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我在醉酒之下,的确是有些不当的言论,但是我和你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你的心里不清楚?
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却带着我到了这里。你就没有想过,万一苏颜来这里看到了,这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
她曾经是以一种最屈辱的方式,做过这个男人的情人这不假。
甚至一直以来她对这个男人是有过很深的感情。
可是即便这样,也并不掉代表这一切,是能够凌驾于她的道德和原则之上的。
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自己所说的结束,从来都不是万般无奈之下忍痛不得不做出来的决定。
而是在明明知道,心底的那个人没有她,甚至要有新的生活的时候,替他们做出来的做的最理智,最正确的决定。
云浅自认为自己所有的话都是就事论事。更何况,对于自己主动要求来这里这样的话,她压根就不相信。
可是看着她这幅明明不过就是很正常平常的事情,放在她的身上,却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男人的眸光瞬间就冷然了下来。
说话的语气,就更像是狭裹的冰川的北极一般
“所以,你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能理所当然的忘记自己扒着我不放?”
林深这人说话向来直白,让云浅在心虚之下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那……那你可以反抗……”
“反抗?”
男人勾着唇角,冷笑着看着他:“所以这一切都怪我?”
“不……不是!”
想到昨天是自己主动,这会儿的云浅却越发的被动。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该……不该这样……”
“不该哪样?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
“你……”
云浅纠结了半天,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得在心底安慰自己,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么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思及此,在林深看不见的地方,她抬眸看着这个男人的时候,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嫌弃:“就当是被狗咬了。”
看云浅不说话,一脸悲怆的样子。男人的眼眸里闪过异样。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思及此,云浅看着林深,又强调一样的开口:“林深,我和你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没有关系
更何况我们现在也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霜雪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一样。你不能查封她的房子。”
看着男人他喉结滚动。最终只是一言不发的转身,朝着浴室内走了进去。云浅就好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再度开口
“林深,这事情原本就是你搞出来的,你总得解决。”
最终回答她的,是浴室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云浅现在的脑子里很乱,房子的事情,林深到现在都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而现在他们之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事情越来越乱,云浅这会儿觉得自己的脑门,都好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拳头,在不停地招呼着。
她从来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他们之间的一切,从当年,又或者说是从小时候就是一个错误。
而最大的错,却是她自己曾经抱着的侥幸心理。
明明知道前方要面对的是什么,却还是选择了飞蛾扑火一样的,将自己的心遗落在了他的身上。
曾经的她,一直都是饮鸩止渴一样的自我安慰,人这一辈子,终归心底是要存着一些,可以维系着自己的幸福的梦的。否则的话她这一辈子还怎么走下去。
现在她醒了明白了一切的梦,不过就是痴心妄想而已。放在心底,伫立了多年的柏林之墙,好像也隐隐地就有了要坍塌的迹象。
全身又酸又痛,黏黏糊糊的难受的厉害。
只是这会儿的云浅,却是连清洗一下都没有。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云浅皱着眉,对那个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男人的愤恨,又多了几分。
她抱着撞运气的心思,走进衣帽间,看到自己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吃惊。
她以为从自己离开这里的那天开始,她以前的那些日常用品和衣服都一定已经丢掉了。
云浅甚至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就一定是恨不得将她睡过的床。甚至是用过的衣柜都直接拆了丢了的。
却没想到,这衣帽间里,依旧如同是以往一样。有一半的空位,她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放在原来的位置。甚至不单单是这样,就连浴室里,她常用的那些洗漱用品都还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置物架上。
这还真不是他的个性。
这不过就是稀松平常的一些小事情。自然云浅是绝对不可能,就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就觉得林深对自己,真的是有什么感情的。
或许是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回来下达命令,将自己的踪迹全都消除了。
云浅烦闷的摇摇头,将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掉。
不管林深心底到底在想什么,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既然他都已经说了,房子的事情告一段落。
那么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收回思绪,云浅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还没来得及拆掉吊牌的女装,只是将自己之前穿过,并没有带走的旧衣服随便穿了一套。
出来之后,顺手将床尾凳上的包包拿起。想了想,索性她直接将自己钱包里的十几张百元大钞全都拿出来,放到了洁白整齐的**。
之后,她便趁着这会儿林深还没有出来,急速离开了巴黎右岸。
而房间的门关上之际,正好,林深穿着深色的浴袍走了出来。
果然看到房间里的床铺早就已经收拾整齐,而那女人,却已经没有了踪影。
而洁白整齐的**,放着的的东西,就好像是暗示着什么一样,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