元昊真人更加崇敬起来。
“这八柄飞剑，我再自己炼制一柄本命法宝飞剑，便足以施展那极九剑阵，用灵器施展那简化的小九剑阵，终究还是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李辉心中打的主意便是要自己炼制一柄本命法宝飞剑，剩下的八柄从这里凑足。以后再慢慢多炼制一些本命法宝就是了。
想到这里，李辉手一翻，便将那载有《剑道三篇》中《法剑篇》的玉简拿了出来，神识探入其中查阅起来。
渐渐地李辉的眉头皱了起来，静静坐在原地，一直未曾将玉简拿开。
足足过了半日，李辉才将那玉简移开，脸上却是阴晴不定，不知是哭是笑。
《法剑篇》记载的全是各种各样的飞剑法宝炼制之法，其中所需要的材料、步骤、火候、阵法、启灵、淬火……等等，繁琐之至。
这些飞剑法宝的炼制之法，不仅是有了材料将之用丹火炼化那么简单，不同的飞剑有不同的材料配方，火候、锻炼、淬火方法。炼成任何一柄飞剑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止飞剑法宝如此麻烦，任何一种法宝的炼制方法都不相同，越是精妙的法宝，炼制越为繁琐，法宝炼制出来威力大小不一，便是这炼制手法和材料不同了。
那些寒酸的金丹修士，勉强能够凑齐一些材料，炼制一件法宝便不错了，根本顾不上如此精致。
而《法剑篇》记载则有极为严格的要求，那些粗制滥造的飞剑，在元昊真人眼里，就跟劈柴刀没什么区别。
炼制出一件好的飞剑法宝来，不仅对材料要求极为严苛，对于炼制者的手法、经验要求同样异常严格。
李辉对于炼器可是完全一窍不通，真要让他此时出手炼制，恐怕炼出一堆炉渣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炼器也有几种办法，简单些的，像普通的修士，可能随便弄一个炉子，以自身丹火将材料融化，凝练成形以后刻上一些阵法启灵，便完成了。
而元昊真人的炼器方法则高级的多，别的不说，就剑阁之中，这个巨大的熔炉价值便堪比天阶法宝。
对于炉火的控制，更是分为数种，分别在不同的阶段进行炼制。后面炼器成形之后的启灵和淬火，更是有极为繁琐的工序。
《法剑篇》记载飞剑炼制之法一千一百八十九种，这一千多种飞剑所需的材料，更是上万种，启灵方法则是每种飞剑各有一种。淬火方法三百种。至于其他的一些锻炼技巧、火候的掌控则更加繁多。
总体来说，炼剑分为，剑胚、启灵、淬火，三部。
所谓剑胚，便是将材料初步融化，锻炼成所要炼制飞剑的外形，这一步是炼制的基础，并不是单单将材料敲打成一柄剑的模样的那么简单。
可以说这是炼器最基本的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其中包括了材料的选用、搭配的比例、火焰的掌控，锻炼的手法等等。
只有将剑胚基础打好，才能成就一柄好的飞剑，否则后面两步，便无从谈起。
以李辉现在对于炼器全无基础的样子，出手炼制，恐怕连一个合格的剑胚都炼制不出来，对于火候的掌控之类，更无从谈起。
所谓启灵，便是要在炼制成功的剑胚上面，刻上各种玄妙的阵法、符篆、咒语，这些阵法符咒决定了炼制出来的飞剑法宝会具有何等神通，当然也要根据所炼制飞剑的材质等，用最适合的启灵方法，才能炼制出顶级的飞剑。
这其中也蕴含着极大的学问，要在小小的剑胚之上，刻画出一个个阵法、符咒，是艰难无比的事情。而且启灵并不是简单地刻画这些阵法符咒，还要以自身精血为引，溶于阵法符咒之中，与飞剑融为一体，使得飞剑具有灵性，能够与主人心灵相通，如此才能剑心通灵，运使如意。
最难还是难在了这些阵法符咒之上，这些东西，李辉可是一窍不通，对于阵法的认识，或许就是对于那极九剑阵还有些了解，但是炼制飞剑法宝，阵法却比那还要更加艰难。
越是品阶好，威力大的飞剑，要求的阵法、符咒越是复杂高级。幸好这些东西在《法剑篇》中都有记载，如果要李辉自己去搜集，可就难为他了。
《法剑篇》中记载有一千一百八十九种飞剑法宝炼制之法，便有一千一百八十九种启灵方法，这还是元昊真人去伪存真，精选出来的一部分。可想而知当年元昊真人胸中有多少种启灵之法，对于阵法符咒等杂学是何等的精通。
“他老人家当年追寻剑道，大部分精力都耗费在这些资料的搜集和参悟印证上了，他是一步步凭着自己的能力所走出来的一条剑仙之道，我如今却是站在他开辟的大道上前进，比他不知容易了多少倍。”
李辉心中也忍不住感慨，不过仍旧有些头大。如果按照这《法剑篇》上一种一种去学习，自己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彻底融会贯通，学会这飞剑法宝的炼制之法。
甚至李辉心中忍不住想着，先把元昊真人留下的三柄高阶飞剑之中的那柄地阶飞剑先行炼化，等日后再慢慢学这《法剑篇》吧。
这个念头一闪现，便被自己否定。
“他老人家当年独自探寻剑仙之道，创出《剑道三篇》那是何等的艰难，何等的大毅力，我如今遇到这么一点困难便想退却，如何能成大道？”
李辉渐渐地冷静下来，心境平和，仔细想着《法剑篇》中所说，看能否找出一种办法来。
“我如今难就难在这启灵之法一窍不通，从头学起，却又太过耗费时日，如何能够简化一些呢？”
李辉苦苦冥想。
“这启灵之法，便决定了一种飞剑法宝最终拥有的神通和灵性，虽然一共有一千多种启灵之法，但我要炼制的飞剑只是一柄，那我只要掌握其中一种我要炼制的飞剑启灵之法便足够了。”突然，李辉脑中灵光一闪，幡然醒悟过来。
自己又不需要炼制一千多种飞剑，也没有想当炼器大宗师，那么只要掌握一种方法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却是容易的多了。
启灵解决了，最后一步，就剩下淬火了。
飞剑剑胚成之后，启灵完成之后，经过淬火，便最终出炉成形，一件飞剑法宝便炼制完成，这是最后一步，同样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淬火，同样有大学问在里头。
飞剑法宝最终炼制成功以后，其坚韧、锋利程度，除了取决于炼制材料的不同，还取决于淬火手法的不同。
相同的材料，淬火手法不同，所得到的效果也完全不同。连世俗间的铁匠都知道，一块铁，既可以成为生铁，也可以成为精钢，这便是锻炼和淬火工艺的差别了。
而这淬火，凡人打铁自然是用水，不过那是普通的水。修士炼器，丹火焚金融铁，区区凡间之水，岂能灭之？淬火，就是让成形后的剑器，迅速地冷却下来，最终固定成形，寻常的水，自然无法熄灭丹火，要用的自然也是一些特殊之物。
《法剑篇》提到淬火之法三百种，说的主要还是淬火时间的长短等方法不同，至于用何物淬火，却只是提到寥寥数种。
“弱水至柔，克天下阳刚之物，以之淬火，刚柔相济，坚韧之至，最难摧毁……九幽黄泉之水，最为阴寒，以之淬火，剑器自带三分阴毒，销魂蚀骨，威力无穷……”
李辉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提到的这几种淬火之物，无一不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物品，天下难寻，自己又去哪里寻找。
不过还是心存一丝侥幸继续看了下去。
“淬火之物，首推葵水，葵元重水，也称葵水，乃天地初生时，寒气所凝之水，至阴至寒之物，乃阴之纯而至重，若以葵水淬火，剑器至刚至韧，锋锐无挡，然余平生未得之，甚憾。”
读到此处，李辉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无可捉摸，但片刻之后，脸色化为狂喜。
“葵水，葵元重水，哈哈哈，没想到别的那些我没有，这淬火第一的葵水我却有！在那风渊城外死渊底部，我便得到了许多的葵水，便收进仙府存在那临水阁湖底，没想到今日却能用上了。”
李辉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这淬火之物解决了，基本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于是接着看下去。
“若不得葵水，以螭、寒蛟等异兽寒焰，亦可替代，然终不如葵水……”
“螭、蛟？”李辉心中一动，随即想起在那葵水中潜藏的那头蓝螭，还有自己的灵兽寒焰蛟，倒是又多了一种淬火方法，只是此时寒焰蛟正在潜修，不好去强召唤出来。更何况，既然有葵水，那便用不着寒焰蛟了。
淬火的材料解决了，剩下的便是淬火的手法了。
淬火的时间长短，直接决定着淬火的成效，这些《法剑篇》中也有说明，但也提到了，需要根据剑胚的好坏，自己斟酌，并非一成不变。
这些就没有捷径可走了。
更为艰难的还有那锻炼的手法，那可是一点都无法取巧，完全要靠一件件飞剑法宝炼制过来才能练出来的一种经验和手感。
“如果一开始就贸然地炼制法宝，必然会失败多次，幸好《法剑篇》中也提到了，可以先从灵器炼制开始，不断地积累经验，等到手法纯熟了，再开始炼制法宝剑胚。”
李辉想到自己要将大堆的材料炼废，就感到一阵心疼。
“幸好仙府之中储存了那么多的炼器材料，可以供我练手之用，只是这些材料放在外边，恐怕要遭到那些金丹修士哄抢，就让我这么浪费掉，着实可惜。”李辉想着仙府之中那大堆的材料，彷佛看到了大堆的灵石。
法宝炼制，自然手法不同，并不是都要像元昊真人这般繁琐，那有多少材料也不够挥霍。绝大多数修士所炼制法宝，都用不了如此多的材料。
但是元昊真人追求剑道极致，对于剑器的要求几近完美，哪怕只能提升一点品阶，也绝对不会放过。
以《法剑篇》中手法炼制出来的飞剑，绝非普通的飞剑法宝可比。
李辉身形一动，便出现在了仙府的储藏室中。
各种各样奇木、妖兽材料、矿石堆积如山，堆满了半个储藏室。
李辉可记得在那紫薇城中参加拍卖会，只是出现一块十斤重的赤练铁精，便遭到那些金丹修士哄抢，此时自己仙府内堆积如此多的炼器材料，价值比那块赤练铁精千倍不止。
只不过一想到这些材料绝大部分在自己手中就会化作炉渣，李辉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如此多的材料，我现在却连名字都认不全，恐怕光要记住这些材料的属性和用途，便要耗费不少时日，别说炼器了。”
李辉忍不住一阵头大，却是继续观摩起《法剑篇》来，开始一种一种地辨别这些材料。
如此足足过了三日，李辉才将这些材料的种类认清楚，愣生生变成了一个通晓无数炼器材料之人。
又过了两日，才掌握几种普通的启灵之法，这却是为了炼制灵器做准备的，李辉可不敢一上手就开始炼制法宝。
然后接下来，便是要开炉炼器了，真正实战的时候到了，李辉心中也不禁有些忐忑。
先把准备工作不好，去临水阁中取来葵水，置于剑阁之中，然后又挑选了数种不入流的低价材料进行练手。
虽说是不入流的材料，但元昊真人收藏，也没什么太坏的货色，仍旧让李辉有些心疼。
接着李辉便真正开炉炼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