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卡奥斯的手掌没有等到触及在白面身上的时候就被悄无声息的斩断了。

跟那白面一开始挥动的流光斩击没有任何两样的白银弧线将卡奥斯的手腕与胳膊相互分离开来。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疯狂窜动着的虚空就将卡奥斯骸骨一样的手掌吞噬的一干二净。

这对于已经接近法则化的贤者来说绝对是一个相当程度的重创。

但是看着自己断掉的手掌,卡奥斯却连一丁点愤怒的表情都没有。

而是用那灰黑色的瞳孔注视着那流光前来的方向。

那边正在矗立着一名和现在自己面前别无二致的白面。

“挺有趣的嘛,我就说我的徒弟不可能是蠢货。”

翻转着光秃秃的手腕,卡奥斯脸上依旧是那一幅胜券在握的笑容。

就算是手掌被虚空所淹没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困扰,倒不如说他现在更大的注意力却在那个刚刚出现挥出流光的白面身上。

因为这个白面的出现完全没有在他的感应范围内,而是突然的袭击。

要是说自己的徒弟会做什么无意义的举动,卡奥斯第一个不相信。

罗莎琳德别看她脑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太灵光,但是真要说的话她的智慧绝对不逊色于卡奥斯本人。

毕竟是一个在精灵范围之中敢于对巨龙下手的怪胎,而且还通过自己学习就成了一个有着相当程度的巫师阶级。

最开始的那些困扰法师很长时间的阻拦都没有让那个精灵产生一丁点困惑。

她如果不是那种算无遗策的个性的话那么是完全不可能在无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就突入到那个阶级的。

就算是有她的死鬼老爹帮助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结局就很明显了,罗莎琳德肯定有着什么后备手段。

那个时间线的自己所谓的自杀身亡估计就算是有一大部分是真的,但是诅咒世界这样的事情也是绝对有蹊跷。

不过就算是有蹊跷也得等到人出现才能够询问,所以他才会站在这里闲聊了那么长时间。

但是现在看来,那些看起来无意义的闲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效果的。

至少有一个人已经按捺不住的跳了出来,鲁莽的将他的手臂斩了下来。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啊。

“如果罗莎琳德真的放心你们的话,她就会跟你们说,肉体的伤害对我完全无效的。”

仿佛黑泥一样的阴影从卡奥斯的袍袖中涌动出来,缠绕在了被斩断的手腕上。

那已经被斩断了正在不停泼洒类似鲜血的流光物质的手腕在黑泥的作用下很快就停止了流光物质的喷洒,就像是完全阻隔了流光的伤害。

随后那黑泥攒动着,就像是孕育着什么不停的伸长延伸,只是一会的功夫就重新塑造出了一个干枯的手掌形象。

当那黑泥褪去的时候,那已经变得虚无的手掌由重新出现在了手腕上,仿佛从来没有被斩下过一样。

干枯而白皙的手掌再一次的出现在袖袍之中,让两个白面都陷入了沉默中。

“质量是无意义的,我记得我曾经这么说过。

对于我来说怎样的伤害都是无意义的,你们所能造成的伤害不过是物质的伤害。

命运的因果就算是贤者都没有办法进行同层次干涉,高层次更是不知所云。

所以对于你们来说,我现在已经是永生不死了。

不,或者这样说不恰当,应该说我现在已经是不死不灭,全无敌手了才对。”

卡奥斯关于这点上倒是完全没有忽悠人。

他现在所处的状态对于两个白面来说还真是相当于不死不灭。

因为白面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干涉到卡奥斯的脚步。

就算是斩断他的身躯也能愈合,用虚空碾碎他的肉身也是毫无意义,只能看着他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而且就算是在他们本来的世界中,面对那些通天彻地的太古贤者,这位混沌之王也是一手压五人,纯粹的用暴力来奠定自己天下最强的位置。

“在我大巫师的时候我就已经能用阴影来填充我的伤口了,而且更是用魔法来构筑了我的大部分身躯。

究竟是什么给你们我会在贤者的时候丧失掉这种快速恢复能力?

罗莎琳德难道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能力的正体究竟是什么么?

我所擅长的可不是什么精神更不是什么灵魂,甚至就连那些情绪也不过是我后来研究的副产物。

罗莎琳德没有告诉你们吧?”

看着在虚空中矗立着,如同复制粘贴的产物一样的两名白面,卡奥斯虚弱的笑了笑,脸上逐渐挂起来一丝古怪的笑容。

他已经从这份沉默中推导出来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罗莎琳德现在的精神状态,又比如说他们所谋划的东西一部分的正体,还有一些奇妙的想法。

“你们那边的世界的话,应该是已经毁灭了吧?

至于怎么出现这么多接近贤者的存在那是你们的秘密,我就不去过问了,但是我还是有点想要询问的事情。”

黑色的长袍下不断的蔓延着诡异的**,就像是被谁所操纵一样,扭曲成炫目的姿态。

“罗莎琳德应该是要你们把我操纵情绪和灵魂的能力分离出来吧?

因为我所拥有的能力她只能掌握这一个。

而且她又不想沉溺在黑暗之中,也不想把自己的精神分布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就制造出来一个谎言来实施她的计划?

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那个未来的我究竟是怎样死去的。

那种事情想必根本不是你们能够了解的,所以我稍微有一个计划。”

卡奥斯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两名白面微微一笑,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只是一刹那的瞬间,那白面身后的虚空中就涌现出来一团难以名状的黑泥将他们团团包裹在虚无中间。

两名白面甚至连抵抗都没来得及做出来就被贯穿了四肢固定在了虚空中。

“我是怎么死的,能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