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见状转了转眼珠,咬着唇故作坚强,“可能是我最近想太多了……宝宝也随我,所以一直不安分……”
贺母赶紧拉着夏绵的手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绵绵,你已经是我们贺家的媳妇儿了,你还被什么困扰着呢?这可不行啊,你要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不能东想西想,知道吗?乖,别瞎想啊!”
贺承治也道,“别乱想。”他想说,他和夏倾羽之间没什么,想让夏绵不要纠结他和夏倾羽的过去,可是,这样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夏绵白着一张脸,悲伤地看着贺承治,“贺哥哥,我真的已经是贺家的媳妇儿了吗?可是我们一没有办婚礼,二没有领证儿……”
贺母算是明白了夏绵的症结所在,立刻下了决断,“承治,你既然已经和绵绵有了夫妻之实,那就应该给人家一个名分!”
贺承治想着前不久从夏倾羽手里撕碎的离婚补偿金合同,想着夏倾羽在离婚协议上的一笔一划,怎么都没办法将给夏绵名分的话说出口。
夏绵也看出了贺承治的犹豫,心里大骇。
夏倾羽今天在咖啡馆报警时,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贺承治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难道现在在贺承治的心里,她夏绵已经有杀人动机了?
不可能不可能!夏倾羽都没有证据,仅仅是猜测而已,贺承治那么讨厌夏倾羽,又怎么会和夏倾羽想到一个地方!
夏绵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着急得不行,心里盘算着,或许可以先退一步,于是她道,“贺哥哥,我爸爸妈妈想要见见你,要不——我们先回家看看?”
贺承治抛却心中对夏倾羽的一幕幕回忆,眼神复杂地看了夏绵一眼,心里顿觉对不起她,于是道,“好,我们明天就回去。”
夏绵高兴极了。
第二天,贺承治果然如约带着夏绵去了夏家。
夏父夏母见了贺承治喜不自胜,都非常满意这个金龟婿,将夏绵描绘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贺承治自然不会反驳什么,但也觉得有几分腻味,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去了旁边的阁楼。
夏绵泡完茶出来看到贺承治不见了,脸色变了变,问夏母,“贺哥哥呢?”
夏母指了指阁楼,“往你姐的阁楼去了,那边的淋浴间更大用着舒服些,小贺舟车劳顿了那么久,去蒸蒸桑拿也不错。”
这下,夏绵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贺承治走在小径之上,小径的旁边有一座装修得宜的淋浴间,里面有桑拿房,有淋浴室,乍一看比五星级酒店还高贵些。
令人意外的是,这淋浴间的附近还有一栋阁楼,那阁楼看着很小,只有一层。不知是什么原因,那阁楼被大开着窗户,里面一架小小的钢琴露了出来。
贺承治失笑。
这偌大的夏家,明明旁边有豪华别墅,怎么非要在淋浴间附近修一座阁楼呢?
里面还放置了一架钢琴。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当家人不讲究。