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暖,又是慕暖暖!
有那么一瞬间,她理智全无,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跟慕暖暖同归于尽。
但这个念头仅仅只是闪现,很快又被他给否决。
强行压下心底的怒意,她抱着孩子轻声哄了起来。也许是白絮霏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孩子很快被安抚下来。
副驾上的男人没有听到哭声,回头看了白絮霏一眼。
就在这时,白絮霏说:“两位大哥,我想觉得有件事必须让你们知道。”
“什么事?”
“慕暖暖没有跟你们提过孩子的爸爸是谁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怕你们得罪了孩子的爸爸,到时候你们就是想跳黄河也晚了。”
男人犹豫了。
白絮霏继续说:“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冷氏集团的准继承人冷墨琛的孩子。”
副驾上的男人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冷氏集团在清城一直都是龙头老大,毫不夸张地说,冷氏在清城黑白通吃,得罪了冷氏,那就意味着他们以后都别想在清城混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男人犹豫了。
正驾驶座上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是冷墨琛的孩子?”
白絮霏轻抚了一下怀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们可以问慕暖暖要个冷墨琛的东西来做亲子鉴定,不会有错。”
男人嗤笑,“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行不通。”
“还有另一个最直接的办法,我给冷墨琛打电话,真相自然大白。另外,如果这孩子真的是冷墨琛的孩子,你们还可以敲诈他一笔钱。以冷墨琛的身家来看,他给的不可能比慕暖暖给你们的少。”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明显动摇了。
白絮霏知道火候给的差不多,干脆闭上嘴巴不说话,专心哄孩子。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听到男人说:“行,你给冷墨琛打电话,让他到八号公路上来。如果他敢使诈,你跟孩子都得死。”
八号公路是清城出了名的靠近悬崖的路,白絮霏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那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要她的孩子活着。
拨了冷墨琛的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冷墨琛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什么事?”
“慕暖暖找人绑架了我跟你儿子,他们要钱。”
那头没有声音,过了很久,冷墨琛才再次开口,语气比刚才更加地冷漠。
“白絮霏,差不多就行了。污蔑暖暖把孩子藏起来不成功,现在又打算继续污蔑她绑架你吗?”
电话开的是扩音,两个男人闻言同时看向她。
后者面色淡淡,叫人看不出她心里所想,只听她不疾不徐地说:“我现在在八号公路,如果你不来,就请你派人过来把我们的身体带回去。还有,把我和孩子,合葬在一起。”
说完也不等冷墨琛开口,白絮霏挂断了电话。
副驾上的男人回头,视线落在白絮霏姣好的面容上,忽然心生邪念,“冷墨琛不要你,不如跟了我?”
白絮霏依然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谢谢大哥抬爱,我这个生过孩子的瞎子就不去你家祸害你了。”
男人还想说什么,被驾驶座上的男人拍了一巴掌,“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按照计划行事。”
车子继续开,往八号公路的方向。
他们选择让冷墨琛到八号公路,是因为慕暖暖让他们把白絮霏和孩子从公路上丢下去,制造出车祸现场的样子。
另一边。
冷墨琛挂了电话就没办法再静心工作,满脑子都是白絮霏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忽然,他猛地起身往外走。
慕暖暖刚到公司,就碰到急匆匆往外走的冷墨琛,不由得开心地迎了上去,“阿琛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来了,所以特意过来接我?”
冷墨琛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慕暖暖娇羞地低下头,“想你了呀,就过来看看你。”
事实上,慕暖暖是怕冷墨琛收到什么消息,特意来这边守着。
本以为冷墨琛看到她会觉得很又惊又喜,惊倒是有了,喜却没有看到。
慕暖暖委屈地说:“阿琛哥哥,你见到我是不是不高兴啊?你要是不喜欢我过来找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若是换做平时,冷墨琛怎么也会挽留她一下,然而今天他却顺着她的话说:“好,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慕暖暖错愕不已,但很快反应过来,“好的,我回家等你。”
冷墨琛安排了人送她回去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看起来像是真的有急事。
慕暖暖在回去的路上在跟助理聊天,忽然,她话锋一转,“也不知道阿琛今天要忙到什么时候,伯母还让我们晚上一起回去吃饭。”
助理并不知道慕暖暖在套他的话,如实说道:“老板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下午没什么安排,应该是没问题的。”
慕暖暖心中一沉,面上不动声色,“是吗?那就太好了。他中午是约了客户吃饭吗?”
“不清楚,但是看起来应该是的。”
慕暖暖回到家,给那两个绑匪打了电话,电话却一直在响,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被接起。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慕暖暖当即又出了门。
八号公路。
车子停在半山腰上,路的右方是个悬崖。
白絮霏听到风声呼啸,便知道这个地方很不安全。
刚才趁绑匪不注意的时候,白絮霏已经悄无声息地给白景文传了消息,也不知道这种地方发出去的信息能不能成功送到白景文那边。
正想着,白絮霏听到其中一个男人咒骂一声,车子重新启动起来。
白絮霏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稳住心神不说话。
她知道,肯定是有人来了。
八号公路的路况很不好,越是开得远,路越不好走。白絮霏只能在颠簸中紧紧地搂住孩子。
忽然,车子一个紧急刹车,白絮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慌乱之中,她只能把孩子死死地护在怀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前面的男人惊恐的声音:“是冷墨琛!冷墨琛他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