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暖忽然说:“阿琛哥哥,白小姐好像不需要我们,要不我们走吧?”

冷墨琛不说话。

他接到消息说白絮霏被人抓进警察局,本想晾她一会儿,让她打电话求自己,谁知道等了半天,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没忍住过来看她,以为她会在他面前放低姿态,却不想印象中柔弱乖巧的女人竟然在离开他后这么快又找到了靠山!

冷墨琛冷着脸,敛着眉眼驱车离开。

两辆车子擦身而过之际,白絮霏终于离开穆东阳的肩膀。

“谢谢,我是不是把你的衣服打湿了?”

穆东阳低头看了眼湿了一大片的衬衣,打趣道:“下次你赔我一件。”

白絮霏很认真地说:“好。”

穆东阳哭笑不得:“你要是当赔偿给我买衣服就算了,不过要是你是真心实意送我,我很乐意。”

白絮霏无奈:“东阳……”

穆东阳打断她的话:“好了,先回家吧。”

白絮霏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回到家,白絮霏才知道自己的脚踝扭伤了,别说上楼,就连走路都有困难。

穆东阳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上了楼。

“从明天开始,你不要下楼,吃的喝的,让阿姨给你送到楼上来。”

“可是……”

“你哥哥那边我会帮你看着。”

白絮霏摇头,“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扭伤了脚,冰敷两天就好了。”

穆东阳说:“听医生的,准没错。”

白絮霏拗不过他,只能放弃挣扎。

穆东阳走后,白絮霏想了很多,最后决定等眼睛康复之后再好好还他的恩情。

——

冷墨琛跟慕暖暖搬进了新的住处,但两人没有住在一起,不是慕暖暖不想,而是冷墨琛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不急于这段时间。

慕暖暖表面上很感动,心里却焦虑了。

她要是没办法爬上冷墨琛的床,冷墨琛就没办法从那个瞎子那里收心。

这天,冷墨琛从外面回来,见慕暖暖在客厅拆快递,看到他来,她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

冷墨琛蹙眉,“藏什么东西了?”

“没、没什么东西。阿琛哥哥,你要不要回房洗个澡?”

慕暖暖越是想转移注意力,冷墨琛就越好奇。

他走过去,拿起桌面上的盒子一看,收件人写的是他,顿时眯眸,“你拆我的快递?”

慕暖暖瞬间委屈了,“阿琛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白小姐那边的管家寄过来的,说是白小姐的照片,我以为是你对她念念不忘,所以就忍不住拆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照片。”

冷墨琛看着她,“照片给我。”

慕暖暖犹豫片刻,从身后拿了出来,“阿琛哥哥,你可千万不能生气,这个肯定是误会。”

冷墨琛拿过照片,只一眼,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往上飙。

他把照片猛地往桌上一拍,转身大步离开。

慕暖暖慌了,“阿琛哥哥,你要去哪儿呀?阿琛哥哥!”

白絮霏在家里待了几天,正在为工作的事情发愁。

卡里的二十万不义之财她给了警方,现在她身无分文,还欠了陌生人的债,不仅如此,她还面临着白景文出院后的各种营养调理费用。

以前有冷墨琛在顶着,她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冷墨琛一抽身,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无力招架。

穆东阳说可以给她介绍工作,她没有马上答应,一来不想欠他太多,二来,她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更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

房门忽然被踹开,白絮霏从**惊坐起来,“谁?”

床侧深陷,下一秒,熟悉的男人的气息闯入鼻息,白絮霏诧异开口:“你怎么来了?”

话音落下,下颔蓦地被捏住,她吃痛皱眉,“你做什么?”

“白絮霏,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什么意思?”

“才跟我离婚多少天,你就把男人带回家,还往我住过的房间带,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白絮霏慢半拍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扭伤了脚,东阳送我回来,我不方便上楼,是他把我抱到了楼上。”

“所以,他真的进了这里,是不是还在这张**躺过?”

如果白絮霏看得见,一定会看到他眼底浓浓的占有欲。

然而白絮霏只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一腔热情瞬间被浇灭,表情也跟着沉了下来,“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这三年来,我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冷墨琛无情嘲讽,“在我身边装了三年的贤妻很累吧?所以一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往家里带男人。”

白絮霏气得浑身直哆嗦,忽然意识到不对,“你怎么知道东阳抱我上楼了?你派人监视我?”

冷墨琛却不再说话,房间里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再然后,是解皮带的声音。

白絮霏下意识抓紧被子,戒备地说:“你不要乱来!”

下一秒,男人把她推倒在**,严严实实地压着她,“不是缺男人吗?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缺男人!”

话落,身上一凉,睡衣被推了上来。

慌乱中,白絮霏死死地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声音颤抖地说:“冷墨琛,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冷墨琛眼底嘲讽的意味更重了,“穆东阳都能这样对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他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双倍给你!”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

“那就看你怎么证明了。”

“你别碰我,脏!”

“呵,我没嫌弃你脏,你居然嫌弃我?”

说话间男人加重了力道,白絮霏到底没能守住。

事后,冷墨琛迅速抽身穿衣,拿了张信用卡丢在她的面前,“这是你的酬劳,以后,你只能跟我睡,要是被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有染,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摔门而去。

白絮霏抱着被子蜷缩着身体,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

一夜无眠。

白絮霏早早地来了医院,导盲杖被她用成了拐杖,她来到白景文的病房门前,里面传来白景文和穆东阳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